很想你(1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6669 字 3個月前

“踏……踏!”

薑都亭轉身離去的腳步, 突然頓住了,打了一個磕巴, 明顯有些僵硬。

隨即慢慢的轉過身來, 臉色不善的盯著林讓。

郯州牧和牢卒們不知道“林奉”是誰,但林讓一說出這個人的名諱,薑都亭的臉色便難看到了極點, 渾似從黃泉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冷酷又絕然……

薑都亭眯著眼睛掃視林讓, 似乎在審視林讓的話是真是假。

林讓十分淡然的回視著薑都亭,根本沒有一絲半點的心虛之感, 全程十分坦然。

薑都亭目光陰霾深沉,盯著林讓看了一會子, 便突然冷笑一聲,意義不明,轉身離去了。

薑都亭的腳步聲發出“踏踏踏踏”的聲音,這次沒有打任何一個磕巴。

眾人都屏氣凝神, 不敢喘一口氣,眼看著薑都亭離開, 郯州牧才鬆了口氣, 趕緊追上去,大喊著:“薑將軍, 這邊請……這邊請……”

牢卒們險些被方才薑都亭的氣息嚇壞,那種陰霾的氣息令人窒息,根本無法喘氣,薑都亭一走, 這才狠狠的喘了幾口氣,感覺差點憋死。

牢卒們狠狠的喘著氣,氣急敗壞的對林讓說:“好你個亂臣賊子,險些惹怒了薑將軍,將我們害死!你這個庸狗,當真是無成大器的!”

牢卒責罵著林讓,就在此時,薑都亭出去還沒多久,突然從外麵走進一個人來,看起來是薑都亭身邊的家臣。

家臣走進來,冷漠的說:“郯州牧有令,提審齊州使者。”

牢卒吃了一驚,郯州牧剛剛才走,怎麼突然又來提審林讓了?

而且這個人應該是薑都亭身邊的從者才是,怎麼由他來傳話?

牢卒心中狐疑,但不敢耽誤,趕緊一打疊的將牢門打開。

林讓則是不緊不慢的從裡麵慢慢走出來,那從者便引著林讓往外走。

出了牢房,進入了郯州的府署大門,然後七拐八拐,並沒有拐到很偏僻的地方,而是入了一個安靜的小院兒,從者將林讓領進了一個安靜的房舍。

“吱呀——”一聲推開門。

從者並不進去,而是站在門外,隻是負責開門,示意林讓進去。

林讓並無半點猶豫,走進屋舍,從者就站在外麵,將門“吱呀——”一聲又帶上,守在外麵。

屋舍裡很安靜,日用品一應俱全,而且格調非常高,可以看得出來,郯州府署雖沒有齊州府署那種壯闊恢弘之感,但布置十分秀麗端莊,也是精心處理過的。

這屋舍比林讓在齊州府署住的,好上千百倍,可以說是十分奢華,再加上地段好,不偏僻,房舍中的家具擺設都十分嶄新,一看就是招待貴客才用的屋舍。

林讓走進去,一轉頭,便看到屋舍中原來有人。

一個年輕男子端坐在席上,正在飲酒看書。

他已經褪去了黑紅介胄,換上了一襲白色勁袍,頭束百冠,整個人猶如書中走出來的劍客一般,身材挺拔,麵容俊朗,自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是薑都亭。

薑都亭手執簡牘,另外一手為自己斟酒,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林讓,說:“齊州使者,請坐。”

林讓也沒有廢話,直接在薑都亭對麵的席子上坐好。

薑都亭說:“如今是否可以說了。”

林讓似乎有意明知故問,淡淡的說:“說什麼?”

“嘭!”

薑都亭的酒杯一下砸在案幾上,臉上露出一股冷漠,說:“自然是說……關於林太醫的事情,難不成使者方才說謊?”

林讓平靜的說:“我素來不喜說謊,除非萬不得已。”

禮讓說的是實話,但薑都亭卻哂笑一聲,這世上還有人不喜歡說謊,還真是稀罕人了。

林讓頓了頓,又說:“薑將軍想知道林奉的事情,我可以告訴將軍,隻是……”

林讓看了一眼薑都亭的羽觴耳杯,坦然的說:“我一路風塵仆仆趕到郯州,還未用食,連一杯水也不曾飲下,又累又餓,且一身塵土,也不曾沐浴,因此……”

“你!”

薑都亭一直皮笑肉不笑,看起來氣定神閒,聽到林讓這般說辭,終於忍不住,“嘭!!”一拍案幾站了起來,怒喝說:“你竟耍我!?信不信我現在一掌就可以捏斷你的脖頸?!”

他說著,突然一步欺上來,猛地鉗住林讓的脖頸。

麵對薑都亭的暴怒,林讓根本沒有動一下,眼皮都不曾眨,似乎根本沒有一點子害怕緊張的情緒,甚至還微微揚起自己單薄的脖頸來,方便薑都亭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