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哥震驚了。
緩了緩, 他問祝卉, “現在有人給你打電話嗎?”
祝卉看了眼手機, 一個來點提示都沒有, 冷靜的回複,“沒有。”
其實她也察覺出來了不對勁,如果這個世界的文化跟她穿書前沒有什麼差彆的話。
按理說,早該有教育局,甚至清華北大給她打電話來著。
這可是就連財哥都知道的事情。
但很可惜,祝卉的手機安安靜靜。
上麵除了彈出財哥的消息外,什麼都沒有。
財哥緩了片刻, 問道, “卉卉啊, 考得不好也彆喪氣, 那個,你不是圖哄財哥開心吧?”
就算圖的再好,那也不是咱自己的成績啊!
祝卉:“……”
神特喵的圖。
給財哥的腦回路評分一百分。
財哥還想說, 卉卉同學,彆自欺欺人了。
隻是他覺得這麼給女孩子說話, 太傷自尊心了,所以又刪掉了。
隻可惜財哥不知道, 卉姐真的沒有自欺欺人。
這就是卉姐的真實成績。
甚至卉姐還覺得語文沒考好。
財哥思慮很久, 寫道, “咱們沒考好也沒關係,哥跟公司老板商量了, 網絡上的言論呢,咱們可以暫時不做搭理。”
其實啊,彆看現在黑祝卉的多。
這也足夠證明祝卉的知名度很高。
再說了,過幾天有其它人黑料出來了,黑子們也沒這麼大勁兒就盯著祝卉一個人不放。
那些網絡上的鍵盤俠們無聊是無聊,可他們也有個優點,就是牆頭草。
跟著風向走。
不會死黑一個人。
隻要你知名度降低,他們就轉向下一個人。
財哥見祝卉一直沒回消息過來,也沒再找她繼續逼問成績。
隻是說公司給她的建議,“沒事,忍一忍風平浪靜。咱們就是在綜藝上出的風頭太大了,所以才被黑子們盯上。咱們最近避避風頭,過一段時間再出來就行。”
祝卉依然沉默著。
她覺得財哥這手法像極了什麼十六字方針……
可她真的沒到害怕黑子的地步。
她想!想,如果自己真的沒考好,那麼肯定就得像財哥說的那樣,先忍一時,等黑子們轉移了對象。
再跑出來重新經營人設。
沒看到那些人黑來黑去,最多黑的就是她艸學霸人設,本身卻是個大學渣麼?
祝卉舔了舔牙齒,她覺得自己恐怕要讓黑子們失望了。
‘學渣’這個詞真的從沒出現在她的字典裡過。
祝卉再次強調:“這就是我的真實成績,真的。用人格保證,為什麼沒來電話,我暫時也不清楚。”
財哥很是疑惑,“不是傳說高考前十名還是五十名會屏蔽成績麼?隻能看到名次。”
那你現在這個成績是什麼情況。
“財哥,那是其他省份,咱們省今年還沒施行這項操作。”
祝卉無奈的解釋,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財哥,我接個電話。”
居然是易俞打來的,祝卉想,不會也是來問自己高考成績的吧?
第一回有這麼多人打電話來關心自己的高考成績,祝卉覺得還是蠻有幸福感的。
其實她這個想法蠻卑微的,要不是沒經曆過溫暖,恐怕不會滿足的如此迅速。
哪知道對麵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您好,請問您是嫂……俞哥的家屬嗎?”
“是。”祝卉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了。
“需要您簽署一份手術知情同意書。”
“……”
一路上,祝卉臉色煞白。
她坐在的士的後座上,指尖顫抖,幾乎不能思考問題。
好在這位司機師傅也不是話多的。
見祝卉實在神色焦急,趕緊把她送到了祝卉之前說的醫院大門口。
“您好,一共三十五塊六毛。”
祝卉這回顧及不上錢,直接從錢包裡抽出一張一百塊,給了司機後就往醫院跑。
司機看著那一張十塊錢,露出一張黑人問號臉。
心裡估計也在懷疑人生。
可那位小姑娘全程渾身緊繃,一看就很緊張,再說,這會兒她都跑的沒影了。
司機想,就當做好人好事了。
給那位姑娘也攢攢福氣。
祝卉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那裡蹲著幾個年紀看起!起來不怎麼大的青年。
其中一個祝卉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她幾乎是顫抖著詢問,“出什麼事了?”
祝卉的聲音很輕,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樣。
其中一個已經開始錘著牆嚎啕大哭。
“我苦命的俞哥,你快醒來啊,你看嫂子都這麼擔心你……”
不等他哭完,就被護士請出去了。
嚎哭的聲音愈來愈小。
護士催促,“你們快點把情況告訴家屬,這次事情很緊急,一定要儘快做手術,幸好發現的早……真的是,現在年輕人太不注意自己身體了。”
“嫂子,俞哥胃出血……”
祝卉愣了愣,雖然說胃出血很嚴重,但一般情況下搶救及時,還是可以挽救回來的。
並且後遺症也不會特彆嚴重。
另一個男生,也就是祝卉覺得有點點眼熟的男生,他先打招呼道。
“嫂子,我們之前在商場裡見過麵,您投籃可真厲害。”
“彭涼,你去死吧你,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祝卉總算想起了他,說道,“還有什麼情況,請一並告訴我。”
“這是第二次胃出血了,情況可能不容樂觀,所以……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祝卉吸了一口氣,臉色都變得煞白。
但也就是剛剛護士說的,一定要儘快做手術。
祝卉說,“那,就聽醫生的,儘快手術,可以嗎?”
對麵兩個青年狂點頭。
祝卉過去拿了手術知情同意書,她一目十行的掃讀過上麵的條款。
看到‘手術中可能出現風險’那一欄的時候,就算再不忍心,也隻能硬著頭皮簽字。
易俞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尚處於昏迷中,祝卉大老遠看了一下。
那個往常點菜很歡快的狗男人臉色看起來比床單還要慘白,特彆脆弱。
易俞剛一推進去,祝卉就盯著彭涼。
“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既然這份手術知情同意書是她簽署的,那她就有資格知道易俞!現在的情況。
彭涼開了一個頭:“那個,是17號那天下午,俞哥給我們打電話……”
具體事情就是6月17日下午,祝卉去片場錄製節目。
易俞突發胃出血,情急之下打了120後,又保持理智,給兄弟們打了電話。
易俞在上救護車的時候,理智仍存,叮囑道,“不能把我的病情告訴任何人、任何人。”
大家也都知道俞哥跟家裡人關係不好,那些家產本來就是俞哥的。
現在俞哥身體出了問題,自然不能泄露出去。
當天晚上,易俞就陷入了半昏迷半清醒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