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綰綰坐在位置上,看著門口的兩人爭論,距離很遠,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最後周恪似乎是懶得繼續說下去了,抬起腿就往門外走,周建國愣了下,隨即跟上了他的腳步。
走之前還不忘回過頭,深深的看了季綰綰一眼。
“我靠,這就是周恪他爸?”於揚還沒從看戲的興奮中緩過神,“他倆怎麼吵起來了啊?”
季綰綰打開書包,把裡麵的幾本書塞回抽屜:“不知道。”
於揚感歎道:“恪哥牛逼,我第一次見人和親爹吵架能吵出這麼大氣勢的。”
季綰綰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不過,我剛才好像注意到,”於揚回過頭,“周恪他爸一直在看你啊。”
季綰綰說:“是嗎?”
“是啊,看了你好幾眼,”於揚說,“不對,他剛才是不是看到你和恪哥抱在一起了啊?你倆的戀情被家長發現了??”
“剛才他們是不是因為你吵架了???”
季綰綰麵無表情:“這你得去問周恪。”
“謔,我哪敢啊,他倆剛才拿氣場,方圓百裡之內都不能近人,”於揚說,“你注意到他爸看你的眼神沒,忒恐怖,感覺馬上可以下樓吃倆小孩了……”
“綰妹,你不害怕嗎?”
季綰綰手上動作一頓。
砰的一聲,新華字典重重的落在了課桌上。
“有什麼好害怕的,”她一臉無辜,“我做錯了什麼嗎?”
於揚:“?”
“你說呢?”於揚一臉不可思議,“你倆在早戀啊!!”
他倒吸一口涼氣:“要是讓我媽發現我早戀,我可能就……算了算了,我想都不敢想。”
季綰綰彎了彎眼,不甚在意的輕笑一聲:“無所謂,發現就發現了。”
於揚:“……”
大佬就是大佬。
談給戀愛都這麼牛逼。
校園外的主乾道停滿了車,都是來接送孩子的家長。
校門左側的路邊停了一輛漆黑的賓利,在一眾家用轎車裡格外紮眼。
周恪剛走出校門,司機就下了車,替他拉開了車門。
他走過去,停在路邊,垂下眼。
司機低著頭不敢看他,後頸上都是汗。
周恪很低的笑了一聲,沒說話。
周建國已經在車裡等他了。
車門剛合上,他就切入正題:“和那個女孩分手。”
周恪目視前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讓你和秦曉曼離婚,你離嗎。”
周建國:“……”
車裡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明明開著充足的暖氣,司機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的手心裡全是汗,抓著方向盤,恨不得自己沒有生耳朵。
“你說的是什麼話!”周建國一拍座椅,大聲訓斥,“我和你能一樣嗎??”
周恪點點頭:“嗯,我和你確實不一樣。”
周建國深吸一口氣,額頭青筋突起:“小恪,你現在越來越不懂事了。”
周恪諷刺的勾了勾唇角。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窗外的風景飛速掠過,車內播放著悠揚的古典樂,都是周建國最喜歡的。
儘管他根本就不懂樂理,還是偏愛這些在外人看來“高雅上流”的東西。
虛偽又虛榮。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過去,”周建國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我讓人去查過這個女孩子了,是你們學校的轉學生,叫季綰綰是嗎?”
周恪已經料到了他會去查季綰綰。
聽他的描述,應該是隻查了季綰綰在南城的經曆,沒有查在江城的事。
“一個人獨居,轉來南城不到半年,”周建國拿起一份文件,打開,“父母職業不明。”
“小恪,這樣的人你是怎麼和她接觸的?”
周恪記得季綰綰說過,她的父母是科研人員。
極為重要的國家級科研人員,資料和信息都是保密的。
周恪說:“難道我和人交朋友還要查她家戶口?無不無聊。”
“你看過這個女孩子的成績單嗎?!”周建國抬高了聲音,“她轉學過來,第一場考試——摸底考才考了倒數第二,這樣的成績,你怎麼能——”
“她是我同桌,她的成績我比誰都清楚,”周恪側過臉,衝他笑了笑,“對了,忘記和你說,那次摸底考,倒數第一名是我。”
周建國:“……”
“你以為和她在一起很好嗎,她隻會帶壞你影響你,”他說,“你剛成年,才上高中,根本就不懂感情是什麼。”
“我成績比她差,要帶壞也是我帶壞她,”周恪懶聲道,“至於感情——”
他看向周建國:“你覺得什麼樣才算真正的感情呢?”
“是你和我媽那樣,虛與委蛇這麼多年,等她去世立馬卷了財產帶著小三登堂入室,”周恪說,“還是和秦曉曼這樣,背著正房在外麵養私生子,苦熬多年之後修成正果?”
“……”
“如果是這樣的愛情,我寧可不要。”
周恪半闔著眼,淡淡地說:“在感情這方麵,誰都可以教育我,隻有你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國慶快樂呀~有沒有吃月餅嘞,我今天吃了奶黃流心餡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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