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兩人上場對峙。個拿斧,個拿劍。鬱飛塵把籌碼拋給小主人,說:“來。”
此時神殿的小主人正倚在座椅裡,懶洋洋的神態。和混亂失序的力量打了整天的交道,原本也該累了。
他拿過籌碼,認真看著場兩個人,最後搖了搖頭,把籌碼往鬱飛塵的方向遞去,坦然道:“選不出,選。”
既然還是讓他選,那今天想必不會把最後枚銅幣也輸掉了。鬱飛塵傾身過去從小主人手裡拿回籌碼。
於是那年又懶洋洋半闔了眼睫,淡冰綠色的眼睛裡帶點淺金的底色,貓眼石。
卻聽他小聲嘀咕了句:“他們兩個好像都打不過的子。”
聽他裡的意思,竟然始嫌棄場上的選手有問題了。
其實能打過才有問題。但鬱飛塵沒說,這人自己看。
又聽衣物悉悉索索響了幾聲,可能是覺得這裡的座椅不舒服,小主人往他這邊靠了靠。
金發的卷梢拂過鬱飛塵的肩膀,荷官始倒計時,下注的時限到了。
鬱飛塵到這時候才移目光認真看了眼場兩位選手,似乎根本沒思索什麼就投出了籌碼。
迷霧湧起,賭博場所特有的昏暗曖昧的燭光下,紅白籌碼被黑色惡魔吞入口。
如同長夢乍醒,往事刹那間煙消雲散,他又置身在迷霧之都的下賭場裡了。
場上的打鬥經始了,但他沒看。
趁著還有絲印象,鬱飛塵儘力回憶迷霧發生的事。
這次倒比前幾次清晰些,隱約覺得,他好像遭遇了個吃錢的小怪物。
鬱飛塵:“?”
這種東,應該長什麼模?
幾乎是下意識,鬱飛塵往安菲的方向看了眼。
——輝冰石鋪板的那種嗎?
改天應該問問安菲,究竟是什麼讓他做出了輝冰石鋪落日廣場的決定。
實與虛幻切換的恍惚感很快消散,下賭場的搏鬥持續。
士兵的打鬥接近了尾聲,這級雖然基數大,但最初幾輪押注時死得也多。
黑士兵比完了,輪到黑騎士上場,騎士級彆的戰鬥力確實比士兵高些,七個騎士依次入場,擊敗了對麵四十餘位白士兵。
接下來,白騎士也始上場。
“白騎士523,黑騎士437,請入場。”
vip坐席裡微微有些喧嘩,命運女神翻棋子底座,確認了遍自己的數字——她就是白騎士523。
確認完數字後,她沉默脫下厚重妨礙活動的墨綠披風,穿在裡麵的是件寬鬆的白長裙。
薄紗白裙格外飄逸,但也顯得她整個人格外單薄,風吹就會散去的子。
希娜靠在椅背上,經是副心臟病突發的模。
“……不要死啊。”她說。
阿加口:“倒的時候記得不要腦袋先著。”
位黑雨衣說:“倒的瞬間能打滾就打個滾,記住記住。”
“其它的也沒什麼辦法了……”
連安菲也往這個方向多看了眼。
命運女神抿了抿唇,低低“嗯”了聲,起身往場去。
以前命運整個人裹在鬥篷裡,看不出什麼,在脫掉鬥篷,整個人完全是副弱不禁風的姿態,鬱飛塵微蹙眉。
無視掉左右命運線的能力,命運女神身上定有什麼不能治愈的問題,她極為虛弱。
搏鬥場上不允許使冷兵器以外的任何特殊道具,她的水晶球無效,隻能身體的力量,但她的身體真的像紙脆弱。
場經出兩個人的id。命運女神是“娃娃機”,另個叫“最會苟了”。
字有點眼熟。
想了想,那個醜陋的“兔子人”號,似乎就是這人最始說出的。
鬱飛塵手緩緩浮柄匕首。命運女神在很危險,好在對手很慫,他需要稍微威脅下,讓他最後不要置人死。
“最會苟了”剛剛離座位,朝場去。雖然目的是鬥獸場,但他還是忍不住打量起了自己這場的對手。
那可是從vip席位裡出來的人,兔子人的同夥啊……白頭發,白衣服,女模,麵無表,看就是位心狠手辣的主。自己苟了生,條小命,不會就交在這裡了吧?
正這想著,他感到道很有威脅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個激靈,“最會苟了”看向了鬱飛塵。
兔子還是那個兔子,人也還是那個人。他和這位簡直是緣分匪淺,先是目睹他眨眼殺了好幾個人,又見證他炸掉整個百貨大樓,最後還遠遠瞧見他和他的同黨燒了馬戲團。
在這人看著自己,幾個意思?
他打量鬱飛塵,兩人的目光也就對上。
“最會苟了”就看見鬱飛塵邊直視著自己,邊抬手,手柄匕首緩緩沒進了桌裡。
個過於標準的□□威脅動作,他不禁激靈了下。心想,這位難道在在暗示“如果打贏,就剁了”?
可是腳趾頭想想,自己也不可能打過他的同夥嘛。
難道是他們之間有了內訌,兔子人暗示自己做掉她?
想著想著,就經到場裡了。插完刀後,那道冷淡威脅的視線經移,可是,他還是沒能領會那個動作裡的意思。
“最會苟了”站在場,直麵著那個看起來就很厭世、很恐怖的女,有點急,也有點,甚至想抓耳撓腮。
到底要乾什麼?
老大,給個準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