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條件(1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6593 字 6個月前

魏滿聽林讓這麼說, 自然心中多疑, 不信任的瞥斜著林讓,說:“你若不告訴孤男朋友是何物, 孤是不會答應與你的。”

林讓想了想,也對,魏滿性子多疑, 如今又不相信自己就是林讓本人,依照他那秉性, 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於是林讓“深思熟慮”之後便說:“朋友便是友人,魏公如此聰慧絕頂,如何能不知男朋友為何物?”

林讓故意如此“一知半解”。魏滿被他一恭維, 便想著, 朋友是友人的意思,這點子他知道, 同門為朋,更不用說友了,但為何前麵加一個男字?

難道是他們家鄉的方言?

很多地方的方言很是“古怪”,若不是當地人,或許都聽不懂,在朋友前麵加一個男字,也說得過去。

魏滿這般一想,又不想被林讓當做鄙陋之人,便打腫臉充胖子,說:“是了, 孤知道,這種粗淺的問題,孤如何會不知呢?”

林讓算準了魏滿的性子如何,就知道刨一個坑在前麵,魏滿絕對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而且自己是沒有騙人的,朋友就是朋友,隻不過男朋友可不是魏滿想的那麼簡單。

魏滿心想,這林讓必然是想要和自己套近乎,因此才想讓自己做他的男朋友!

決計無錯。

魏滿便鬆口說:“好,孤答應你,做你的男朋友。”

他這麼一說,林讓終於笑了一下,與方才那種風雨欲來的笑容完全不一樣,笑起來帶著一絲絲溫和,看得魏滿心中猛跳,隻覺心臟幾乎變成了一隻兔子,不停的蹦躂著……

魏滿咳嗽了一聲,說:“其他條件呢?一口氣說了罷。”

林讓淡淡的說:“這第二個條件,便是倘或魏公奪下郯州,無論如何也不能屠城,不得傷害百姓分毫。”

魏滿一聽,不由“哈哈”笑起來,但笑容愈發的冷漠,眯著眼睛注視著林讓,說:“不得屠城?不得傷害百姓,先生作為一名名士,當真是好高尚啊!”

魏滿的表情和語氣都充斥著一股子譏諷,冷眼看著林讓,“嘭!!”一聲拍在案幾之上,說:“你可知道,那郯州牧都對孤的父親做了什麼?!他縱容屬下,殺了孤手無寸鐵的父親,還有庶弟!這筆仇不共戴天!”

魏滿說罷了,根本不給林讓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你們這些自詡正派之人,根本不清楚那郯州牧的嘴臉,郯州牧打著正義的幌子,殘殺我的父親與庶弟,如今到頭來,每一個人卻都在責備孤狠心,仿佛是孤殺了他的父兄一般!這算是什麼名士的道理?!若天底下明白人都是如此,孤乾脆當一個裝聾作啞之人罷了!”

魏滿說著,眼珠子瞬間充血赤紅,整個人仿佛是吃了死人肉一般,從上到下又充斥著一股暴虐的氣息。

林讓淡淡的看著這樣的魏滿,終於開口了,說:“卑臣不是要責備魏公。”

魏公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那是如何?”

林讓語氣平靜,十分坦然,仿佛在說一句很平常的話,說:“微臣是心疼魏公。”

心疼?

魏滿足足吃了一驚,登時側頭去看林讓,隻覺他的話不可思議。

一個陳營的細作,竟然來心疼自己?

魏滿是一個強者,是一個霸主,想要成就自己的霸業,不,甚至是皇圖,就是這樣的魏滿,還需要旁人來心疼?

他總是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一切,這樣的魏滿,沒有人會心疼他,甚至沒有人敢心疼他。

而林讓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語氣淡然,並不像在說謊,如同問了一句今天吃什麼一樣簡單,自然。

魏滿吃驚的看著林讓,眼神中的納罕再也抑製不住,盯著林讓,想要知道他到底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林讓平靜的說:“魏公本有大好前程,為何要為了一個郯州牧,而讓自己背負永遠也洗刷不掉的汙點?”

很多人覺得魏滿是奸雄,其實魏滿這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大奸大惡之事,反而有勇有謀,可圈可點。

但他這輩子也做過一件最大的錯事,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汙點,便是屠城郯州。

林讓早就知道未來的軌跡,因此更不希望魏滿“重蹈覆轍”,如果可以避免屠城郯州這樣錯覺的決定,魏滿便能更得人心,日後的宏圖霸業也指日可待。

林讓說的無錯,他是心疼魏滿的。

林讓又說:“那郯州牧可值得魏公用一輩子的名譽來對他?他根本不值。魏公口口聲聲鄙夷郯州牧偽君子的做派,倘或魏公下令屠城,那麼又和自己厭惡的偽君子,有什麼區彆?不過一丘之貉罷了!”

的確,這隻不過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區彆,本質是一樣的,又有什麼資格鄙夷嘲笑旁人?

魏滿定定的看著林讓,眯著眼睛,似乎正在思索什麼,其實魏滿仇視郯州牧,不隻是因著郯州牧殺害了自己的父親和弟弟。

魏滿也是在氣自己,他想保護的人,全都沒有保護好。

當年列侯去世在山林大火之中,魏滿頹靡了很長時間,後來郯州牧殺害魏滿的父親與弟弟,魏滿心中那種憋屈了許多年的怨恨,終於爆發了出來。

他想要報複。

也狠自己,無論傭兵多少,無論如何位高權重,他想要保護的人,永遠也保護不了,不止如此,還會給他們帶來無限的危機……

林讓見魏滿臉色陰霾,便從懷中拿出券書來,這是他們在郯州府署立下的字據,隻要魏滿在郯州之內,便要聽從林讓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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