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也得習慣。”蘇莞理直氣壯地說:“難不成以後結婚了,老公要抱著你,你也要把他趕下床嗎。”
霍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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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霍煙收到許明意的短信:“對不住了,昨晚老四連夜刑訊逼供,我沒扛住,溜了溜了。”
霍煙:“......”
霍煙:“做人基本的誠信呢?”
許明意:“金錢誠可貴,信用價更高,若為尊嚴故,兩者皆可拋,昨晚老四把我衣服扒光了,用皮帶捆在板凳上,不讓我睡覺還說要把我放在女宿樓下供人收費參觀,我...我隻能出賣你們了...【捂臉】”
霍煙:“好暴力。【汗】”
傅時寒知道了這件事,卻按兵不動,甚至都不提一口,這讓霍煙感覺到不安,上午的課都沒聽進去,下課之後在教務係統查到傅時寒的課程表,匆匆找了過去。
課程還沒有結束,老師似乎在拖堂。
霍煙站在門口等了會兒,因為昨晚睡得太晚,現在困意上湧,她索性靠著牆壁眯了會兒眼睛。
一刻鐘後,老師總算收了尾,教室裡有同學拿著課本說說笑笑走出來。
沈遇然第一眼瞧見霍煙,招呼著許明意走到她身邊。
她腦袋抵在牆麵,正咕嚕咕嚕睡得正香呢。
沈遇然起了壞心思,衝許明意摔了個眼神,拿出自己的馬克筆,在霍煙的臉頰處畫了幾杠花貓胡須。
傅時寒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他們身後:“昨天晚上老二的懲罰,你似乎也很想體驗一遍。”
沈遇然連忙將馬克筆扔到向南的手中:“全是他的壞主意,我們就是被當槍使的,哈哈,肚子餓了,老二,走走走,吃飯去!”
說完他拉著許明意,一溜煙跑沒了影。
向南無奈地笑了笑,將馬克筆夾插在了傅時寒領口的位置,然後轉身離開。
霍煙被這一陣動靜吵醒了。
睜眼便是傅時寒那張挺直的鼻梁,勾勒出整張臉龐的立體感。
他修長蔥玉的指尖把玩著那隻黑色馬克筆。
霍煙連忙逃出隨身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蛋,發出一聲驚叫——
“傅時寒!”
傅時寒愣了愣,看向自己手裡的筆,又看了看她被畫得花裡胡哨的小臉蛋。
“...這裡麵,可能有誤會。”
霍煙皺起眉頭,怨懟地看向他:“傅時寒,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傅時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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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台邊,霍煙使勁兒擦拭臉蛋,時不時朝邊上的傅時寒投來憤懣的目光。
傅時寒看著她被擦得紅紅的一張小臉,無奈地歎了聲,脫了自己的外套,在水龍頭底下潤濕,掰過霍煙的下巴,用柔軟的衣服布料替她輕輕擦拭臉上的痕跡。
“臉部皮膚表層質地薄,平時洗臉不要太用力。”他一邊擦拭,一邊細聲叮囑:“否則會傷皮膚。”
他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此刻專注地凝望著她,長睫毛扇動著眼瞼,他輕柔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臉畔,帶著輕微薄荷草的氣息。
霍煙的心跳開始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砰砰,砰砰砰砰。
傅時寒指尖捏著她尖尖的下頜,左邊看看,又往右邊挪挪。
“好了。”
這下子花貓臉乾淨了。
“找我什麼事。”傅時寒問。
剛剛折騰著一下子,霍煙都差點忘了,她是過來試探口風的。
“昨天晚上...”
傅時寒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哼,霍煙到嘴邊的話又讓他給嚇了回去。
“你還知道昨天晚上。”傅時寒將衣服外套抖了抖,搭在手邊,轉身離開。
霍煙連忙追上去,解釋道:“不告訴你是有原因的,一則是因為太晚了,你生活向來規律,我想你都已經睡下了。”
傅時寒淡淡道:“你倒是自以為了解我,連我什麼時候睡覺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
傅時寒似懲罰般,順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那麼你叫上許明意,就不嫌晚了?”
霍煙低聲咕噥說:“那是蘇莞叫的,跟我沒關係。”
“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
雖然這丫頭有時候看上去笨笨的,但絕對不是會乾蠢事的人,她有自己心思縝密的地方。
“昨天晚上那種情況,潛在的危險性有多高,你不應該沒有考慮。”
傅時寒回身凝望著她,眸裡泛起薄怒,聲線也沉了許多:“你第一時間想到要求助的人,應該是我。”
“其實,其實我也有一點小私心。”霍煙低下頭,向他坦白:“我是不想讓你過多接觸到姐姐的事。”
傅時寒眼神柔和了許多,湊近她,柔聲問道:“為什麼。”
她腦袋垂得更低了:“姐姐喜歡你,大家都知道,這麼說可能不大合適,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她喜歡的可能不是寒哥哥你這個人,而是跟你攀扯關係之後能帶來的某些虛榮利益。”
她咬著牙,知道在背後說這些話,的確是非常不坦蕩不磊落的行為,可是她沒辦法憋在心裡。
“我不想讓你與她有過多牽扯。”
霍煙突然抬起頭,目光堅定而執著:“你是我的寒哥哥,我不會讓任何人利用你,或許我這樣有點自私,但是我...”
她話音未落,突然被他攬入懷中,腦袋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之上。
她聽見他灼燙的心跳,也聽見他說——
“我喜歡你對我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