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長,怕被人發現端倪,她便利用植物係的異能,研究出一款純植物提取的軟化霜,看起來跟凝膠果凍似的,抹在想要軟化的角質層上,每次洗完手就抹一次,三到五天內角質便會變軟,然後慢慢的自己脫落,露出裡麵的嫩皮來。
這款軟化霜因為製作麻煩,沒有被放在望雲居內供顧客使用,隻自家人在用。
如今溫老太的手腳都褪去了又厚又硬的老繭,軟軟嫩嫩堪比從未乾過家務,走過長路的少女,效果逆天。
溫老爺子為了不磨壞新衣服,也跟著用了,沒把老繭全部去掉,還留了薄薄一層,不然乾活容易受傷起水泡。
溫秋雨和林蓉這兩個還沒有步入中年的愛美女性也不能例外,有時候溫秋雨要出門一兩個月,還會用小罐子裝上一罐隨身攜帶。
快用完了,就催著溫暖再調幾罐。
溫暖教給她們,沒幾個學會的。
學會的那幾個,調出來的效果也隻有一般般,明明同樣的方法同樣的步驟同樣的劑量,到了彆人手裡,卻隻能讓老繭蛻皮,蛻的皮膚上東一塊西一塊殘留的死皮,清也清不乾淨,特彆惡心。
正是因此,效果這般好的軟化霜,反而沒有批量製造出來用在店裡。
相比較經常要乾活的溫暖,陶悠然才是那種真正一點家務活都沒有乾過的女孩子,她本來就是城裡人,家裡沒有農田,城裡房子有限,沒有這麼大的位置,也不需要養豬養雞,乾活的衣服也不會臟的那麼難清洗,家裡請了一個鐘點工就能輕鬆完成。
就是如此,陶悠然的手腳都沒有溫暖這般軟嫩,連女孩子,都摸著停不了手。
旁邊不時傳來劈木樁的聲音,有些飯都快要做好了,還有玩性起來不肯停下來的。
溫暖這邊食材多,但人也多,米飯熟了沒多久,菜也都做好了。
菜盤子都放在餐布上,包括領隊老師在內的七人分坐在餐布邊上,領隊老師舉起撬開的汽水,喝了一口,舉起來對著溫暖:“謝謝溫同學的款待,汽水很好喝。”
見此,周圍不少人都舉起飲料對溫暖說謝謝。
這一頓午餐,大家夥一開始還有些客氣,但吃著吃著,有了剛才一起忙活做飯做菜的經曆在前,沒一會兒就都熱絡起來,筷子搶的飛快。
金芬夾了一塊醬爆茄子,低頭正往口中送,餘光就瞥見一雙油乎乎的筷子從她腰旁悄咪咪的鑽過去,筷子直指那碗紅燒肉。
看筷頭的顏色,估計已經不止第一次了。
她有些無語,往旁邊看去,就見雷澤撅著屁股趴在她和領隊老師中間,費勁巴拉的伸胳膊偷菜。
他女友榮思雨已經羞到恨不得鑽進地裡,顯然是已經阻止過,但沒能成功。
雷澤還偷偷摸摸的,跟他交好的男同學洪有序則光明正大的端著碗跑到老師旁,踹了一腳雷澤的屁股,義正言辭的舉報:“老師,雷澤偷菜吃!”
雷澤哎呦一聲,領隊老師拎著雷澤的耳朵:“走走走,這裡沒有你的份。”
“哎喲老師輕點兒,耳朵要被你扯壞了!”
雷澤被趕出去,指著洪有序豎中指:“你小子給我等著!”
說著跑到榮思雨身邊,委屈巴巴的訴苦:“小雨,我被欺負了~”
小雨不想跟他說話,並扔給了他一雙白眼。
領隊老師:“洪同學也趕緊回去吃飯,冷了就不好吃了。”
雷澤蹲下來,一雙虎目瞪圓了看著老師,試圖賣個萌:“老師,舉報有功,我也不求有獎金,給一塊紅燒肉就成。”
“滾~”領隊老師笑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周圍一陣哄笑,雷澤也跑過來輕踹洪有序一腳,“行啊,我還以為你多有出息呢!”
金芬看了洪有序一眼,臉微紅,心中暗道,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做這表情,竟然還怪可愛的。
這麼多菜,還有水果、湯和果汁等,還得吃飯,七個人也吃不完,吃不完也是浪費,溫暖見金芬臉紅撲撲的模樣,難得來了興致:“洪同學坐我們這裡一起吃,等會兒幫忙一起打掃衛生就成。”
洪有序沒想到還真成,立馬點頭:“行,等會兒種活累活我洪有序一個人全包了!”
說著,擠進領隊老師和金芬中間,扭頭,對金芬呲牙一樂:“金同學是吧,你好你好,能過去一點,挪點位置給我麼。”
金芬低頭,往旁邊擠了擠。
季青香猛不丁被擠的差點摔了碗,好在溫暖扶了一把才沒丟醜,她詫異的看向金芬這個軟包子,溫暖在一旁,她還有些陰影,隻能小聲抱怨:“吃錯藥了啊。”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還好他們飯都吃的差不多了,現在主要吃的都是水果和飲料。
困難年代才剛剛經曆過,這些人也不在意是彆人吃剩下來的,現在一個個都在長身體,自己剛才賺的分買的那點東西,都不夠塞牙縫的。
午餐後,穿的多的,吃完飯後一身汗,紛紛脫掉外套。
溫暖剛才就想到了這些,她沒有外套可以脫的,因此選擇的是風口,吃著飯,吹著風,一點也不熱,也一點都不冷。
吃完飯後,是自由活動時間,整理完野地上的東西,該送回去的送回去,溫暖和陶悠然在野地上散步消失,金芬回去睡午覺補眠。
溫暖:“你不回去?”
早上困成狗的陶悠然現在很精神:“不,困勁兒都過了,我現在仿佛是一隻脫韁的野馬,隻想在這片田野地裡自由狂奔。”
“……”溫暖伸手,“那就請吧。”
剛吃完飯,狂奔是不可能狂奔的。
正好陶悠然也好奇不遠處那片山水,跟著溫暖緩步走到溪流旁。
遠看以為是溪流,走近了才發現,其實是一條小河。
小河流水潺潺,河麵上遍布枯葉,看不清枯葉底下有沒有魚蝦。
“都沒有橋的麼?”陶悠然前後觀望,隻見這座大山十分寬廣,極目望去,被小河包圍,前麵上千米,後麵上千米,都看不到有過河的橋麵。
倒是她們麵前不遠處,有一根長長的木頭橫放在河邊。
溫暖走近幾步,腳蹬在木頭上踩了踩,便差不多知道這棵木頭的結實程度。
目光所及,河麵最寬之處有六七米,最短的也有四米上下。
溫暖提起木頭,插在水中。
水不深,或者說她插著木頭之處的水不深,隻有兩米左右,露出來的杆子還有三米。
她轉頭:“陶同學的跳遠成績怎麼樣?”
陶悠然有不祥的預感:“你說立定跳遠還是自由跳遠?”
“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