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自己在焦急的時刻竟然能爆發出這樣強勁的力量。在舉起樓梯前,我完全沒想過曾經連瓶蓋兒都擰不開的普普通通女子高中生藤丸立香可以像超人舉飛機一樣把一百多斤的木質大樓梯一下舉起來——奧運舉重冠軍也不過如此吧?是吧?
此刻也顧不上什麼金牌何時發到我手上之類的事情了,我盯著在煙塵下蜷成一團睡得很不安穩的雪白絨絨小熊,舉著樓梯的雙手都在顫抖。
“這是誰?”我問係統。
係統困惑於我的明知故問:【空條承太郎啊,還能有誰?】
“可是,這,這麼小一隻——”我語無倫次,身後的人看著我高舉樓梯顫抖的背影都擔心起來,“承太郎不該是很偉岸、很有安全感的那種猛男筋肉熊嗎?!”
【我剛才說了,為了保全靈魂核心,魂之燈火,他在變回動物時形態上發生了一些變化。富岡義勇也是因為這個才變成小狗崽子的。】係統的解釋讓我完全理解不了,但是我憑著野獸般的直覺猜到了一點:“因為他受傷很重,所以需要變成這樣恢複元氣是嗎?”
【很聰明嘛,不錯不錯,看來和我相處時間久了你也機靈起來了!】
這有啥莫名其妙可驕傲的?!
我絲毫不覺自己舉著樓梯發呆的樣子落在彆人眼中有多恐怖,在奧茲曼迪亞斯開口問我是不是失心瘋之前,我伸手將樓梯輕輕放在了廢墟另一側,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隻睡得香甜的小白熊。
“承太郎?”我叫他。
小熊崽輕輕“哼唧”了一聲,用軟噗噗的小爪子抬起揉了揉小臉蛋,然後張開血盆小口打了一個露出尖尖牙齒的嗬欠。
“嗷……嗷唔,嚶唔。”
【……你哭什麼?!】
“太,太可愛了……”
我抖著手把剛剛醒來,還迷迷瞪瞪的小熊崽崽抱起來。他現在就像是坐在孩子床頭的泰迪熊一般大小,又輕又軟乎,還暖絨絨的,在懸空之後就下意識地抱住我的手,迷茫地歪歪頭看我。
“承太郎還記得我嗎?”我問。
承太郎點點頭,正待說些什麼,從睡夢中逐漸找回清明和理智的他也意識到了此刻我在他麵前的臉有些不同尋常地大。
“立香,你是不是……”他遲疑地問,話已出口,小熊圓溜溜的雙眼就瞪大了,“……我的聲音怎麼了?”
你的聲音……
你的聲音,從小野大輔,變成了高森奈津美。
我腦袋裡蹦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謝天謝地,這次轉換聲優也不用給他再找番劇看了!”
“發生什麼了?你怎麼又翻出一隻白熊?”奧茲曼迪亞斯最終還是失去了耐心,他闊步來到我身旁,探出頭來越過我的肩膀打量被我托著肚皮的小北極熊,“這在餘的埃及可是稀有物種,有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來在北極應該也有熊身人麵獸吧?”
不,這種想象還是有些太過頭了!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承太郎擺動四肢,像一隻會動的泰迪熊一樣,圓圓短短的絨球尾巴都在顫,“難道是那個鬼做了什麼?”
我隻好把係統給的解釋當做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你是不是被童磨重傷之後……靈魂為了保護自己,主動縮水成這樣來養精蓄銳?”
承太郎似乎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他一懵,奶裡奶氣地小聲道:“原……原來如此……”
我突然歎了口氣。
“怎麼了?”他問我。
我說:“如果我也有白金之星,那我一定要發動時間停止,在你們誰都不知道的時候把臉埋進小熊崽的毛絨肚子裡狂吸。”
承太郎:???
熊熊慌張:你怎麼這樣?!
奧茲曼迪亞斯很疑惑:“想要吸……吸熊?為何要在時間停止的時候吸,直接光明正大地吸不好嗎?”
直性子的法老王向來是想做什麼就直接去乾,他從我手上把承太郎拎了起來,無視熊崽的掙紮,像是糊麵餅一樣,“啪”地將熊熊肚皮糊在了我臉上:“吸吧!餘允許了!”
片刻短暫的靜默後,承太郎整隻熊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讓他看上去好像膨脹了一倍大。而我在極短的震驚過後,迅速切換到吸塵器檔位,像是狂暴龍卷一般暴風吸入:我吸————
“好!吸得很有精神!”奧茲曼迪亞斯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也能高興起來,活像關注點嚴重偏移的老父親,“不過吸熊也要適量,餘聽說野獸毛發中會有令人過敏的物質,要小心!”
阿爸你再讓我吸一口——!!!
但是阿爸就是阿爸,無論是埃及的阿爸還是大秦的阿爸都很關心我的健康問題。拉二阿爸很說一不二地把懵登北極熊從我臉上揪下來,我還挺依依不舍。承太郎被我拎著的時候還好,一進了奧茲曼迪亞斯手裡就開始瘋狂擺動短短爪子掙紮:“你是誰?!這個聲音,還有什麼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