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交戰的聲音都沒聽到,攻城車也沒上陣,城門怎麼就悄無聲息的被打開了?
士兵說:“主公!是虞子源!虞子源的兵馬在城中暴/亂,從城內打開了城池的大門!”
虞子源!
原來是被郯州牧扣押的名士,裡應外合的打開了城池的大門,迎接外麵的齊州軍隊。
郯州牧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原虞子源赴宴,不是因為他太傻,而是因著他太聰明!
的確如此,林讓那天問虞子源,願不願意做大事兒,虞子源的回答十分肯定。
林讓便讓虞子源假意接受邀請,準備赴宴,到時候郯州牧絕對會扣押虞子源。
魏滿便能找到一個,除了為父報仇之外,更加大義凜然的借口,去攻打郯州。
不止如此,還有一石二鳥的好計策,郯州牧一旦扣押了虞子源的兵馬,兵馬眾多,定然無法在一時間服從管教,屆時便讓城池之中的細作偷偷放走虞子源,帶領兵馬暴動,從內打開城池大門。
這樣郯州便不攻自破了……
魏滿、林讓、楊樾、薑都亭等人全都列隊在城池之下,大軍黑壓壓的一片。
他們確實沒有做好準備,就猶如武德思慮的,的確有些倉促,連夜將大軍開過來,其實士兵們很是疲憊,沒有什麼狀態,如果真刀實槍的打仗,必然沒有什麼太多的把握。
但問題就在於,他們不是來打仗的。
魏滿是來施壓的!
真正打仗的人,此時此刻就在城內了,不正是打開城門的虞子源麼?
楊樾騎在馬上,抓著馬轡頭,使勁抻著脖子去看,仰頭望城門裡看,隔著厚厚的城門,楊樾什麼也看不到,而且城門高的很,除非變成長頸鹿,否則楊樾還是什麼也看不到。
楊樾著急的說:“虞子源怎麼還沒動靜,不會是投靠了郯州牧罷?”
楊樾其實心中擔心虞子源,但是麵子抹不開,因此非要“詆毀”虞子源一兩句才覺得好受一些。
就在此時,“轟——!!”一聲巨響,外漆著金屬的城池大門,轟然一聲從內打開。
光輝從黑壓壓的城門縫隙內慢慢泄露出來,就仿佛是長大巨口的野獸,一點點不斷打開。
虞子源一身黑甲,騎在馬上,身後是他的軍隊,便立在那高大的城門之下。
“是虞子源!”
“城門開了!”
“太好了!”
魏滿一看立刻喜上眉頭,對林讓說:“你的計策成功了,城門開了!”
林讓眯眼笑了笑,不過笑的沒什麼誠意,似乎一點子也不“心動”,完全在意料之中似的。
魏滿立刻揮手說:“傳令下去,暫不攻城,向城內喊話,投降不殺!”
“是!”
城門突然大開,城中的士兵本以為他們死定了,哪知道城門大開之後,魏滿的齊州軍反而沒有撲進來,而是穩穩當當的列隊在城門外,與他們遙遙相望。
還有震天的喊聲,齊聲大喊著:“魏公仁義,投降不殺——”
“魏公仁義,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城中的將領和士兵們都懵了,魏滿這是想要他們投降?
郯州軍們一個個麵麵相覷,似乎不敢輕信什麼投降不殺的言論。
有人從城頭上向下大喊著:“我們如何信你!?魏公不是揚言隻要攻下郯州,便準備屠戮城池麼?如今我們如何相信?!”
魏滿一聽,蹙了蹙眉,他的確說過這種話,當時郯州牧殺了他的父親與庶弟,魏滿一時氣憤,便許下了承諾,發誓一定要屠城,給他的父親弟弟陪葬。
如今事到臨頭,魏滿被郯州士兵一質問,分明像是打臉一般。
就在此時,林讓突然勒馬往前走了走,然後麵不改色的朗聲說:“魏公從未說過屠城如此言語,想必是郯州牧為了重傷魏公,將魏公詆毀成了一個背信棄義,狠辣手段的奸臣!郯州牧可以扣押名士,難道做不出詆毀旁人的事情麼?”
城內的士兵們一聽,立刻麵麵相覷。
“是啊是啊,主公竟扣押了虞子源。”
“我聽說虞公愛民如子。”
“屠城的事情,不會也是主公詆毀的罷……”
城內竊竊私語的聲音幾乎泄露出來,林讓一臉鎮定,麵不改色,麵容極其正義坦然。
魏滿側頭看了林讓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林讓這說的,魏滿險些都要信了邪,覺得自己才是那朵被郯州牧誹謗詆毀的小白花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6更,這是第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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