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福運小公主);
小寧懿跟恪靖公主一塊兒走在外麵,她就發現那些人很敬重恪靖公主,外麵的不少人都認識恪靖公主。這說明恪靖公主沒少跟他們待在一塊兒,沒少見他們,他們才知道恪靖公主長得如何。
“這邊不是京城,會冷一些。”恪靖公主道,“外麵的街道,也沒有京城那麼熱鬨。你在京城的時候,有跑出去玩吧?”
“有。”小寧懿點點頭,“皇宮很悶,就多出去走走。有時候就是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再給他們帶一些吃的。”
“這樣也好,你不是一個人出去,又能帶誰呢。”恪靖公主明白皇家的親情淡薄,而和妃又是皇帝的妃嬪,沒有皇帝的允許,和妃不能隨意出宮,那麼小寧懿自然就不好帶著和妃到處玩耍。
皇帝寵著小寧懿,不代表小寧懿就能不遵守宮規。皇帝可以讓小寧懿自由一些,卻也是有束縛的自由。
恪靖公主在皇宮待了那麼多年,見了許多的算計。彆看她們都是公主,在她們還沒有出嫁的時候,也有算計,好像彆的公主嫁去草原,她們就不用嫁去草原。
她們這些人都皇帝手裡和親的工具,隻是她們還覺得她們能有另外一條路,以為她們能有機會留在京城。
可現實就是皇帝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根本就不可能去管她們這些公主們到底如何想的。
有人去求太皇太後,到最後還是要和親。
太皇太後沒了,太後還在,去求太後也無用。
太後膝下無兒無女的,太後向來不多管這些事情。太後倒是有養一些公主阿哥的,不用太後說,皇帝就知道該把誰留在京城。
因此,當她們被當成和親公主的時候,她們再去求太後,那都是無用的。
“多出去玩玩。”恪靖公主道,“不要被一個地方束縛住,是不是公主,什麼宮規不宮規的,都不要去管。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做。你有那麼大的本事,就更能肆意一些。”
恪靖公主認為小寧懿完全沒有必要多顧慮那些事情,小寧懿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去玩,小寧懿也能改變一些事情。
“我不管那些事情。”小寧懿道,“管不了的。”
小寧懿不可能說讓女子去參加科考,但是她覺得有必要讓女子多讀書,讓女子的思想更加先進一點。雖然說女子不大可能去爭奪帝位,但是女子也能撐起半片天,她們也能擁有獨屬於她們的夫君,而不是看著她們的夫君去寵幸彆的女子。
“姑娘們,多讀讀書。”小寧懿道,“三從四德,不好。”
小寧懿非常不喜歡女戒女德,她就覺得那些東西束縛住了女子,讓女子為了男子各種犧牲。那些書的內容主要還是為了男子好,而女子的利益就被扔到一邊。
“是不好。”恪靖公主也不喜歡,“你不用管,肆意一些。”
恪靖公主想要是小寧懿管得太多了,反而不美。小寧懿可以從其他角度幫襯那些人,也能為女子做一些事情,沒有必要把什麼事情都放在明麵上。要是把什麼事情都放在明麵上,怕是會不好。
草原上的女子本身就沒有那麼多講究,恪靖公主來到草原也就能做更多的事情。而大清朝,自打滿人入關之後,學的更多的是漢人的規矩,不管好的不好的都學。
恪靖公主覺得女子的三從四德就不該多學,反而讓大清朝的女子受到更多的束縛。明明還沒有入關的時候,女子過得更加瀟灑,入關之後,女子的生活就慘了許多,這根本就不是一種進步。
“京城裡,有很多人裹腳吧。”恪靖公主想到了這一點,漢人喜歡裹腳,滿人入關之後,說是不裹腳,可還是有人學著裹腳,什麼三寸金蓮的。
“有。”小寧懿點頭,“腳都畸形了,她們一定很難受。”
小寧懿想那樣的腳那麼畸形,一點都不自然,而男子還喜歡。男子喜歡的就是畸形的美吧,畸形的腳看上去也很柔弱,讓女子多一分柔弱美?
反正小寧懿不是很懂得那些男子如何想,她又不是男子。若是她是男子的話,估計那些阿哥們都要想她是不是要爭奪皇位了。小寧懿覺得皇位不是頂頂重要的東西,當皇帝很辛苦,她就沒有想過要當女皇。
她來這邊是度假的,又不是來辛辛苦苦工作的。
在古代當女皇,那又有什麼成就感呢。
小寧懿想要就是直接成神,彆讓她一直卡在半神的階段。一直卡在這邊,太難受,太磨人。
“她們難受,男子喜歡。”小寧懿道,“那些男人是不是擔心女人跑掉啊,才喜歡女子三寸金蓮。要是女子的腳畸形了,那就跑不快,也就不能跟著彆人跑掉,也不好逃婚。女子還沒有走幾步路,就累了,就被抓了。”
“也許。”恪靖公主哪裡知道那些女子為什麼喜歡小腳。
“才子佳人的故事,很多都是千金小姐和窮書生的故事,他們不是暗通曲款,就是相約一起私奔。”小寧懿感慨,“所以他們才想著女子小腳吧,男人可以勾引女子,女子不能隨意跑,做女人太難了。女子不喜歡他們,那是眼光太高了;女子喜歡他們,他們又覺得是他們的魅力大。”
“你這麼小,就想這些?”恪靖公主好奇和妃到底是怎麼教育小寧懿的,怎麼小寧懿小小年紀就知道說這些。
“沒啊,感歎一下呀。”小寧懿道,“那些話本不是很好看,有的就是千篇一律的才子佳人,看到開頭,就知道結局是怎麼樣的。裡麵的女子都沒有她們自己的思想,隻要一個窮書生給她讀兩句詩詞,她就想跟人跑了。”
小寧懿想那樣的話本,她還是少看一點。
“不過嘛,話本的本質就是抒發作者內心的鬱悶,大家都想爽一點。”小寧懿道,“就是女子寫的話本也是一樣,女子也希望那些貴公子都看上自己,那些貴公子為了女子要死要活的。”
恪靖公主聽著那麼小的姑娘說這些話,就覺得有些好笑。小寧懿這麼一本正經地模樣,讓人覺得小寧懿似乎已經長大了。
那些遇見恪靖公主的人,基本都沒有問恪靖公主身邊的人是誰,他們就是給恪靖公主行禮。小寧懿也不覺得那些人有錯,自己本來就沒有為這邊的人做過什麼貢獻,他們沒問她,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寧懿沒有特意去跟那些人說自己是誰,也沒有給他們表演憑空變物。她就覺得恪靖公主才是他們最應該尊重的人,而自己就是仗著是自己是半神,這才能碾壓其他人。
到了傍晚,小寧懿就準備回去了。
恪靖公主還讓人準備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是恪靖公主送給皇帝和太後的。
“我也就不跟你回去了。”恪靖公主道,之前,小寧懿還問她要不要回去玩兩天。恪靖公主拒絕了,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回去,回去之後,她又能做什麼呢,總不能是訴說自己在草原上的遭遇。
恪靖公主想無論她遭遇了什麼事情,她都會努力去解決,沒有必要依靠皇帝和太後。她不是端靜公主,若是她真的受了委屈,她必定會說。
“你也沒有必要都去看。”恪靖公主道,“當我們出嫁到草原的時候,我們就該做好一輩子留在草原的準備。這日子也該是我們自己過,而不是皇阿瑪時時都盯著。”
恪靖公主認為若是有公主過得不好,也有公主的錯,不全都是彆人的錯。她們不能一味地去指責彆人,不能一直等待著彆人的救贖。
“端靜公主的事情被挑明也就夠了。”恪靖公主看向小寧懿,“外麵的事情沒有你所想的那麼簡單,若是簡單,三額駙就不隻是被貶,從郡王變成多羅貝勒,那就隻是警示。端靜公主依舊跟他在一起,沒有和離。”
恪靖公主特意強調端靜公主,她要讓小寧懿明白,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若是小寧懿一個個去串親戚,難免就會遇見一些事情,人生怎麼可能沒有艱難的事情呢,都有的,就看大家都怎麼選擇。
一個人,無法永遠管著彆人,也不能為彆人選擇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