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見到自己的祖輩是一種什麼體驗?對於安柏來說, 很痛苦。
因為他一來就被祖輩說體質太差,毫無氣勢,竟然還敢稱之為魔王。
“難道你以為你憑著這張臉就能繼承我的名號?那其他人乾脆去整容算了, 誰最像誰就可以繼承魔王稱號啊!”
安柏低著頭, 他已經被祖輩教育訓誡了半個小時, 卻依然不明白為什麼夢裡的祖輩能夠懂得整容這個詞,但是不管怎麼說, 他真的好想趕緊醒來!
“你的內力怎麼這麼雜亂無章?誰教你的?”祖輩很生氣, 怎麼自家後輩這麼差勁呢?
安柏欲哭無淚地回答:“沒人教我啊……”而且……內力是什麼啊?
這時祖輩生氣地看了安柏一眼, 戳著他的額頭說道:“廢物!”
這可還是安柏第一次被人說廢物, 正當他準備反駁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號角的聲音,兩人回頭一看, 就看到沙漠的儘頭是一片黑乎乎的人群。
“嗬, 韃靼居然還敢來?”祖輩讓安柏呆在城牆,哪裡也不要去,就看著他是如何斬殺敵人的。
“看好了,這就是謝家的內力。”
城門打開,裡麵跑出來一群身穿紅色鎧甲的士兵,為首的那個人手上扛著一麵大旗,旗上畫著的, 是一隻鳳凰。
“鳳凰?”安柏不知怎麼地就想起自己之前遇到的翠凰,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嗎?
他看著祖輩抽出一把黑色的長劍, 劍光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安柏捂著耳朵,看著自己的祖輩直接一劍下去,一道深坑就出現了, 把大部分敵人全部掩埋了進去。
然後,這個魔王又回到了他的身邊,指著那道深坑說:“看到了嗎?這就是內力。你太弱了。”
看著差不多有十米深的大坑,安柏沉默了,的確……他對比起祖輩來說,是真的太弱了。
但是他也不需要打出這麼大的坑啊!網協會哭的啊喂!
與此同時,士兵們已經將韃靼全部清理乾淨,這群人站在城樓下大喊著:“謝侯!有一部分韃靼已經逃回大漠,屬下請令追上去!”
謝侯看了安柏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安柏的臉雖然和謝侯很像,但是謝侯自帶著一股矜貴與血腥的詭異氣質,這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神秘。
接著,安柏視線一轉,他被謝侯直接拎了起來,在空中翻騰了一圈,他被謝侯甩到了一匹馬上。
“跟著我一起去殺敵!駕!”謝侯一馬當先,直接朝著前方跑了出去。
安柏緊緊拽著韁繩,看著自家祖輩逐漸遠去的背影,他隻好緊跟其上。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也不知道怎麼才能醒過來,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隨著祖輩的腳步了。
他們騎著馬,很快就發現了韃靼的蹤影,謝侯遞給安柏一把長劍,讓他去擊倒那些敵人。
安柏默默接過謝侯的長劍,劍身並不算重,感覺重量和自己的球拍差不多,他騎著馬衝進了韃靼的隊伍中。
用刀背輕易就拍暈其中一個敵人,可是韃靼也不是沒有武器,他們想用刀刃刺中馬,這樣馬匹一旦驚慌之下,就會把馬上的人甩下來。
“謝安柏,你就這點功夫了嗎?”謝侯的聲音在後麵提醒著他,接著他又聽到謝侯對著韃靼的人說道:“若是有人能打敗他,我放你們走。”
韃靼一聽,手下的架勢更加凶狠了,安柏被逼無奈,回頭看了祖輩一眼,就看到祖輩變成了猩紅的眼睛。
這是魔王眼。
安柏好像明白了什麼是內力了,他跳下馬,手腕一甩,重重的刀背狠狠地砸向其中一個敵人。
可是這群韃靼有四十多人,如果隻是單純靠力量,安柏根本打不過。
所以他就必須要依靠內力的存在了,安柏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此時他身邊韃靼的刀鋒已經快要逼近他的脖子了。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腳下猩紅的氣流突然冒了出來,魔王眼正好和一個敵人對上了。
無邊的煉獄一下子就把韃靼拉了進去,陷進了幻境裡麵,魔王領域的氣流旋轉著纏繞在長劍上,刀背拍在韃靼臉上,一下子就把人拍進沙漠裡麵。
徹底放開手腳的安柏像是突然解開了困在自己身上的鎖鏈,一直以來他都很希望跟人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但是作為立海大網球部成員,一旦他打架就意味著禁賽。
安柏所有的暴戾全部在這片沙漠上肆意發泄著,他原本不想傷人,可是直到他被人從背上砍了一刀後,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敵人的鮮血濺在他的臉上,鋒利的刀刃劃開了韃靼的血管,看著一個又一個倒下去,安柏身上染滿了血液。
當他將最後一個韃靼殺死在地上的時候,他的神智再也控製不住了,魔王領域融合進他的身軀中,反而控製了他的暴虐和殺意。
安柏回頭看著騎在馬背上謝侯,他舉起長劍,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殺了你!”
他衝著謝侯疾馳而去,可是下一秒,對方一腳將他提飛了出去。
安柏再次爬起來,再次被踢飛,再爬……再踢,直到他被謝侯摁在沙漠中狠狠地揍了一頓。
“清醒了沒?”
安柏把自己深陷進沙子中的腦袋刨出來,他的眼睛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了,神智也清醒了。
隻不過清醒後的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那副模樣。
“正常,這才是魔王的力量,這力量就像是一把雙刃劍,用得不好它就會反過來控製你,用得好它才是你的工具。”
謝侯拉著安柏的一隻手臂,拖著他來到沙漠的深處。
“起來,繼續打!”謝侯又把長劍扔給安柏,讓他繼續來攻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