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指尖碰上唇瓣(1 / 2)

智巧靈蕈大競逐[月蓮]杯的舉辦堪稱如火如荼,而過程中,熒也一點一點的通用八重神子的指引意識到了這場訓練蕈獸協同戰鬥的比賽背後或許埋藏著的陰謀。

隻不過,大概是習慣了陰謀來自愚人眾執行官這一層次的水平,於是這一回的熒甚至都沒什麼興趣太認真地去追查這件事,而是乾脆隨波逐流——將計就計,看看主辦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阿麗婭當然也選擇躺平。

她雖然不想去找一隻屬於她自己的蕈獸,但對熒的咚咚小圓帽和八重神子的百雷遮羅下手的時候卻是百無禁忌。

可能是上輩子常去貓咖鍛煉出來的手法太優秀,於是這兩隻蕈獸很快就和阿麗婭親密了起來。

熒對於這種行為敢怒不敢言——不敢言的原因主要是上次拿的積分太多了,以至於讓她在吃大戶之外還生出了一點難得的“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的心虛。

唯二的小插曲大概也就是她看到散兵手上的那一束幾乎要雙臂伸直才能抱攏的花束,以及多莉。

散兵手上的花束就用不著多說了,這束花顏色絢爛,主色調是紅色的,主打的就是一個充滿了樸素而簡單的浪漫。

熒張大了嘴巴:“……阿麗婭,你是打算買玫瑰回去做香水還是什麼點心嗎?”

要是點心的話,這種花好像不是很合適哦。

阿麗婭:?

阿麗婭:“沒有呀,這是送給散兵的花,有什麼問題嗎?”

熒:“……”

好的,是她不懂。

這兩個人真的好奇怪啊,連花都送上了、一起逛街約會過了,怎麼還沒有在一起?

這不應該默認了嗎?

於是,她以旁觀者清的視角站在局外,瞅瞅阿麗婭,又轉頭看看散兵,歎了口氣,心想:

唉,戀愛使人降智,看,這還沒戀愛呢,智商就已經降下來了。

——花束並不重要。

或者說,熒並不想承認花束是重要的。

其他人談不談戀愛和她有什麼關係,她,旅行者,不過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母胎solo罷了。

但是多莉那邊的事情倒是還挺重要的。

畢竟,她才是拿到了埃爾欣根他們用來研究實驗的廢棄材料的“全能商人”。

在多莉對熒表示“不管是全能、多能,反正都是多莉我啦”的時候,阿麗婭腳步靜悄悄地從她身後走過來,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嘿!”

多莉倒是沒有被嚇到,小時候和阿麗婭一起長大的時候,阿麗婭那可太喜歡從背後偷襲她了。

她甚至都沒回頭就知道是阿麗婭:“啊,好久不見老朋友,最近這段時間生意做得如何?”

阿麗婭:“在奧摩斯港辦了個養老福利基金,六十五歲以上的老人都可以領,到七十翻倍,八十再翻倍——現在還有點直接粗暴,不過之後應該會慢慢細化調整的。”

她頓了頓,對多莉伸出手:“所以搞這個基金花費了我太多的收入啦,現在已經重新變回那個一窮二白的阿麗婭了,多莉桑歌瑪哈巴依老爺,給點,給點給點,我還有一個公司要養。”

多莉翻了她一個白眼:“《地球online》都上線了,你還說你缺錢?”

阿麗婭的財務報表算是商業秘密,但這個商業秘密也不防自家人,她每過段時間關注一下財務報表,都會被遊戲的流水刺激到仿佛空口吃了一整個檸檬那麼嫉妒。

多莉:“應該是我來打阿麗婭老爺的秋風吧!”

阿麗婭嘿嘿笑了兩下,擺手:“我的就是你的嘛。”

然後她托著多莉的肩窩,將她提起來轉了半個圈——

是的,經過一段上坡的路之後,她的體力就更差了。

然後深深和多莉擁抱:“你前段時間死哪去了呀,怎麼一直都不和我視頻。”

多莉拍拍她的肩膀,意思阿麗婭不用這樣緊地擁抱著她,快要把她壓到喘不過氣來:“嘿嘿,這當然是因為多莉我,跑去火的國度納塔,推銷虛空終端去啦~”

多莉撅嘴:“我可是在幫你打開市場呢,你居然一點都不感激我,不感激我就算了,見麵還要聲討我。”

阿麗婭認錯得飛快:“好嘛好嘛,是我誤解你啦,對不起嘛——你覺得納塔怎麼樣啊,適合推廣虛空終端和遊戲嗎?適合養老嗎?”

多莉:“……”

多莉:“你怎麼會覺得一個崇尚火元素的國度是適合養老的地方啊,說起來,要不是因為楓丹那邊的商人速度太快了,很早就已經帶著虛空終端回國售賣推廣,我肯定會選擇去楓丹做生意的。”

阿麗婭心說也是,要是納塔很適合生活的話,應該也就不會出現溫妮莎他們那一支的族人背井離鄉,一路從納塔逃來到蒙德這樣的事情。

“好吧,看來我還是隻能在璃月和蒙德之間選擇一個地方養老。”

多莉:“……拜托,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麼瘋狂地熱愛養老的?明明你才二十歲啊。”

甚至距離二十歲生日還很有一段距離呢。

那她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也已經活了四十歲了嘛,按照五十五歲的退休年齡,她還隻需要再工作十五年就夠了。

阿麗婭:“因為我覺得我現在已經掙到了夠我揮霍一輩子的家產。”

多莉:“……”

醒醒!和她競爭提瓦特首富的雄心壯誌呢?!

當這對有將近半年時間沒見的閨蜜湊在一起說著各種沒什麼營養的話的時候,散兵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濃密的綠蔭投下陰影,將他籠罩在其中,不辨神色。

他托著下巴,心想:阿麗婭和其他人的互動,很熱情。

得寸進尺是生物的本能。

在收到了一束可以說是意外之喜的花之後,散兵覺得自己開始不僅僅想要一束因為“誤解”而送到他手上的花了。

他還想要更多。

倘若表白的話……他對自己是否會被接受持有相當的懷疑態度。

所以,很羨慕。

*

在擁有了多莉提供的資料之後,阿麗婭輕鬆地破解了愚人眾的這一次危機。

在蕈獸們的幫助下,她飛快地解決了埃爾欣根弄來的愚人眾隊伍,並隨即將埃爾欣根本人也廢去了逃跑的能力。

逃跑失敗的埃爾欣根被交到了賽諾手上。

風紀官就像是一眾文學作品中,總是姍姍來遲的正方勢力一樣,在問題已經被結束了之後才出場一樣。

熒做為《原神》這個作品中的主角,自然不會覺得風紀官在這時候才出現,是有什麼問題的事情,她親手將這會兒被用繩子捆綁起來之後,雙手反綁在背後,雙腳都沒能著地,而是被熒當做了個尺寸過大的“盒子”一樣提起來的埃爾欣根交到了賽諾手上。

“這樣就可以保證不用擔心他會逃跑了。”

熒豎起一個大拇指。

“妥!”

大風紀官狀態中的賽諾很嚴肅地點頭,將這個已經被捆得可以說是連四肢都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被辨認出來的“球”交給身邊的風紀官——他,很明顯,沒有考慮他們要怎麼把這個人帶回去。

這會兒八重神子已經離開了,她對教令院和風紀官提供的對熱心群眾的獎勵並沒興趣,隻覺得這場比賽將會是一個很不錯的輕題材。

當然,她朝著熒身邊的位置瞥了一眼。

這一眼瞥得相

當隱蔽,又輕又快,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雪地上,不到一秒的時間又被風吹卷了出去,不在雪地上留下哪怕一點點的印記。

這可比飛鴻偶然留下的指爪還要不著痕跡了。

八重神子那雙粉紅色的耳朵小幅度地擺了擺,連帶著耳下墜著的耳墜也跟著一起搖搖晃晃,甚至發出一點點細碎的金屬碰撞聲。

她在想,回去之後,是不是要給手下寫言情輕的作者提供一點素材。

還挺有意思的嘛。

去往稻妻的船帆已經消失在天際,縱然是高飛的海鳥也看不見它的影子,八重神子心中動的這個小心思在目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當然,不知道其實也完全沒有關係。

畢竟,能不能寫出來還是一個大問題呢。

*

鏡頭轉回奧摩斯港,大風紀官賽諾在將後續的收尾分派給其他的風紀官之後,掏出一本小本子,在上麵勾掉了兩三行的筆記,隨後抬頭。

“嗯,現在應該去找個地方打一局七聖召喚,說起來,你們知道奧摩斯港的牌手聖地要往哪裡走嗎?”

雖然說現在已經可以在線上玩《七聖召喚》了,甚至因為在線上打牌的便利性甚至遠遠超過了線下,所以線下聚在一起的玩家數量驟然比先前要少了很多。

但是,在一些特彆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比如說,一些特彆擅長《七聖召喚》的牛逼牌手,他們約戰,往往就會很講究儀式感地,將遊戲的地點約定在線下。

帶上他們親自搭配的卡牌,小心製作的牌盒,甚至牌背什麼的也都有講究。

賽諾就是這種資深牌手,他甚至是資深牌手中也比較在意這些方麵的。

“想來,也隻有在牌手聖地才能找到我命中注定的《七聖召喚》之敵,這一定是我賭上牌手尊嚴的一戰。”

啊……啊?

阿麗婭懷疑自己上了年紀耳朵不行。

她剛剛聽見的是什麼來著……“奧摩斯港的牌手聖地”?

這是個什麼東西?

賽諾認真對她解釋道:“就像是對風紀官來說,沙漠中的遺跡是此生都要追求的目標,對於牌手來說,牌手聖地就是相似的地方——”

他的話被阿麗婭打斷了。

“為什麼風紀官會覺得沙漠中的遺跡是此生都要追求的目標?”

他們不是草神的子民嗎,難道是轉投了赤王阿赫瑪爾的懷抱?

賽諾臉上露出了個三分神秘、三分願望成真,以及四分強撐著的穩重的微笑——至少嘴角是微微往上翹起的。

他的語氣也同樣是一種很努力才將興奮壓下去的感覺。

“因為,沙漠中的遺跡裡麵有一種大風機關。”

說了那麼久的冷笑話和俏皮話,終於有個get到了他的點的人,賽諾真的有很努力才壓下自己的激動。

“不想當大風紀官的風紀官都不是好風紀官。”

阿麗婭:“……”

她都快要不認識“風紀官”這個詞了。

不愧是你,賽諾,真的不愧是你。

不過……賽諾居然是到奧摩斯港來打牌的嘛?

“那你的工作?”

“嗯,現在工作都已經解決了,我現在覺得,我不能每天都做超過我應該做的工作,否則其他的風紀官將會得不到任何曆練。”

說起其他風紀官,賽諾露出了有些苦惱的表情。

大風紀官的位置總是要替換的。

雖然現在賽諾還年輕,接過這個職務的時間還不長,但他仍然希望,他手下的那些風紀官能儘量早點成長為獨當一麵的風紀官們。

隻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工作

上麵顯得太可靠了,那些風紀官們一個個的都能夠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但也就僅限於完成他分派下去的工作,僅此而已。

不夠成熟,很明顯不夠成熟,還需要更多的曆練才行。

賽諾揣手,閉眼。

“總之,現在的我不是大風紀官賽諾,我是來奧摩斯港尋找命運之敵的最強牌手賽諾!”

阿麗婭:“……”

《命運之敵》、《最強牌手》。

大風紀官閣下,彆太好笑了。

就賽諾給他自己起的這個名號,也就隻有稻妻那邊的荒瀧一鬥可以勉強與之媲美。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假裝自己是個可憐的,在最好的年歲裡就暫時性失去了視覺和聽覺的殘疾人:

“我不知道奧摩斯港有什麼牌手聖地,但如果您想要知道些什麼的話,或許可以問多莉的手下,他們在奧摩斯港生活的時間很長,消息來源也非常可靠。”

說到這裡,阿麗婭突然一凜。

她目光銳利地看向賽諾。

“你應該不會釣魚執法,在他們把你帶去你想去的地方的時候打探他們做過什麼事,然後押進監獄裡去等多莉來保釋人吧?”

賽諾:“……”

他又重申了一遍:“現在的我是來奧摩斯港尋找命運之敵的最強牌手賽諾,風紀官的工作與我無關——不過,你的意思是,這些人身上都經不住查?”

阿麗婭:“……”

阿麗婭:“沒有,怎麼會呢,我隻是擔心裡麵會有那麼一兩個誤入歧途的。”

賽諾:“沒問題就好,畢竟雖然我現在不是大風紀官賽諾,但我也是一名熱心的須彌居民,有責任為社會風氣貢獻自己微薄的一點力量。”

阿麗婭:“……”

彆太荒謬了。

還熱心群眾……直接把人送監獄裡去的熱心舉報那可真是令人八級燙傷。

“好,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就不多打擾了。”

最強牌手賽諾選擇孤身一人踏上尋找命運之敵的道路。

這條道路,雖然一開始可能會有很多夥伴陪伴,但到最後,一定是隻剩下一個人的。

畢竟,越往高處就越冷清。

賽諾認真想著。

但他一定會儘自己所能,在《七聖召喚》這座山上攀登到峰頂。

*

看著賽諾離開,阿麗婭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如果是大風紀官賽諾,那她還能應付得來,也知道要怎麼和對方交流,但如果是最強牌手賽諾……

她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先去化城郭和提納裡學習一下比較好。

不過,也有可能提納裡也未必能夠習慣這種樣子的賽諾。

她轉過身,背對著海的方向,伸了一個很大的懶腰。

“好啦,現在愚人眾的陰謀也被挫敗了,咚咚小圓帽它們也跟著海妮耶走了,現在應該去做什麼呢……要不去酒館喝一杯?”

阿麗婭並不是很喜歡酒精麻醉舌頭的感覺,但這並不妨礙她也覺得在事情結束、打算慶祝一下的時候,喝酒是最好的選擇。

不知道崩崩小圓帽能不能喝酒哦?

“不管怎麼樣,愚人眾好歹也算是個很厲害的外交組織啦,雖然這次最後也證明隻是個跳梁小醜……”

她看向散兵,試圖用上三言兩語解釋去喝一杯的原因,並且,如果可以的話,讓散兵多喝上兩杯。

她可還記得自己曾經有過一個灌醉散兵的想法呢。

雖然那個時候隻是想知道散兵為什麼會突然有異常的表現,而現在她也沒什麼一定想知道的。

但是如果能灌醉他,讓他酒後吐真言那就更好了——想問的問題

啊,永遠都是能臨時想出來的,不是嗎?

“愚人眾裡都是蠢貨。”

阿麗婭卻沒想到散兵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他對於埃爾欣根以及埃爾欣根的計劃嗤之以鼻。

“他甚至還指望著可以獲得博士的賞識,嗬,多托雷是什麼東西。”

指望著博士會因此高看他一眼?

怎麼可能。

博士最多覺得這個家夥的狂熱是可以利用的,然後在下一次把他當做在前麵吸引人注意力的推出去。

阿麗婭探頭:“也包括你在內嗎散散?”

愚人眾裡麵都是蠢貨什麼的,豈不是把以前也在愚人眾裡麵的他自己給罵了進去啊。

她是這個意思,但是這句話落在散兵口中,卻讓他想起從前他相信博士,並和他合作的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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