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身高才一米七左右,原燃比他高了十多厘米,坐在他前麵,基本上把黑板遮攔得嚴嚴實實,加上他視力本來不太好,怎麼左搖右晃,都根本看不到黑板。
“要不,你自己去問問他?”安漾挺能理解他心情。
丁明河平時學習特彆認真,上課聽講時基本上就聽不到彆的聲音,心無旁騖,一心向學的典型,看不到黑板對他而言真的是和坐牢一樣,堪比滿清十大酷刑。
隻是,問她也沒用啊,她也不可能代替原燃同意。
“我……”丁明河哭喪著臉。
他那天有幸親眼在樓下親眼圍觀到了王峰的慘狀,他先出的手,那轉學生反手把他摔回地上,一瞬間凶光四溢,眸光暴戾又陰沉,王峰給按在地上打,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丁明河那會兒就站在不遠處,見他眼神見得清清楚楚,一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直視那個轉學生。
轉學過來第一周,一個人就把高三前校園杠把子王峰搞成了這樣,他一個普通的弱雞,敢去和他說?怕是要被剝下一層皮哦。
他偷偷觀察了一上午,原燃似乎對安漾態度還挺不錯,再說,退一萬步來講,他應該也不會打女生吧。
丁明河樣子實在可憐,“我已經和班主任說過了,他說隻要原燃同意,就可以換。”
安漾抿唇想了想,“我去幫你問一問。”她歎了口氣。
丁明河和是她是多年同學,初中就認識,初三那會兒,安漾生了一場大病,請了很久很久的假,丁明河當年正好和她同桌,快中考的時候,還兢兢業業給她抄了那麼久的筆記,她複學後,也一直儘心儘力的幫忙,安漾一直記在了心裡。
“謝謝小軟糖啊。”丁明河大喜過望,一溜嘴兒,安漾綽號都說出來了。
“我也就問問。”安漾苦笑,“他同不同意,我也不能保證。”
“問問就行了,就行了。”丁明河感激涕零。
“注意安全啊。”他忽然補充,鼓起勇氣,“他要打你的話,我就去叫老師。”
安漾,“……”
兩個位置本來隔得近,沒什麼區彆,如果換成原燃坐在後麵位置的話,他看黑板一點不成問題。
喔,不……大佬上課的時候,好像就從來沒看過黑板……
過幾天就是第一次月考了,安漾想象了一下安文遠接到他成績單的模樣,真的有點點絕望,有點點害怕。
“原燃。”下午,安漾揣摩了很久,終於找了個由頭開口,“你視力怎麼樣呀?”
原燃剛醒,聲音裡透著一股濃濃的倦,有些啞,“還可以。”
“可以?”
“體檢,最後一行。”原燃似乎還沒完全清醒,不想多說話,簡略道,很快又躺回桌上,枕著手臂,桃花眼微眯,歪頭看著她。
……翻譯過來,是指體檢時,能看清視力表最後一行嗎?這還隻叫可以?!
安漾難得用這種角度看他,見到一行很長,整齊又濃密的睫毛,午後的光暈渡在睫毛末梢,顯出了一層柔軟溫暖的深金色,剛睡醒,他平時蒼白的皮膚湧起了些許血色,漆黑柔軟的黑發自然的垂落在額上。
就顯得,懶洋洋……軟綿綿的……貓一樣。
可能是他這幅模樣暫時給了她勇氣。
“那,那,你願不願意,和丁明河換個座位?”安漾鼓起勇氣,一口氣說了出來。
好,終於說出去了!
半晌,“誰?”原燃麵上困意還未消,他緩緩直起了身子,安漾隻能改為仰視,從他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中,根本分辯不出任何情緒。
安漾心裡慌到不行,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情,得到這個回答,也呆了。
“丁明河呀。”安漾以為他沒有聽清,提高了聲音,重複了一遍。
原燃,“……”?
安漾,“?”
?
??
???
“丁明河,就,就是,坐在你後麵的那個男生。”安漾終於反應過來。
原來他根本不知道丁明河是誰。
“你太高了……他又太矮,就看不清黑板了。”安漾小聲嘟囔,視線遊移,“所以,就想問問你,願不願意換一換?”
原燃視線落到後麵那個座位。
很快收回,還是懶洋洋的,似乎沒有什麼興趣的模樣。
“接下來,一周。”安漾小聲說,“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做。
“而且,不會再分給彆人。”撞到原燃眼神,安漾忙補充,“隻給你一個人的。”
“半個月。”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終於完全睜開了,聲音很好聽,醒睡後的沙啞差不多褪去,隻是還殘存帶著一點小小的鼻音。
安漾眼睛一下亮了,“嗯嗯,你同意了?”
“一個月 。”
依舊麵無表情,說得飛快,可是,從他緩緩挪開的視線裡,終於還是看出了些許心虛。
安漾,“……”= =
您這得寸進尺的速度,好像有點快喔。
作者有話要說: 燃燃:你也是我的。
軟軟:……qaq,救命!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複又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要你過來 10瓶;淺煙 3瓶;寶寶、玲致、驚倦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