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看向身後的暗門。
鬱飛塵也看向那裡。
這個女孩,彆人沒辦法救也不敢救。但就像路德說的那樣,逃生之路可能渺茫,也可能曲折離奇,但必然存在。
恰好,騎士長和教皇可以救她。
隻需要在老人即將打開這扇門的時候,將茉莉推入暗門後。再在他離開房間後,開啟暗門,把她拉回這個房間。
而事實確實也和他預測的一樣,成功瞞天過海了。
至於為什麼選擇去救——
或許是為了符合人們對騎士的期待吧。
光明,正義,保護弱者,對抗邪惡。
“我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麼……”茉莉低聲道。
“三件事。你至少觸犯了其中之一。”鬱飛塵說。
茉莉茫然道:“什麼?”
“第一,今天的儀式,你去了嗎?”
“……沒有。”
“第二,我不確定是不是規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身為修女,教皇與女皇同在的時候,為什麼選擇跟隨女皇?”
茉莉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因為……她以為同性彆的女人,起碼會更友善一些。
可是現在回想女皇那一隊的成員,女皇、國王、國王、法官,一個修女加入其中,確實有些違和。
“第三件,或許你不知道。”鬱飛塵說,“修女不能與外人過多說話。你和隊友交談的時候,有沒有被神廟的其它人看見?”
茉莉怔住了。
她想起,今天法官和她攀談聊天的時候,確實有一個神廟修女,遠遠注視著這邊。
她抱緊雙臂,細微地發著抖,感到無儘的寒冷和惡意。卻又不能自控地看向救了自己的騎士長,隻想讓他再多說些什麼,但是並沒有。
說完,鬱飛塵就離開了房間。留白鬆和茉莉在那裡。
未來,白鬆還會遇到很多女性,一個合格的隊友必須心誌堅定,不能被外物所誘惑。他決定拔苗助長,幫助這個二十三歲的男孩快速度過使人降智的青春時期。當然,不用再聽白鬆的奇怪發言,而是去找安靜的路德維希,也可以放鬆他的精神。
過了很久,茉莉才恢複了一點行動的力氣。
白鬆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再說,起碼今晚沒事了。你先睡吧。”
茉莉蒼白著臉,說:“騎士長……他不和我們一起嗎?萬一這樣也違背了規則呢?”
“怎麼說呢。”白鬆望著那道隱蔽的,連鬥篷老人都不知道的暗門,語氣真誠,說:“咱們都有自己的身份,這個身份是有意義和約束的。所以,我想,那道門的存在,也一定是有它的意義的,對吧?”
接下來的一夜平靜度過,清晨如約而至。
鬱飛塵先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不知道為什麼又靠在了自己身上的教皇陛下扳回平躺的狀態,然後確認傷口的狀態還好。
——睡著後還動,不怕扯到傷口麼?
接著,準備好教皇的衣物。
再接著,準備好洗漱的用具。
最後,倒一杯飲用的清水。
又過一會兒,教皇陛下睜開了眼睛。
他起身,看著床側擺好的一應用具,看了幾乎半分鐘的時間。
接著,墨綠色的眼瞳,緩緩看向了侍立在一旁的騎士長。
鬱飛塵接收到了教皇陛下的意思,那眼神太明顯了,簡直就像看到自己的工具忽然活過來,開始主動乾活一樣。
教皇,在問他。
——你今天怎麼了?
沒怎麼,他被茉莉的遭遇敲響了警鐘而已。
隻是忽然覺得,這道連npc都不知道的暗門,是有它的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