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晉級三號球場的當晚,他入睡後再次來到城牆之上,隻是這一次謝侯再也沒有拉著他對打了。
“祖輩……?”他看著謝侯站在城牆上,插在城上的謝家旗幟迎風飄揚著,彩色的鳳凰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
“好看嗎?”謝侯轉過身,就看到安柏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謝家的旗幟。
“鳳凰……”
謝侯看著安柏,看了一會笑了出來,伯爵果然說的沒錯,他的後人終究會站在世界的巔峰。
這段時間的對打,謝侯很清楚安柏的內力已經找到了正確的使用方法了,隻要之後慢慢再鍛煉下去,內力會越來越深厚,威力也會越來越強。
“我該走啦!”
安柏驚訝得看著謝侯,這話是什麼意思。
隨後他的腦袋被謝侯揉了揉,高大威嚴的男人欣慰地看著他:“你已經出師了,以後就不需要我了。”
安柏張了張嘴,他剛想說些什麼就被謝侯捂住了,他繼續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該教的的我已經都教給你啦,之後的路隻能自己一個人走了。”
“而且,”謝侯頓了頓,“我也該徹底安息了。”
安柏想到祖輩已經過了百年了,的確是該讓他離開了,一直留著祖輩在這裡才是最自私的。
“那您……”什麼時候走?安柏有點不舍,和謝侯相處的這段時間真的就像做夢一樣,他都分不清這裡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真的就是做夢。
謝侯拍了他一下,在安柏震驚的目光中把他從城牆上推了下去。
“現在就走,隻不過臨走前再給你最後一次磨練,你如果成功了,那就送你一個禮物。”
安柏看著謝侯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他看到對方徹底消失不見了,他才翻個身穩穩地落在地上。
這個時候,城牆已經不見了,周圍隻有荒漠,以及四麵八方圍攻自己的韃靼。
他現在手上根本沒有任何武器,隻能空手對敵。
看著越來越近的韃靼大軍,安柏的心反而越來越冷靜,等韃靼的大刀即將劈中他的時候,安柏抬起頭來,他已經開啟魔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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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安柏猛地坐起來,這個時候他已經回到現實世界中了,他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剛剛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夢境裡麵了。
他閉上眼,腦海中全都是之前他對陣殺敵的場景,韃靼的慘叫聲嘶吼聲全部塞滿了他的腦子。
在即將被萬箭穿心的時候,安柏第一次完完全全釋放出整個魔王領域。
在黑紅交錯的領域中,一尊血紅色的人影拔地而起,模糊的人影中隻有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是最清楚的。
領域裡麵的魑魅魍魎緊緊地纏住韃靼,將他們一個一個拖入深淵,數百個韃靼瞬間消失在大漠中。
與此同時,安柏隻感覺到身上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人用熾熱的刀在自己背上劃開一道道口子。
安柏睜開眼,拖著被汗水濕透的身體走到了浴室,他剛脫下上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紋路遍布在自己的胸口上。
鳳凰!
不過不是翠凰紋路,而是謝家旗幟的那隻彩色鳳凰,鳳凰的眼睛正好在他的心臟處,整個胸口都是鳳凰彩色的羽毛。
背後也全都是,五彩的羽毛甚至還蔓延到他的脖子上。
“我的老天鵝啊……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禮物吧?”安柏想起謝侯最後跟自己說的那句話,禮物就是這個紋身嗎?
可是……看著這個五彩鳳凰……真的有點點騷氣。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響動,安柏扭頭一看,剛好和打開門的手塚對視上了。
兩人頓時陷入一陣沉默,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對不起,打擾了。”手塚迅速退了出去關上門,他剛剛還以為裡麵沒人,沒想到安柏在。
不過……手塚回想了一下,剛剛安柏身上是不是有一個鳳凰的紋身?可是為什麼平時都沒有看到他身上有紋身。
手塚並沒有多想,他回到自己床上等待著安柏出來。
過了一會,安柏洗完了澡,穿著短袖運動服就出來了,果然手塚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之前看到過的彩色羽毛。
“你這是……?”手塚疑惑地問道,怎麼就一個晚上,就出現了紋身?
對於這一點,安柏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了,隻能哈哈一笑,忽悠手塚說這是特製的顏料。
不過他心裡也有點忐忑,這紋身該不會就這樣一直顯現出來吧?之前翠凰的那個都可以隱藏,這個可比翠凰的顯眼多了。
安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裡有點發愁。
這可要怎麼解釋才好啊……
果然當一大早所有人醒來,二十多個初中生們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安柏身上,或者說是他的脖子那裡。
“你……”跡部有點茫然,這家夥連夜去紋了個身?
立海大一群人團團圍住安柏,幸村捏住安柏的臉,讓他抬起頭,好讓他們看清楚脖子上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