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的客卿先生 鐘離:不願再笑(2 / 2)

她這下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鐘離會說自己應付不來胡桃這孩子了。

彆說是鐘離,就連她這種素來跳脫,能對上胡桃的腦電波的……

嘖。

難說,相當難說。

阿麗婭:胡桃,胡桃真的是全提瓦特難找第二個能與之媲美的人才。

*

如此人才的胡桃,當然是懂虛空網絡的。

不僅能想出在遊戲中給自己打廣告的腦洞,還能拿出鐘離的美色來蠱惑那些網絡上的顏控。

不得不說。

這個世界上……顏控是真的多啊。

至少在阿麗婭看向評論區的時候,看到的大多數都不是對於往生堂科普有什麼深刻理解,也不是對這套優惠怎麼動心的。

評論區:好好看的客卿啊,在往生堂買套餐可以附加生前和客卿先生的一日約會嗎?要是買上一百個棺材,多購多得,能不能順便把客卿先生打包帶回家啊?

這句評論後麵的點讚硬生生在視頻發布之後一個小時之內被點到了過萬的熱度。

下麵還有一句:不能一日約會也行,那麼好看的臉放在光天化日之下多容易沾灰啊,來來來,讓我給客卿先生舔舔。

可以說是非常之虎狼。

阿麗婭差一點就沒忍住用官號也在這個評論區留上那麼一條虎狼的評論。

最後,還是那僅有的一點點羞恥心讓她收了手。

至少……至少也要換了小號再來發這種不穿褲子的發言吧。

丟臉可以,但是不能丟天命遊戲的臉。

雖然現在的企業也沒有什麼上市不上市的說法,但……

阿麗婭還是很在意自家企業的清白的。

說起來。

她搓了搓手,覺得自己是時候叮囑一下納西妲,倘若哪天她遭遇不測,納西妲可千萬得幫她把她的虛空終端的各種搜索啊、收藏記錄什麼的給一鍵刪除。

最好是那種想要從回收站裡麵翻垃圾都翻找不回來的才好。

這就是,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清白》。

*

須彌咖啡館。

香料在熏爐中靜靜燃燒,細細的白色煙霧中偶爾泛出那麼一點點青色和紫色來。

但是這種讓人靜心凝神的香料味道,其實是被掩蓋在了咖啡和酒的氣味中的。

食物和飲料的香氣嘛,永遠是人類第一時間接受到的嗅覺信號。

阿麗婭推門進來,腦袋從左邊轉到右邊,將幾乎整個咖啡館都掃了一遍,這才從一個角落裡看到了柯萊。

前兩天,柯萊給她發出了邀請,內容就是請她今天到這家酒館來。

邀請上甚至都沒有說清楚是來乾什麼。

阿麗婭訂著柯萊那份除了時間地點和署名之外什麼都沒有的,簡短乾脆到了一定程度的邀請,甚至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柯萊是不是到了年齡之後,需要一個閨蜜和她一起分享一些澀澀的內容。

比如說鐘離上次在出鏡了往生堂的廣告視頻之後,瞬間就在網上多了起來的那些……圖。

還比如說,一些雖然尊敬岩王帝君摩拉克斯,但也在研究曆史的過程中認定,帝君當年一定是所有仙神都愛戴的白月光的璃月少女們為了她們心目中的帝君創作的文畫……、

誒,好奇怪,為什麼好像說到最後都是同一個人——但是無所謂了。

總之,要不是因為柯萊素來純潔,而且年紀其實也不算多大,阿麗婭在來之前大概還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僅自己可見的相冊內的東西。

那裡麵的,可是在虛空網絡流行起來之後的這半年時間好不容易收集、收藏下來的好東西。

按理來說,好東西應該和人分享,但是……

納西妲,雖然已經五百歲了,但就她現在的表現來看,在魔神當中,她應該……還算是未成年?

所以,阿麗婭就這麼痛苦地憋了回去。

迪娜澤黛在魔鱗病好了之後就成了完完全全的現充;八重神子是絕對不合適進行各種交流的,說不定哪天就被她賣了個徹徹底底;多莉對人的圖片不感興趣,倒是對摩拉的圖比較感興趣——因此阿麗婭也覺得她大概是有那個什麼大病……

總之,最後看過她一點兒收藏的,竟然隻有熒一個人。

時間一長,阿麗婭甚至忍不住想要找個人分享一下自己手上的好東西。

這會兒,她看著柯萊在意識到她已經來了之後,露出的那純良且高興的表情,深深為自己居然把柯萊當成了備選之一而感到愧疚。

她……她真是,差一點就造大孽了。

唉,其實也是,柯萊怎麼能看那些澀澀的東西呢,要是她在看這些的時候被提納裡發現,那麼做為始作俑者的她,豈不是要被賽諾抓走進行一番批評教育?

阿麗婭搖搖頭,將之前腦子裡的那點兒興奮給晃出去,朝著柯萊的那張桌子走過去,快要走到桌邊的時候,用大概影響不到其他幾桌客人的聲音問:“你怎麼坐在角落裡呀?”

這周圍的幾張桌子不都空著嗎?

柯萊笑眯眯地將咖啡館的酒水單推給她看,一邊說:“今天來的應該不止你和我啦,唔,讓我想想,賽諾師傅應該在下班之後就會過來、齊米亞先生的話應該已經在路上了,還有……祖拜爾先生應該也會來……”

阿麗婭從她口中聽到了一連串的名字。

其中包括有她熟悉的,也有她不熟悉的。

至少現在在她聽來,這些名字之間都不存在什麼共同點。

她雙手十指交錯著勾在一起,下巴壓在手指上,看向柯萊:“我應該不認識所有人吧?”

柯萊點點頭:“嗯,是的……我們中其實還有楓丹人。”

阿麗婭更覺得奇怪了。

“所以,柯萊,你為什麼要把我邀請到這裡來呢?”

一個她完全不知道為了什麼、主題是什麼、參與人員也認不全的聚會。

倘若不是賽諾也在邀請列表裡麵,她這會兒就要開始擔心柯萊有沒有不小心誤入傳銷組織了。

柯萊的臉紅了:“啊!我一定是忘記在邀請裡麵對你說明這次的聚會是要乾什麼的了……但我記得我好像寫了……唔,可能我在寫給賽諾師傅的信件裡麵塞了兩張紙?!嗚嗚,柯萊你以後也不能這麼一直迷迷糊糊下去了……”

她對自己粗心造成的烏龍有些不好意思,然後道:“是這樣的,阿麗婭,這是一個……嗯,《七聖召喚》牌友的線下見麵會。”

“誒、誒?”

《七聖召喚》牌友線下見麵會?

*

阿麗婭在此之前壓根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被七聖召喚的牌友們找上。

在她對於七聖召喚的印象中……

額,好吧,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於這款遊戲的記憶,基本都是和上輩子有關的。

而上輩子,解決須彌的危機,釋放出小吉祥草王,那是……大概在現在的時間線往後兩年不到一點的時間。

那個時候的七聖召喚早就已經火起來了。

所以,現在的七聖召喚是還沒有火爆對嗎?

雖然賽諾已經開始玩起七聖召喚,甚至在製作卡套和卡牌上花了很大一筆工資,但它尚且不能算是大範圍流行。

阿麗婭意識到這一點,問柯萊:“這個牌友線下聚會……是你們自發組織的?”

柯萊點點頭:“是的,我最近看到有人在玩這個,你也知道,有些人就是更喜歡這樣的牌類遊戲,而且還可以自己設計卡組,虛空終端上還沒有類似的遊戲。”

她看到有巡林員在玩這個遊戲,湊過去看了兩眼之後,還真的就很快學會了《七聖召喚》的玩法。

“我覺得……我覺得這款遊戲很有意思!所以,阿麗婭你要不要試試看把這款遊戲搬運到虛空終端上去呀?”

畢竟,每天都隨身攜帶著一個牌套,還要小心翼翼地保護牌組不被大一點的動作弄壞,或者是在巡林的過程中弄丟那麼一張兩張的……

更何況,在玩這個卡牌的時候,還要在線下慢慢找人!

再怎麼好玩的遊戲,一旦開啟一局遊戲之前需要做上不少的前置工作,那它的趣味性就會大打折扣。

“就像是你的《重現魔神戰爭的一角》,那種匹配製度!要是《七聖召喚》也能有就好了。”

她雙手托著臉頰,正在思考著倘若阿麗婭能夠把《七聖召喚》搬到虛空終端上之後,自己能夠迅速和其他玩家匹配,而不用那麼辛辛苦苦找上半天才找到一個牌搭子,甚至還要隨身帶著那麼厚的一遝卡牌,又要準備上好幾個元素骰子。

線上遊戲玩起來多方便呀!

已經被阿麗婭推出的那些遊戲慣壞了的柯萊如是想。

*

“抱歉,我好像來得晚了點。”

說這話的是賽諾,但當推開門後的他意識到其實咖啡館約定好的小角落中還沒有坐著多少人的時候,他挑了挑眉,在阿麗婭和柯萊坐著的這張桌子邊最後一個空出來的椅子上坐下。

“沒想到,某一天大風紀官也能夠變成大風[急]官。”

阿麗婭:“……”

多日不見,賽諾的冷笑話還是那麼冷,冷到可以讓須彌這個熱帶雨林氣候的地區一瞬間變得和《我的世界》內的極地一樣白雪皚皚。

柯萊倒是以及和提納裡一樣,算是半習慣了賽諾的冷笑話,強壓著自己笑出來了兩聲,然後拉著賽諾一起來勸說阿麗婭同意把《七聖召喚》搬運上虛空終端。

“賽諾師傅,你一定也很希望可以隨時在虛空終端上玩到七聖召喚的吧!”

七聖召喚是個非常容易上頭,也容易成癮的遊戲。

至少賽諾是這樣覺得的,他現在還沒有成為一個完完全全、徹頭徹尾的牌佬。

這一點,從賽諾這個月的工作日記上就能夠看出幾分端倪。

《賽諾的工作日記》:

x月1日:本月第一天,新開一本工作日記,提醒自己過去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從前做的努力也都已經是從前的事情了,今後還需要繼續努力,認真完成每一份工作。

x月5日:打牌。

x月6日:打牌。

x月7日:賽諾啊賽諾,你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這個月已經過去五分之一多了,但是你完成的工作還沒有上個月的十分之一多!怎麼能讓打牌這項娛樂活動影響了你的工作呢……哪怕那些工作是你額外給自己布置的也不行!

x月8日:打牌。

雖然那麼多的時間都花在了打牌上,但賽諾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一天下來也沒有打山很多局牌。

賽諾:“……”

他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墮落,但是他也是真的很難抗拒從這種牌局中獲得的樂趣。

當然,也有一些教訓,可以讓他意識到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的一些缺點的教訓。

於是他覺得,如果能夠把畫在準備牌局以及找對手上的時間節約下來,他應該可以抽出更多的空閒時間,去做那些他額外給自己布置的工作。

於是他也點點頭:“的確,虛空終端很方便。”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可能要開始狠抓風紀官們上班期間使用虛空終端摸魚的情況。

但這種情況吧……

其實從這一版本的虛空終端開始發行了就有了。

畢竟,從一開始,這一版本的虛空終端上就是有著不少遊戲的。

賽諾捫心自問,結果發現就算是他也沒能徹徹底底在工作時間保持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

誰還沒有通過虛空終端摸過那麼一天兩天的魚了?

賽諾:“《七聖召喚》是從沙漠地區的遺跡裡麵考古發現出來的一種牌類競技遊戲,除此之外,我想提瓦特還有其他的遊戲,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曆史中逐漸被人遺忘。”

傳聞少年在閣樓上發現了秘典之盒,其中封印著赤王手下三賢者之一鱷之王的殘魂,而後,鱷之王的精神附著在少年的身上,就像是戒指裡的老爺爺一樣,幫助少年成為了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七聖召喚》傳奇牌手。

這是關於七聖召喚的傳說,並沒有多麼可信——畢竟,就連赤王阿赫瑪爾的魂靈都已經難覓其蹤了,不是嗎?

但是這個遊戲的背後,的確是沙漠地區曾經繁榮的佐證。

賽諾倒也希望,有人能夠通過這些遊戲,了解到遊戲背後的世界。

就像是最近,他了解到《奇跡星星環遊提瓦特》已經出到了沙漠篇章,在這裡,阿麗婭讓劇情文案組著重體現了沙漠地區人們的生活,最近這段時間,教令院中主動請纓想去沙漠地區支教的學者都比往常多了不少。

這就是遊戲的魅力。

賽諾給自己點了一杯酒,聞著倒感覺酒精濃度不是很高,於是他端起金屬的酒杯,沒怎麼顧慮地就喝了不小的一口。

結果,酒精那鋒利的刺激紮在他的舌頭上,差點衝到他的鼻腔裡去。

賽諾沒想到這酒如此不講武德,還好他平時就冷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這會兒也習慣性板著臉,才沒有被阿麗婭發現什麼端倪。

他悄悄將酒杯放到桌麵上,道:

“或許虛空終端能做為一個平台,讓這些遊戲重新回到大眾視野之中?”

他當年去蒙德把柯萊接回須彌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對人推銷著風行迷蹤的蒙德人,名字……好像是叫吉蓋斯特。

這種捉迷藏遊戲還是挺有意思的,基本上三分鐘就能來一盤,很適合消磨時間。

“捉迷藏的類型,應該也是你的遊戲列表中現在還沒有的?”

在賽諾的認知中,阿麗婭推出了那麼多款遊戲,而且頻率還那麼高——她腦子裡的靈感應該快要用完了?

將心比心,賽諾想著自己當年還沒有當上風紀官,而是在素論派內做學問、寫論文的時候,他雖然算是個好學生,但是優秀論文的靈感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來到腦中的。

賽諾:“如果哪天你在開發新遊戲的道路上暫時卡住了,不妨看看身邊。”

阿麗婭其實是不可能被靈感卡住的。

她上輩子玩過的遊戲那麼多,這輩子出到退休都不一定能把所有類型的遊戲複刻一遍——跟何況,每個類型的遊戲還有完全不同的表現方式呢,比如說乙女遊戲,一款建立在提瓦特背景的乙女遊戲,和一款架空世界觀都乙女遊戲,那能一樣嗎。

但是賽諾的話的的確確提醒了她。

也對,提瓦特大陸上就有那麼多有趣的遊戲,當年她在原神裡麵玩這些小遊戲不也玩得不亦樂乎嘛。

這些小遊戲,就算單獨製作出來顯得有些單薄,這不是還能和《地球online》結合在一起,就像是上輩子《原神》每個版本都要上線那麼一兩個的小活動似的?

阿麗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之前,是她狹隘了,居然還忽略了提瓦特大陸上的這些小遊戲。

現在看來,這完全也是一條康莊大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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