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們瞪著武德,大喊著:“武德?!竟是你這個細作!”
“卑鄙小人!投靠了魏滿!”
“沒成想你美名在外,竟是個背信棄義的賊子!”
武德麵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被羞辱的憤怒來,對魏滿恭恭敬敬的拱手說:“主公,此地有德來看守,萬無一失,還請主公放心。”
魏滿點點頭,他正有此意,當務之急,是抓住郯州牧,畢竟擒賊先擒王。
魏滿便帶著林讓、薑都亭與楊樾等等,快速越過府署的天井,直衝進去。
等魏滿眾人走遠一些,武德的麵子上才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挑唇一笑,看著那些被扣押的將領。
嗓音幽幽的說:“諸位將軍口口聲聲稱德背信棄義,難道當德不知,諸位準備以德為餌,拖延魏公,自行逃跑,難道就不是背信棄義之輩了麼?!”
武德聲音不高,但擲地有聲,那幾個將領一聽,登時一臉死灰,他們原本以為武德是個窮小子,沒什麼見識,也不體麵,沒想到武德這般聰明,一眼便什麼都看穿了……
林讓與魏滿一同往郯州牧的房舍走去,府署外麵雖然混亂,但越是往裡走,便越是清淨,沒什麼人煙。
“豁啷——”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打在了地上,碎了一片。
隨即有一些亮晶晶的東西,從房舍之中滾了出來,就好像一隻珍寶泉眼一般,源源不斷的泄露出來。
林讓一看,麵無表情的走上前去,彎腰撿起地上的一物,語氣冷淡無奇,說:“啊,夜明珠,好大。”
魏滿:“……”雖然是感歎的字眼,但林讓說的也太過平淡無奇了罷?
林讓順著那些散亂的珍寶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撿。
“啊,一塊玉佩,可惜摔裂了。”
“啊……還有頭釵。”
“啊!!!”
林讓一邊走一邊撿,一路撿到了房舍門口,最後那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卻不是林讓喊出來。
而是……
站在房舍內,同樣彎腰去撿地上珍寶的郯州牧大喊出來的。
郯州牧正在慌亂的撿拾珍寶,沒成想竟在舍門口碰到了什麼人,瞪眼一看,震驚的說:“是你?!”
林讓並沒有郯州牧那麼詫異,因為這一切都是林讓策劃的,他是“主謀”,自然不詫異。
郯州牧見到了林讓,仿佛見到惡鬼一般,抬手指著林讓,說:“你這個……嗬——”
他的話還未說完,突聽“嗤——!!”一聲,緊跟著郯州牧倒抽了一口冷氣,話音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兒裡,呼吸不暢,嗓子滾動了好幾下,竟然湧出一口血來。
“哇——”
郯州牧一口吐了出來,鮮血險些吐在林讓身上。
定眼一看,原是魏滿見到郯州牧,已經一句話不說,滿麵肅殺猙獰,一把抽出倚天寶劍,“嗤!”一聲直接紮進了郯州牧的腹部,寶劍削鐵如泥,劍鋒全部沒入,直接紮了一個對穿。
魏滿的動作陰狠,完全不給郯州牧反應的機會,與此同時,魏滿一把摟住林讓,捂住他的眼目,似不想讓林讓看這血腥的一幕,帶著林讓微微一旋,退後兩步。
隨著魏滿後退的動作,鮮血堪堪從二人身邊劃過,郯州牧大睜著眼目,手中還捧著細軟珍寶,身子一歪。
“啪嚓!!”
連人帶珍寶,一股腦全都砸在地上。
叮叮當當的珍寶灑落聲,仿佛是什麼動聽的絲竹之音,伴隨著綻放的血花,染紅了一片潑辣……
魏滿捂住林讓的眼目,不讓他去看這場麵,下意識幾乎將人摟在懷中,聲音低沉沙啞的說:“清理屍首,大軍準備駐紮郯州府署。”
“是!”
魏營幕府。
郯州牧已死,魏滿不僅僅手刃了仇人,郯州牧的去世更代表著郯州的失守,假以時日,整個郯州便要收歸在魏滿麾下。
魏滿如何能不歡心?
魏滿已經傳令下去,犒賞大軍,今日無醉不歸!
而這次奪下郯州府署,最大的功臣自然便是林讓了,日前魏滿還覺得林讓誇下海口,儘說大話,哪知道不消多久,林讓真的一步步瓦解了郯州的兵馬。
魏滿心情十分愉快,坐在幕府上手,舉著羽觴耳杯,十分豪氣的對林讓說:“奉孝先生乃此次攻下郯州府署的最大功臣,先生若有什麼想要的賞賜,隻管說出來,孤今日把話放在這裡,但凡是先生想要的,孤都給得起!”
魏滿麵容俊美,聲音洪亮,語氣豪爽,可謂充斥著無儘的王者氣魄。
林讓麵無表情,端坐在席上,眼神“癡癡”的看著魏滿,似乎有些反應遲鈍。
嗓音緩緩的說:“卑臣……想要魏公。”
林讓的聲音不大,擲地有聲,瞬間令推杯換盞的宴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的妖法一樣,呆在原地,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魏滿:“……”誰給林讓喝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6更,這是第3更!剩下3更會在晚上19點準時存稿箱發出~麼麼噠!
【小劇場】
魏老板:媳婦兒對我當眾表白了,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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