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牽夢繞”(1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6799 字 7個月前

郯州府署之內。

“楊樾!!”

郯州牧氣的臉色發青,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惡狠狠的“嘭!!”一聲, 拍在案幾上。

似乎覺得不解恨, 更是“嘭”一腳, 將案幾直接踹翻在地,上麵的物件兒“嘩啦啦”的全部掉在地上,摔了個七零八落。

郯州牧咬著後槽牙,說:“楊樾!!這個楊樾, 當真是該死!豎子!”

楊樾去魏營飲酒,回來之後也不含糊,便準備帶兵撤離郯州。

郯州牧一聽, 大驚失色, 趕緊好言相勸,低聲下氣的許諾楊樾了許多好處, 隻要他們一起攻下魏軍,便如何如何。

但是楊樾鐵了心, 就是不打, 今日一大早, 已經帶兵撤離了城池, 揚長而去。

郯州牧聽說了這件事情,勃然大怒,將房舍砸的七零八落的,說:“速去,請薑將軍前來!”

薑都亭也聽說了楊樾離去的事情, 其實他並不怎麼意外,畢竟楊樾這個人,雖十分勇猛善戰,但他骨子裡貪小便宜,見風使舵,哪邊利益多,自然就靠攏哪邊。

其實絕大多數傭兵者,都是這種心思,畢竟他們手中握的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性命,而是麾下數萬人的性命,再連帶著他們妻兒子女,身為主公,自然要負責任。

薑都亭並不吃驚,聽說郯州牧勃然大怒,便起身前去一同議事。

郯州牧見到薑都亭來了,趕緊迎上來,說:“薑將軍!您可是來了,怕是您也聽說了罷,這吳邗太守楊樾,竟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今日一早,楊樾那豎子便引兵出城了!實在是可惡,可惡啊!”

薑都亭表情淡淡的,一臉冷酷平靜的模樣,說:“楊樾此人,謹小慎微,而且貪圖便宜,郯州牧邀請楊樾助拳之時,應該就已想到了這一節。”

郯州牧當然沒有想到,倘或他想到了,又怎麼會落得如今的尷尬境地?

郯州牧說:“薑將軍,那楊樾豎子領兵數萬,如今反了咱們,日後必是隱患,不若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他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壓低了聲音對薑都亭說:“這楊樾手中兵馬不少,如今帶兵出城,必然沒有整頓齊整,不若咱們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殺他楊樾一個措手不及,將楊樾宰了,搶奪了他的兵馬,充為己用,倘或薑將軍願意包圍楊樾,奪下了楊樾的兵馬,咱們五五分,如何?”

薑都亭一聽,便即笑了。

當然他不是為了貪圖楊樾的幾萬兵馬,而是嘲諷郯州牧的話。

郯州牧想要空手套白狼,趁著楊樾出城,兵馬沒有整頓好,襲擊楊樾,搶奪他的兵馬,可郯州牧言下之意,是讓薑都亭引兵去包圍楊樾。

如此一來搶奪下來的兵馬,還要和郯州牧五五分成,這不是空手套白狼是什麼?

薑都亭笑過之後,淡淡的說:“十分不妥。”

“不妥?”

郯州牧吃驚不已。

薑都亭不緊不慢的說:“大人可否想過,魏滿發兵攻打郯州,就是以大人殘害他父親為由,大人不義在先,已經惹人口舌,倘或如今又偷襲了楊樾,不仁在後,縱使有諸多理由,也會被其他援軍猜疑,到時候郯州便是一盤散沙!”

郯州牧不以為然,說:“什麼背信棄義?那魏滿小兒,居功自傲,便是第二個佟高狗賊!咱們若能討伐魏滿,誰還在乎這麼一些小小的手段?”

薑都亭見他不聽勸,點點頭,說:“好,總是大人您說的有理,但你可想過,如今就算打下了楊樾的兵馬,這批兵馬不過兩萬,而楊樾的兄長,趙梁太守手中還有八萬之眾,楊樾與其兄長素來親厚,沒有嫌隙,你若對楊樾下手,趙梁太守必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麵對的便不是魏滿一個齊州軍,而是魏營與楊營這兩大陣營,大人可輸得起?”

郯州牧聽到此處,登時臉色都青了。

薑都亭又說:“再者,楊樾雖貪圖便宜,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狗,大人想要得罪楊樾,恐怕會被先咬斷了手,疼上一陣子。”

薑都亭說完,便轉身離去。

郯州牧見他瀟灑地離開,自己一個人氣得麵色鐵青,渾身發抖,雖薑都亭的言辭都在理兒,但在郯州牧聽來,薑都亭未免太囂張了一些。

再者,郯州牧正在氣頭兒上,難免遷怒與薑都亭。

“嘭!!!”

郯州牧踢了一腳案幾,惡狠狠的說:“那楊樾是個豎子,薑都亭也是黃毛小兒!根本不足為謀!如今楊樾兵馬還未整頓齊整,正是偷襲的好時機,薑都亭卻三番兩次的推脫,絕對沒安好心!”

郯州牧十分憤毒,又說:“薑都亭自持乃是第一戰神,便處處不把我這個郯州牧放在眼中,孤身為一方之長,手握重兵,薑都亭不過是個粗魯武夫,豈有此理!”

這時候郯州牧身邊的從者便眼眸一動,趨步上前,小心翼翼的說:“主公何必為了薑都亭那豎子如此生氣呢?小人倒是聽說過薑都亭的一件事兒,或許對主公有所助力。”

郯州牧瞥斜了一眼那從者,冷淡的說:“什麼事兒?”

從者十分卑微的說:“小人聽說……這薑都亭昔日裡曾在魏滿麾下,與其營中一個軍醫,名喚林奉的,乾係十分密切……”

郯州牧一聽,瞥斜的眼神登時亮了起來,轉過頭去看著從者,說:“孤似乎也聽過此傳聞,可當真?”

從者連忙點頭,一打疊的說:“當真!千真萬確,小人怎麼敢誆騙主公呢?”

從者便添油加醋的說:“薑都亭身在郯州,卻不幫主公謀劃,多半就是因為這個名喚林奉的軍醫,恐怕是薑都亭舍他不得……正巧了,小人有一老鄉,在魏營中做仆役,說是這林奉,不日要送一封移書往陳繼營中,催促陳繼發兵屯糧,一同攻打郯州,主公何不趁著林奉去送移書這個空隙,派人將林奉擒住,正好拿捏住薑都亭的軟肋,往後裡這薑都亭,還敢與主公說一個不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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