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令人上頭(2 / 2)

就這麼一項一項地砍下來,最後阿麗婭發現,好像已經沒剩下多少遊戲了。

她在僅剩的幾個碩果裡麵挑挑選選,最後還是放棄了改編《真·三國無雙》,轉而選擇了超經典的《街頭霸王》進行改造。

格鬥類遊戲流行的時間很早,改造起來的難度不大,而且還分為了單機版和聯機版,阿麗婭覺得,自己可以先把單機版肝出來,明天再繼續鑽研聯機版。

這一改造,就是好幾個小時。

不僅僅是可操控角色需要替換,技能需要調整,甚至連地圖和小怪都要從頭開始做起。

要不是“便捷改造”功能向她提供了可以從提瓦特的現實生活中指定人和魔物進行直接數據提取的快捷鍵,隻怕光是這款遊戲就能讓她改寫遊戲的路中道崩殂。

導入了丘丘人的數據,也導入了丘丘暴徒的數據,甚至古華劍法也導入了新創建的璃月俠客這一角色中,阿麗婭覺得脖子有些發酸了。

她將自己的意識體從腦中電腦前拉開,抬頭看向牆麵上掛著的鐘,隨即驚愕地發現指針居然已經指向了六點。

也就是說她剛剛連著工作了三個小時,連一口水都沒喝。

難怪嘴唇那麼乾。

阿麗婭翻身從床上下來,對著鏡子簡單整理了下淩亂的頭發,然後拿起摩拉,飛快地朝著天使的饋贈跑去。

她昨天約了溫迪,說要請他喝酒的!

沒想到一沉溺工作就給忘記時間了。

唉,希望沒有讓溫迪等上太久——她才沒有不履行承諾的意思!

*

阿麗婭進入天使的饋贈後左右張望了沒幾秒,就聽到一張桌邊傳來溫迪清亮的聲音。

“嘿,我在這裡!”

阿麗婭快步走過去,落座後小聲道歉:“晚上好——我不是故意遲到的,就是……”

溫迪笑嘻嘻地打斷了她的話:“昨天我們好像也沒有約定幾點見麵不是嗎?好啦,你該請我喝酒了,唔,我想要最好的蒲公英酒,還要一杯蘋果釀,如果你不想端酒杯的話,可以把摩拉給我哦~”

阿麗婭正色:“那還是由我來為您服務吧。”

請客是可以的,摩拉是堅決不能給出去的。

到手的摩拉,除非被打劫否則絕對不吐出來,這是阿麗婭多年來被多莉潛移默化(興許是近墨者黑也不一定)出的堅持。

當然,憑借多莉的戰鬥力,一般情況下她不會被打劫。

就算孤身一人遭遇了鍍金旅團,她也可以揮舞著雙手大劍,把那些試圖染指她摩拉的家夥們一個一個打趴下,然後順手拽著一串手下敗將去三十人團的總部聚砂廳兌換懸賞。

畢竟,這些流竄在雨林裡的鍍金旅團,十有八九都是些在通緝令上留下了姓名的家夥。

多莉管著叫掙外快,至於從那些鍍金旅團的大本營中找到的摩拉什麼的,她管這叫黑吃黑。

總之上交給教令院是絕對不可能的。

*

阿麗婭端著三個杯子從吧台邊回來。

兩杯酒都是溫迪的,她給自己要的是一杯葡萄汁。

在須彌的時候一直聽說蒙德的葡萄質量相當出色,不僅僅品種好,種植也很有門道,從原料上就壓彆的酒類一頭,所以才能成就七國最好的美酒。

她對酒沒什麼興趣,哪怕是昨天的蒲公英酒,她覺得很好喝,卻也被裡麵淡淡的澀味勸退,不打算再喝上下一杯,所以,葡萄汁明顯就是最好的選擇。

另外,阿麗婭還有一個小心機。

迪盧克也不喜歡喝酒,日常喝的是葡萄汁。

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和迪盧克喝的是同款!

你看,迪盧克喝葡萄汁,她阿麗婭也喝葡萄汁,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迪盧克分明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外敷!

——由此可見,lsp的屬性,就算穿越了也是不可能更改的。

這是真正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

溫迪大大誇讚了阿麗婭的大方,一邊喝酒一邊和她聊天,指引著她看向一邊排起的隊伍。

“你看那邊,知道他們在排什麼隊嗎?”

阿麗婭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吧台一旁排起的長隊,但是因為排隊的人多,大多數還是身強力壯的男青年,所以她一個瘦弱的小姑娘根本看不見他們前麵的是什麼東西。

她沒什麼底氣地猜測:“總不能是我的遊戲吧?”

溫迪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bingo——你猜對啦!”

阿麗婭反應慢了半拍,愣愣地盯著溫迪那隻手指纖長白皙的手看:“啊——?”

溫迪於是耐心很好地完整說了一遍:“他們就是在排著隊準備玩你的遊戲呀。”

……聽完這句話,又過了好幾秒,阿麗婭總算消化了溫迪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她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溫迪指了指一旁牆壁上張貼的廣告:“迪盧克老爺幫你做了宣傳,不過,相信我,現在這些人排隊,已經不是因為海報上宣傳的獎勵了。”

阿麗婭順著溫迪的手指看過去,發現牆麵上張貼著大幅的海報,顏色有些花裡胡哨,但很抓人眼球,上麵的字不多,核心內容就一個:

玩fppy Paimon,玩到一千分以上,免費贈送一杯酒。

溫迪微笑得很純良,但是彎彎的眼角裡麵藏著的情緒無疑帶著點樂子人的戲謔:“一開始,大家都覺得,區區一千分而已,不就是操控著一隻小東西上下飛嗎,他們肯定都可以。”

於是,他們想著“這次的便宜我占定了”,紛紛慷慨解囊,花出微不足道的一百摩拉開始遊戲。

阿麗婭明白過來:

但是當那些為了酒開始體驗遊戲的人真正上手了fppy Paimon之後,他們發現這遊戲居然該死的困難。

彆說一千分,就是一百分都打得很是勉強。

“如果他們隻是為了酒,蒲公英酒三千摩拉一杯,他們應該在玩了幾局之後就知道,與其靠玩遊戲賺一杯酒,或許還不如自己買一杯來得便宜。”

溫迪笑出了一種過來人的辛酸:

“他們現在仍然在排隊,是因為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打出了這個分數。”

兩位數,甚至少數人連兩位數都沒有到。

——尤其是,當阿麗婭還沒有去掉排行榜這個功能,於是溫迪的四位數高分遙遙領先地掛在榜首。

對於那些開局就失利的玩家而言,這無疑是一種貼臉的諷刺。

於是,他們走上了一條屢敗屢戰,屢戰屢敗的不歸路。

阿麗婭眼睜睜看著一個二十歲剛出頭模樣的小夥操控著派蒙撞上了天花板,一拳砸在了自己的掌心裡,又去櫃台邊買了杯酒,然後站到隊伍末尾,一邊喝酒一邊繼續排下一輪的遊戲資格。

整個過程雖然黑著臉,但意外地沒有半點放棄的意思。

……果然。

遊戲令人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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