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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沒有播報聲。
血字浮現後,時間重新開始流動,靜止的一切陡然恢複。幾乎所有人都抬頭望天空。
有人揮的刀按照慣落下,即將砍到目標的時候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
圍獵結束了,禁止一切擊殺,然後呢?
有人喃喃念行字:“為你的選擇付代價?誰?”
“圍獵”獵人獵物之間的追逐戰,現在獵人沒有殺死所有獵物,被判定失敗,要說“為你們的失敗付代價”還通順。“為你的選擇付代價”就有點彆扭了。
方才還膠著戰鬥的眾人陷入沉默。
沉重的氣氛在夜幕滋長。
畏懼,忐忑,還有對選擇反抗的獵物們加倍的仇恨。
城市。
某條無人街道上,地麵的不起眼處,下水道的閘板動了動,從麵被掀開一條縫,露一雙眼睛。
接著,一個渾身臟汙的身影從麵爬了來,無力地癱倒在地麵上,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從頭到腳都顏色詭異的下水道汙泥,隻能隱約看個金發的人。
“呼,他媽的,終苟過天了……麵真好。”
“懲罰就懲罰吧,多活一天一天。”
“為你的選擇付代價?難道就我一個獵物活下來了嗎?不會吧不會吧。”
公爵夫人的衣帽間,華麗寬大的蓬裙下,也鑽兩個身形纖瘦的女孩。
磨坊的煙囪,爬一個滿身煙灰的少年。
天,獵人們一刻不停在城中翻檢搜查,但總一兩處地方幸免難。
遊蕩的獵人看到這從藏身之處爬來的獵物,眼閃過憤恨的光,但已經無濟事。
看了看天空上“全員懲罰”的“全員”兩字,獵人的心態又平許。
逃過了獵殺又怎樣,還不要被懲罰。
馬戲團,城堡的深處,醫生倚在窗前,慢條斯理地收起了自己的電線。他的目光落在高台的安菲身上。
此刻安菲仍靜靜站在高處,漆黑翼翅的惡魔從彆處飛回來,落在他身邊。
夜幕映襯著他們的背影,像幅構圖完美的畫。
剛想讚美,就見瘋蘿莉撐著洋傘,飄飄悠悠地也飛了過去,破壞了意境。
醫生低聲道:“為你的選擇付代價……一個人,不很多人。這句話,對誰說的呢?”
根據這天來獲得的信息,這位沒展露任何力量的安菲先生,就主導整件事的人。
除此之,還其它人的“老板”。雖然這人多多少少都有題,值得一治,但不可否認,全都很強大。
“難道會位?可怎穿得黑不溜秋的。”他自自語,聲音消散在風中。
“真無聊。”蘿絲落在高台上,打著傘轉圈,仿佛一個穿了裙子的陀螺,“知道殺死所有獵物很難,還要設置這個環節,嘻嘻,這大費周章,在誰打招呼呢?”
鬱飛塵把胳膊肘搭在了安菲肩上,低頭,在安菲耳畔道:“馬戲團就你招呼回去的方式嗎?”
“算。”安菲居高臨下,俯視整座迷霧之都,“不過,還沒結束。”
時間再度靜止了一瞬,瘋蘿莉的轉圈終結束。
“哎呀,新的規則了呢。”
隻見低沉的夜幕上,新的字跡現。
“十分鐘內,抵達地下賭場下層。”
“遲到者後果自負。”
地下賭場馬戲團隔了大半個城市,路途遙遠。
鬱飛塵目測了一下距離,打橫抱起安菲,惡魔翼翅瞬間展開,借著夜風朝飛掠而去。
瘋蘿莉一蹦一跳走墨菲:“下雨啦,打傘啦~”
迷霧之都沒有雨,墨菲也不很想承認他認識蘿絲,但他的手已經被拽住。
兩人借著洋傘的力量升空,晃晃蕩蕩幾個起落後,跨越了大半個城市。
希娜命運女神一起走到城堡的露台上,觀察地下賭場的位置。
當然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已經飛遠的鬱飛塵安菲,克拉羅斯墨菲。
希娜:“遠,怎去嘛……可惡,他們怎都有人帶?我酸了。”
“難道我們要跑過去,,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