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紋呼吸, 這是一種起源於西藏的秘法,能夠借助特殊的呼吸方式來增強人類體質,同時還能使波紋戰士釋放出和太陽光同源的“波紋能量”。
你問我是怎麼突然學會的?
哼哼,當然因為我是女主角噠!
【因為你的身體接納過神明力量, 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尋常人類了。】係統說, 【恰巧, 那位神的權能和太陽有關, 所以你現在對太陽能量有著非常高的適應性。】
我低頭去看胸前掛著的紅羽項鏈:“……這個神為什麼啥都會?”
【因為她很牛逼。】
我:?
【總之, 你現在的身體正逐漸和神同化,接下來你會發現自己的力量比起之前有所增幅, 這都是正常的。】係統又開始攛掇我,【你回憶一下剛才使出招式的感覺, 像之前那樣呼吸試試!】
我心裡犯嘀咕, 但是麵對著驚疑不定、隨時有可能暴走衝過來殺人的猗窩座,我深深地又吸了一口氣。
太陽……太陽的力量……
……
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副古怪的畫麵。
一個頭戴金冠、身著紫袍的高大男子駕駛著四匹馬拉著的金車, 在天際任意馳騁。而我坐在他的身側, 望著他身上源源不絕的金色威光, 感受著他身上綿綿不斷的熾熱, 問:“怎樣才能發揮出你這樣強大的太陽之力呢?”
太陽神回過頭, 在萬丈金光中, 他赫然長著喬納森·喬斯達的麵孔。
“你要記住,希臘勇士海風造, 斯巴達勇士炎頭造。想要使用出強大的波紋之力,你必須保持呼吸, 並且在心中默念——”
我睜開雙眼, 在係統的哀嚎(【太陽神赫利俄斯完全不長這樣你不要被JOJO係列洗腦啊啊啊啊】)聲中, 大聲喊出:
“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 即使是我這樣弱小的人類,也能夠擁有戰勝鬼神的力量!”
“Hamon——Overdrive——!!!”
波紋疾走!!!
閃耀的金光自我的前胸開始迸發而出,瞬間蔓延到了周身各處。白山吉光的劍刃上相應地閃爍起燦燦的波紋光輝,我學著動畫中炭治郎拔刀起步的姿勢,躬身曲腿,然後猛地蹬地向猗窩座飛身而出——
猗窩座展開雙臂,在他的眼中,我就像是一顆膽大又魯莽的小彈.頭,周身都是破綻,但卻裹挾著鬼天生就畏懼的力量。
“不過是剛學會握刀的小丫頭片子——”
他呲出惡鬼的獠牙,手掌間凝結起鬥之氣:“看我一招就把你古怪的雕蟲小技打散!”
我本來還想喊上幾句什麼:“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般若諸佛,般若巴嘛哄——”之類的,用法海給自己壯壯膽。但就在猗窩座手中的破壞殺即將成形之時,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富岡義勇正待出手擋下他這一招,但猗窩座出人意料地向後退了一步。他深深地、充滿忌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望了一眼已然透出些碧色的東方。
“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成長為了能夠堂堂正正與我一戰的劍士。”猗窩座飛身而起,“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大聲說:“我是師承波紋戰士喬納森·喬斯達的咕噠·喬斯達!”
猗窩座眉眼間忌憚更深:“竟然真是個洋人……”
但他也沒說更多,在幾個呼吸之間,鬼就隱入樹林之中消失無蹤了。嬴政立刻上前扶住我,又是關心又埋怨地開始檢查剛才我被猗窩座那下衝擊波震出來的傷:“臟腑疼嗎?若是疼就說,朕試試能不能用水銀給汝治一治。汝可真是的,怎麼就那樣突然衝上來,胡鬨一樣地用動畫裡麵的招式,萬一沒有用呢?!”
我本來想笑著安慰一下政哥哥,但是剛才好像確實被那一下破壞殺震壞了什麼,我一笑肚子就開始痛,然後“噗哢”地吐出點黑紅色的血。
嬴政頭頂那一縷白色的呆毛整個像天線一樣豎起來了。
“所以朕還是趕快給汝喂一點水銀——”
【彆吃水銀!你隻是被震壞了食管靜脈而已,一會兒我就幫你自愈。】係統趕緊在我真的被政哥哥塞下一坨水銀球之前把我喊醒,我也掙紮著躲開老父親愛的水銀:“不用了不用了,爸我吃不下了!”
“可是汝——”
富岡義勇默默地在一旁來了一句:“喬斯達小姐需要去看醫生。我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能治內傷的醫生,如果你們……”
我說:“我不叫喬斯達。”
富岡義勇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改口:“咕噠小姐……?”
我說:“我也不叫咕噠。”
富岡義勇:……?
我這回是真的沒忍住笑了起來,扯得肚子一陣一陣地疼:“我剛才是騙他的!誰會叫‘咕噠·喬斯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算了,笑話自己不是啥好事。
“好吧,那找醫生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在嬴政的幫助下站直,“雖然我已經大致猜出來了,但還是問一下這位小哥哥:”
我往前走了兩步,讓初初升起的太陽橫亙在我們二人之間,而我唯美地轉過頭,讓發絲在半空中飄揚,像是電影CG畫麵一樣,道:
“你的名字?”
係統立刻在我腦內播放《前前前世》。
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覺得他今天陷入迷茫的次數超出尋常地多。
“我叫富岡義勇。”他說,“你們二位……”
“我是藤丸立香,這是我現在的監護人,趙政。”我一指開始上下打量義勇的嬴政,還特意為他隱去了最為世人熟知的名字。
嬴政似乎也想起來富岡義勇的身份,他看向我眼中滿是了然。
“他就是……”
我鼓勵地點頭:“沒——”
“——他就是櫻井孝宏!”
…………
考哥:換了一個世界還是要迫害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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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義勇在白山就近找了一個紫藤花紋之家將我們安頓了下來。
和我想象中,我跟政哥哥在大正街頭流浪、相依為命的場景不同,紫藤花紋之家聽到義勇說我倆也是剛剛和惡鬼戰鬥過的劍士過後,非常殷勤地為我們迅速準備好了熱水、新衣和熱騰騰的飯菜。
城裡的大夫也很快被請來了。
聽說我似乎是被震波震壞了內臟之後,他很小心地伸手去按壓我的左腹部,但是我沒半點反應,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屋裡因為不願意換上日式衣裳而臉黑黑的始皇帝陛下。
“奇怪……藤丸小姐沒什麼事兒,隻是有些皮外擦傷,但是這種傷口用清水衝洗一下就能好。”大夫說,“那位……呃……那位先生身上也有傷嗎?”
“他的傷在心裡。”我說。
係統挺得意地對我說:【你看,我說會自愈就是會自愈。神鳥借給你的不僅僅是力量,對你的身體也起到了改造作用。現在你是不是覺得胳膊腿兒都有勁了,一口氣上六樓都不累了,手撕蓋提亞都不是事兒了?】
我稀奇道:“合著神鳥的力量是腎寶,借一次提神醒腦,借兩次金槍不倒,借三次長生不老?”
係統:【也可以這麼說。】
我:“吔屎啦,狗係統!”
係統:【……嚶,你凶人家,你壞壞!】
休整過後,富岡義勇來探望我和嬴政。他本是不善言辭的人,但為了給他眼中的“普通人”講解鬼殺隊和鬼的事情,他的眉頭擰得都快豎起來了,搜腸刮肚地想詞兒。
“正如你們所見,世間存在‘鬼’這種生物。”義勇說,“他們以吃人為生,平生最畏懼的就是紫藤花和陽光,除此之外,他們沒有弱點,除非是被日輪刀砍下頭顱,不然他們能夠再生所有傷口。”
“……另外,對他們能夠造成傷害的就是剛才你使用的古怪的呼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