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地方也一樣,哪裡病了,就用彆的健康人的這部□□體為他祭祀,更可怕的是,這方法是真的有效的。除非病的很重,不然都可以治愈。”白鬆小聲說:“所以,咱們看到的儀式,他們可能真的想讓聖子活下來吧……我說完了。”
接著輪到路德維希。
“我找到的是一本歌頌聖子的書籍。每過一百年,廣闊的卡薩布蘭土地上就會誕生一位聖子,被神廟找到。找到聖子的方法很簡單,那是個沒有影子的嬰兒,純粹光明的化身。”
“嬰兒被神廟帶走撫養,未學會人間的語言,就先學會了召喚光明的禱咒。每當聖子開始禱咒,濃黑之幕就會停止上升。”
或許是儲物室的回音,路德維希的語調中,似乎帶著淡淡的憂傷。
“聖子用一生侍奉光明之神,除祭司、長老與修女外不能見外人,不得離開神廟。並且,除去維持生命必要的飲食和睡眠時間,必須一刻不停念誦禱咒。”
白鬆:“……媽呀。”
“不過,有趣的是,這一頁上,有人用紅筆留下了痕跡。”路德維希展示那一頁。隻見那上麵用紅墨水打了一個巨大的叉號,右下角還寫了兩行字:
“祭司們,見鬼去吧!”
“我已經知道你們最怕什麼了~~”
字的最下方,還畫了一個長著尖牙的鬼臉塗鴉。
“筆畫很稚嫩,像小孩。墨水褪色了,但沒有變淺太多,寫下的時間距現在不算太遠。”鬱飛塵看著那行字,說。
就聽路德維希道:“神廟似乎得到了一位不聽話的聖子。”
說罷,他便不再開口。或許尊貴的教皇陛下又累了吧,鬱飛塵想。
於是隻能他來最終總結。
“人和惡靈對立,光明神和陰影神對立,神廟和教皇關係不好。還有,我們要找的複生魔藥,背後的原理也符合‘祭祀’,是有效的。同時,神廟確實在努力救治聖子。”
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原點。
“這……”學者深鎖眉頭:“我們不是白看書了嗎?”
“沒有。”鬱飛塵說,“我之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是我們所扮演的這些角色來到神廟,是誰邀請我們來。”
“不是神廟嗎?”
“但是神廟和教皇在傳說故事裡關係並不好,修女也確實不理睬路德。按照常理,路德不會出現在這裡。”
“或許是神廟病急亂投醫呢。”
“但我還發現了這個。”鬱飛塵展開了手中的黑皮書。書的內容不重要,關鍵是書頁上夾著一枚金屬書簽,書簽上有個荊棘花圖案。他把路德維希禮服的立領往下折,露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荊棘花刺繡。
“神廟的書籍裡出現了教皇的書簽。教皇來過神廟,或他認識神廟裡的某個人,將書簽送給了他。”
說完,鬱飛塵立刻想到了另一件事——騎士長和教皇房間裡,鬥篷老人不知道的暗門。還有,不同房間的大小和擺設明顯不同,這不是簡單的客房。
他說:“我現在推測,教皇和騎士長,其實是神廟的常客。甚至所有被扮演的角色,都曾經來過這裡。一開始,我認為這不像是這座神廟會做的事情。但是今天出現了轉機,神廟裡的聖子是個特立獨行的人。”
說完,重新拉上了路德的立領。
“你認為,我們其實是聖子的客人?或者朋友?”白鬆說。
“是。”
“那現在聖子快死了,請他的靠譜朋友來一起想辦法,好像……也很合理?”白鬆說。
確實是合理的。甚至因為太過合理,顯得有些違和了。
就在這時,寂靜的神廟裡,忽然又響起一聲鐘響。黑影走過窗前,修士們竟然又在集合了。
今天怎麼還有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