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的反應很快。不一會兒他就聽見主神的呼吸沒那麼平穩。
鬱飛塵喊了一聲:“安菲。”
安菲這才緩緩睜開眼睛。鬱飛塵開燈,那雙淡冰綠的眼睛因為驟然的光線眯了一下,這動作很懶倦,連餘光都波光瀲灩。這人沒說話,算是默許。被抱起來的時候祂的皮膚隔著一層薄綢布料和鬱飛塵手指相貼,溫度和觸感都真實得像個謊言。像是神明本該是一團縹緲抓不住的煙,鬱飛塵則該是個沒有溫度的偶人那樣。
安菲仍看著鬱飛塵的眼睛,眼瞳帶點銀色,看上去空無一物。好像從沒了解過他,祂想。
擺弄艦載機儀表盤的時候,再到更早的時候,一直是這種樣子。他一直沒什麼變化,反而讓人不明白內裡是什麼。
但有些東西沒人教還是不會。側頸被咬過的地方發疼,祂俯身蜻蜓點水一樣吻了一下鬱飛塵脖頸的同樣地方。
鬱飛塵學會了,他一直很喜歡神明的頭發落在他肩上的那個片刻,但對使用這種若即若離的花招沒什麼興趣。但他今晚也沒想著要折騰安菲。
不過,不知道他之前究竟給安菲留下了什麼樣的印象。這人又開口道:“我還沒睡好。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樣。”
語氣不能說是命令,隻能說是習慣於說了彆人就會照做。唯一可取之處就是聲音帶著點軟,讓人還願意聽。
鬱飛塵審視了一下他們現在的相對位置。為了徹底把這人從被子裡扒拉出來,他把安菲放在了自己身上,讓祂麵對著自己。
他想到一種可能性。
“那你可以自己來。”他道。
安菲:“……”
但真到安菲照他的話做了時候,鬱飛塵又覺得這是個錯誤的選擇。
祂確實沒多少力氣了,祂微蹙著眉跪坐在他身上。汗涔涔的,幾縷額發貼在臉頰旁,起落的時候難免被擦過生殖腔的環口,這時候祂渾身會觸電般顫一下,閉眼喘息,過好幾秒才能從脫力中恢複過來。
更多時候,祂就那樣垂著眼睫看他。**如微卷的金發一樣淩亂,祂的靈魂卻始終平靜坦然。就好像這也是神明布施的一種方式,祂仍然高高在上,握著一把能打開天國的鑰匙,決定是否恩賜給他。
確實,鬱飛塵想。無論他在心中用哪個名字去稱呼,祂的本質仍然是那位屬於永晝的神明。
以神權高居人上者,不能染指世俗的權力,那世俗的**呢?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變成一個徹底不虔誠的信徒,反扣住安菲的手腕往下拽,把他牢牢釘在自己身上不能抬起半分,褫奪了那把通往天國的鑰匙,然後用徹底激烈的方式占據主動。
結束的時候主神徹底脫力了,靠在他肩上沒動。鬱飛塵稍微一碰,祂就會就痙攣一樣激靈一下,似哭似喘的聲音哽在喉嚨裡,化成溫熱的吐息拂在鬱飛塵頸間。
再欺負就要哭了,鬱飛塵想。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想為更加不虔誠的舉動做鋪墊,他安撫般抱著祂。像是緩過來了,主神掙了幾下,想回到祂原來的位置。
抑製劑過度的發情期最難打發,一旦近距離接觸太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難以預測。
但鬱飛塵正不想放手,扣著人不放的時候手指無意擦過祂的側腹,鬼使神差問了一句:“你會有孩子嗎?”
理論上,這個世界的oga是可以做到的。
這句話問出口,主神甚至沉默了一兩秒。
“你……”祂道:“不是會撫養孩子的那種人。”
鬱飛塵當然沒想過撫養什麼孩子,他煩還來不及,但主神既然答非所問,他也就順著問下去了。
“那你是?”
主神:“唐珀抑製劑過度,不能。”
鬱飛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