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出去吃飯,邀請小方,小方推辭不去,便隻有溫家一家人。
美美的吃了一頓好吃的,溫暖說道:
“等會兒我們去找找哪裡有賣花盆的吧,如果沒有,就找點擴口的瓶子也成。”
溫老爺子詫異:“你想在學校裡種什麼?”
溫涼:“捕蚊草?”
白臨夕:“你有帶捕蚊草種子?”
最為了解溫暖的還屬這兩個從小被她帶在屁股後麵的小少年。
“為了以防萬一,帶了。”
帶了種子,如果可以種,那她就拿出來催生一下,當做自己拿的是捕蚊草成株。若是不可以種,那就等周末回去的時候再拿回去。
不過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
不僅寢室可以種盆栽,且他們還碰到了一家花店。
這個年代,雖然已經改革開放,但也難得在一個小城市的市裡碰到花店,花店不大,店主是個老人家,老人家似乎就隻是享受這種生活,並不是奔著賺錢的心思,有一家花店,朝陽,還有貓陪伴。
見到溫暖一家子過來,老人家也沒有坐起來,而是依舊躺在她放在一叢藤蔓植物陰影後的搖椅上,懷裡抱著胖貓,一邊擼著胖貓身上的毛,一邊摸胖貓身上的毛,懶洋洋的問道:“是來買花的麼?”
溫暖看了一圈:“夫人,有花盆賣嗎?”
見她如此悠閒,溫暖怕‘奶奶’這個稱呼會引人不快,便換了個稱呼。
聞言,老人家睜眼,看向溫暖,神色比剛才親和了一些,顯然‘夫人’這個稱呼取悅了老人家:“小姑娘是來上學的吧,要花盆種花?這裡最近的學校是市一中,能自由種花的應該是六人寢,看來小姑娘成績不錯。”
老人家這邊應該經常有學生來觀光,對市一中的情況還挺了解。
“是的。”
老人家站起來:“市一中的小姑娘來我店裡,一般都是買的小雛菊回去養,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過來買花盆的,喏,你要多大的花盆,都在這裡了。”
店裡的小雛菊不大,花盆大小也就兩手剛剛能合攏,顏色有黃有紫,格外鮮活好看,的確挺符合小姑娘審美,又能在不大的寢室添加些色彩的。
溫暖把視線從小雛菊身上挪開,看向那些花盆。
最後挑了三個差不多大小的花盆,因為店主沒有賣過花盆,又看溫暖順眼,便以花盆的進價賣給了她。
直到下午,最後一班車的時間快過了,二老才依依不舍的跟三個孩子告彆,踏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溫暖三人大包小包回到寢室樓,六人寢的男女寢是同一棟,一共六層樓,男生在下三層,女生在上三層。
女生寢室的阿姨住在第四層正對樓梯大門的位置,為了隨時監控會否有異性闖上來。
但今天是特殊日子,溫涼和白臨夕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幫著提到四樓,女寢阿姨見了,也沒說什麼,甚至還熱情的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之前溫老爺子和溫老太帶著三人去拜訪了男女寢的阿姨,阿姨們都知道這三人是姐弟關係,不由紛紛感慨這家人的基因真好,都長得那麼好看,成績又優秀。
他們來到418寢室門口,見門大開著,裡麵有好幾個女生,因為快到傍晚了,她們的家長也早都離開,因此溫涼和白臨夕躊躇片刻,便站停在門口沒進去,把袋子遞給溫暖:“那我們先走了。”
溫暖從小教育他們在外人麵前要紳士優雅有禮貌,雖然味道差了那麼一點,但至少是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女孩子的房間,沒有經過允許,也不能進,就算是姐姐房間也不行。
大家都是高一新生,互相都不熟,隻看了外麵兩個長相精致的少年一眼,匆匆彆開視線。
溫涼還好,年紀還小,白臨夕年紀也不大,但跟寢室裡的女孩子們差的也就一兩歲,因此更招人眼一些。
白臨夕被看的心生煩躁,把袋子遞給溫暖以後,便和溫涼匆匆離開。
男孩子一離開,寢室裡也不再像剛才一樣靜止不動,大家都不好意思先開口說話,隻做著自己的事情。
溫暖把幾大袋東西放到自己的書桌上,一旁戴著耳機在書桌上聽著什麼的女生摘下耳機,大膽的向溫暖自我介紹:“你好,你就是溫暖吧,我是苗靜。”
大家的床鋪和書桌上都有自己的名字,說著,苗靜還指了指沒有死掉名字的紙。
溫暖早就見過,她的外表看起來就非常具有親和力,她笑著點頭:“苗靜你好,初次見麵,日後多指教。”
苗靜連忙擺手:“彆彆,我知道你,你是今年中考全省第三名,我連一千都沒進,哪裡敢指教你。”要不是臉上表情的確真誠,身上也沒有惡意,光聽這話,真有點像是酸溜溜的嘲諷。
溫暖的到來,就像是打破了尷尬的壁壘,女生寢室其它人都紛紛開始自我介紹。
個子比溫暖還高的短發女孩兒名叫符雪,皮膚微黑的叫劉正楠,說話拘謹畏縮的名叫林笑笑。
最後一個皮膚白皙,穿著時尚漂亮,正用隨身聽聽歌的女生也放下耳機,上下打量了溫暖一番,這才說道:“毛豔豔。”
溫暖發現,毛豔豔一說話,其他人都詭異的靜了靜,就連一開始熱情主動跟溫暖說話的苗靜都表情奇怪,似乎是詫異和疑惑。
溫暖挑眉,看來在她沒在的時候,寢室裡這些女生似乎發生過什麼。
傍晚去吃飯時,苗靜找溫暖一起,溫暖拒絕了:“不了,你們去吧,我兩個弟弟年紀不大,怕生,今天我先跟我兩個弟弟一起吃。”
剛才大家一直都沒好意思問,現在聽溫暖說起,這才忍不住問道:“剛才那兩個都是你弟弟啊,長得可真好看。”
說著,劉正楠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我記得今年中考全省第四名,就排在你後麵那個,名字跟你很像,一個溫暖,一個溫涼,不會就是你弟弟吧?”
聞言,溫暖總算也有了老爺子在外人麵前被誇自家孩子的驕傲:“對,剛才你們看到的,年紀最小的那個。”
“哇~”
“那那個高個子的弟弟呢?”
“你們也應該很熟悉,就第一名那個。”
苗靜羨慕的都快冒酸水了:“白臨夕!我的天呢,第一名和第四名都是你弟弟,你也是第三名,你們全家都長得這麼好看,成績還這麼好,有沒有天理了。”
這種話溫暖聽得多了,沒什麼感覺,隻笑了笑,就跟苗靜分開。
果然,到了一口門口,就見白臨夕和溫涼已經等在了前麵的花坪旁。
見她下來,溫涼立馬上前幾步貼到溫暖身邊,小聲說道:“姐姐,在寢室裡怎麼樣,那些女人有沒有欺負你?”
白臨夕慢悠悠從後麵跟上來,聽見溫涼的話,有些好笑。
生活那麼多年,哪裡還能不知道溫暖的性格,溫暖人緣好脾氣好,誰會不喜歡她,還欺負她呢。
白臨夕濾鏡厚度一萬米,溫涼有被害妄想症,沒一個是正常人。
溫暖敲了敲溫涼的額頭:“什麼女人,都說了在女孩子麵前要紳士優雅有禮貌,把我的話忘到哪裡去了,要叫‘小姐姐’,聽見沒。”
溫涼摸摸自己額頭,嘿嘿一笑。
聽她這話,就知道沒有被欺負,沒被欺負他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