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六十(1 / 2)

病態喜歡 霧下菘 8889 字 9個月前

到底還是年輕, 身體底子好, 越沂在幾天之後就完全康複,幾乎再沒有後遺症。

竹吟照顧了他幾天, 家政公司打電話給告訴她, 她家裡已經收拾好,可以住人了, 竹吟沒告訴越沂,她暫時還沒有什麼想回自家的意思。

暫目前看來,在這住得還挺愜意的, 房子住得舒服,和她住一起的這男人也基本無可挑剔,俊秀, 溫柔, 好到讓她甚至開始忘記了,剛重逢時, 他的那些異常表現。

一直這樣的話,和他在一起生活, 好像也不錯, 竹吟這麼想。

越沂病徹底好後的第一天, 竹吟沒去他那睡。

她回了自己房間, 正打算玩玩手機就睡覺,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竹吟從床上半撐起身子, 見他已經開門進來, 走到她床邊。

“怎麼?”竹吟睜圓了一雙大眼睛。

男人垂睫看著她,沉默了片刻,“去我那睡。”

隔著一層被子,他把她抱了起來,竹吟在他懷裡,晃蕩著兩條小細腿,“這麼饑渴?”她笑。

倆人第一次是在六年那晚上,都很生澀,竹吟現在回想起來,就記得一個疼字,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看起來的清冷禁欲全是假的,那回看似全是她主動,實際上,到後麵,越沂差點沒把她折騰死。

現在病好了,不用擔心傳染給她,越沂沒再收斂,在她頰側親了親,沒說話,黑眸沉沉的,耳尖紅著,

見他這幅模樣,竹吟抿唇笑,笑得像個小妖精。

平時和他一起睡,倆人也不在一個被窩,越沂顧忌著把病氣過給她,刻意和她隔得很遠,說是同睡,實際上,挨都沒有挨到,彆說什麼彆的實質性接觸了,真是就隻是在一張床上。

她掀開他被子一角,輕盈的鑽了過去。

暖黃的燈光下,她眼波流轉,柔軟的肌膚被渡上了一層光暈,睫毛長而翹,杏眼含著笑影。

其實,最開始,越沂沒有想太多,隻是單純,想要竹吟和他一起睡,早起之後,第一眼可以看到,確認她還在自己身邊。

他親了她的臉頰,隨後,往下,到鎖骨……男人手指修長冰涼,靈活有力,是一雙從少年時代起,她就很熟悉的手,不過那時候,更多,是看他握著筆,在黑板,或者紙張上寫字,而現在,落在她身上,點起了一簇簇難捱的火。

竹吟麵頰發燒,閉著眼睛,隨他動作……直到,感覺小腹處,忽然一熱。

她睜開眼,伸手,止住了他的動作。

男人抬眼看著她,桃花眼很灼人,薄唇異樣的紅,素來清冷的長相,染了情/欲,看起來格外惑人。

竹吟咽了咽口水,側開視線,紅著臉問他,“今天幾號?”

“二十七。”他回答,聲音有幾分啞。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竹吟慢吞吞道,“那個……我,可能,來例假了。”

她睜圓了那雙大大的杏眼,縮在他懷裡,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神情極其無辜。

*

從高中時代開始,竹吟來例假時都疼得格外厲害,這次不知道是因為受了寒還是什麼原因。

“不舒服。”越沂她去吃晚飯時,竹吟蜷縮在沙發上,聲音都微弱了,醫生說她體寒,來例假時痛經她已經很習慣了,最疼的是第一天,從第二天開始,就好了。

越沂看到她手指捂的位置,眉心微微蹙起,他也知道她有這毛病,就是不知道,到現在,還會疼那麼厲害。

晚上竹吟喝了點粥和湯,吃了點藥,喝了熱薑湯,小腹處蓋著一條毯子,懨懨的縮在沙發上,,扭頭見越沂過來。

“工作忙完了?”她問。

越沂在她身旁坐下,“嗯。”

把竹吟往自己這邊挪了挪,竹吟乖順的貼了過去。

他手指,伸到了她小腹處,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輕輕蓋著,越沂體溫一貫比她低一些,手指溫度也是冰冰涼涼的,這次卻是溫熱的,修長溫熱的手掌,給她捂著腹部,意外很舒服。

竹吟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把頭靠在他肩上,“你沒又發燒吧?”她忽然想起這茬子,神情一滯。

越沂輕輕一笑,低頭親了親她耳朵,“給你做薑湯時順便洗了手。”洗完,再烘乾,就不會那麼冷了。

這男人溫柔起來,也真是很要命。

肚子暖洋洋的,身旁人好聞又好看,竹吟舒舒服服窩在他懷裡,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記不清了。

*

例假後幾天就沒那麼難熬了,竹吟去報社上班,剛進門,林一禾從工位後探出腦袋,笑眯眯的,“竹子,主編叫你去一趟他辦公室。”

“欸?”竹吟奇怪。

“有好事。”林一禾眨了眨眼,神秘道。

什麼好事?

竹吟懷疑她話的真實性,起身去了主編辦公室,出來時,腳步都差點飄了。

主編是當時招她進來的麵官之一,一直挺看重她,對竹吟寫的稿子一貫很賞識,這次,報社準備做一個采訪特刊,想啟用新人,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趙竹吟。

竹吟打電話給給越沂,“越沂,我接到了個大工作,獨立采訪,還是一個係列的第一期,由我全權負責。”她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歡欣之情溢於言表。

那邊似乎輕聲笑了笑,“嗯,很厲害。”

“所以,我可能要出去幾天。”竹吟宣布。

那邊聲音凝了凝,“幾天?”

自從竹吟搬到他家之後,倆人幾乎再沒分開過,竹吟一直過得獨立,對這種一直隻有兩人,總是膩在一起的生活,覺得挺新鮮的,感覺似乎也不壞,不過她覺得人也需要一點獨處空間,或者和彆人的交際,越沂卻毫不在意,覺得隻有他們倆人就夠了。

因為缺失了一段記憶,對他這種有些病態,不知從何而來的喜歡,竹吟有時候反而會覺得有些壓力。

她曾經也旁敲側擊,問起過他小時候那段回憶,越沂卻一直不想說起他的童年,頂多偶爾說到高中時代,竹吟有些失望,但是她也不是個會勉強彆人的人,既然他不想說,也就一直當做自己不知道了。

“沒定,看進度。”竹吟說,“不過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每天打電話給我。”他沉默了半晌,話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嗯。”竹吟哄起人來得心應手,她聲音裡帶了笑音,嗓音軟糯糯的,“你在家好好待著,不準出去沾花惹草,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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