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卉向來是個是非曲直、恩怨分明的人。
而且她為人隨和,坦蕩灑脫,不然穿書前也不會有那麼多朋友。
所以,直到現在祝卉依然沒覺得影後的人生蘇蘇蘇這本裡女主有什麼對不起原主的地方。
畢竟女主方苓跟路人甲祝卉長大之後再無交集。
那些捕風捉影的對比襯托,估計也是媒體的刻意為之。
畢竟新聞工作者為了掙口飯吃,隻能把原主這個涼到十八線的童星拉出來炒作。
她也認。
生活不容易,一切又隔著網絡,人家也隻是放了一張背影圖,她犯不著跟這些人較勁。
祝卉現在隻想遷出戶口,反正她成年了,以後自己養活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這麼一想,祝卉居然覺得穿書也沒什麼不好的。
反正她在之前那個世界也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既來之、則安之。
第二天一大早,祝卉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退房打車去民政局。
出租車上,祝卉的電話響了。
是個陌生的本地來電。
祝卉接通,那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質問“祝卉,你快滾來民政局。”
祝卉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第二遍打,男人聲音更加暴躁。
“他娘的,你敢掛老子電話”
繼續掛。
掛了第三次電話後,男人再次打來,語氣僵硬,總算說了人話。
“我帶著戶口本已經到民政局了,你答應過的,快來。”
“哦,你先等著。”
說著,祝卉又掛斷了電話,唇角卻是彎著的。
這種色厲內荏、隻敢虛張聲勢的人,你越躲、越不敢反抗。
他就會蹬鼻子上臉,越來越過分。
反之,隻要你表現得稍微強勢一點點,他就跟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樣,再不敢耀武揚威。
之後這個號碼打來的的電話祝卉一個都沒接,她突然有點心疼原主,不知道她這麼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或許,趿著拖鞋去菜市場買菜,這種悠閒的生活才是原主想要的吧。
隻可惜媒體不理解,世人更不理解。
祝卉到的時候,剛下車,就被渣爹叫住了。
“祝卉”
祝卉朝他走去,衣服還是她高考時穿的那一身。
但每天晚上她都有洗,用吹風機吹一吹,再晾一晚上就能乾。
所以,看起來雖然有些舊,卻絲毫不遮掩本人的風采。
祝父看著祝卉朝他走來,突然感覺很陌生。
他女兒走路向來都是有些駝背的,看起來畏畏縮縮。
但今天不是,祝卉走路的時候腰杆兒挺直,雙眸中看不出來一絲害怕。
完全看不出來她是被威脅結婚的。
反而看起來她就像是要上台做即興演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