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鹮即使被掐著脖子也好像沒事鳥一樣:“好的好的,那不是你,那是提亞蓋或者叫蓋亞提之類的什麼其他人。不過說真的,你再這麼彆扭下去可是真的會錯過小立香的哦?現在她身邊的好男人可太多啦,最近又添了好多《刀劍亂舞》裡麵的付喪神,有幾個我看了都會心動。你難道就沒有點危機感嗎?”
見蓋提亞又要否認,朱鹮及時截住他的話頭:“算了,不讓你自己意識到是不行的,這樣下去咱倆隻會沒完沒了地車軲轆話。快走吧快走吧,你不是還有東西要給立香嗎?我不想再聽屑老板的慘叫啦!”
在火焰灼燒中的無慘壓根兒沒聽清蓋提亞和朱鹮之間的對話,他隻是徒勞而痛苦地一遍又一遍試圖撲滅這魔法的火焰。在模糊的熱氣中,蓋提亞的身影宛如惡魔,無所不能、誘惑他交易又給予他地獄一般懲罰的惡魔。
人王打了一個響指,火焰就像來時一樣突兀地熄滅了。鬼舞辻無慘癱倒在地上,像一灘苟活於世的爛泥。
“一個月內,完成我給你的指標,不然你連月亮都彆想見著。”
當蓋提亞帶著朱鹮從窗戶離去時,大鳥悄悄說:“從來都是這個屑老板給手底下的鬼分派任務,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倒是你成了他的老板了。立香會怎麼說來著……哦,對,你給他強派了kpi!”
蓋提亞冷聲說:“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怪詞。”
……
“立香最近還乾什麼了?”
朱鹮又笑了起來,怪異而粗啞的笑聲在夜色中回蕩開,宛如鬼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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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丸之後,我結結實實地休養了幾天,咕噠咕噠殺鬼學院的課也請假了沒有去上,現在的新學員都是由老學員幫忙指導學習的波紋。結果因為有些學長戳橫膈膜的時候沒找準地方,有幾個學生竟然被戳得肋骨骨折了,導致森鷗外不得不開網課給所有人緊急補習解剖知識。
鬼殺隊上下都對我的怠工行為萬分理解,雖然我覺得他們隻是因為聽到上弦之二死了還有我召喚出了一個太陽神(的化身)而欣喜若狂,所以對我的一切行為都寬容以待。
在我躺在本丸每天吸小熊崽的這幾天,前來探望我的人一波又一波。而我熱愛毛茸茸的事情應該也傳遍了鬼殺隊,每一個來看我的客人都會帶著點毛絨的東西,光是一臉懵逼的富岡義勇小德牧就出現了不下五次,拎著他的人從蝴蝶忍到不死川實彌竟然輪了一個遍。
每次我都會擼著毛茸茸,豎起耳朵聽客人們大同小異的要求。
“能不能表演一下那個?”
“哪個?”
“那個,就是那個。”
於是我隻好領著他們去找奧茲曼迪亞斯,抱著法老王的胳膊撒嬌讓他高高興興地在屋裡投下陽光,然後聽著訪客眼含熱淚地暢想我們把無慘從頭到腳曬個遍。
最後我不太能忍受這樣的生活,承太郎似乎也對被所有人當小寶寶的忍耐力到了極限,於是我決定明天就複工,重新去給大家上課教波紋。
作出決定之後,我今天於是早早地就洗漱回屋,鑽進被窩,打算早點睡覺。
……
但顯然,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有人到訪。
這次的客人還是招呼都沒打直接翻進來的。
我醒來的時候,蓋提亞正一聲不吭地剛從一個軍綠色小包裡往外拿東西。一個陶土的自由女神像,幾頁寫滿字的紙,一盒又紅又大的車厘子,幾隻黑布林……
“你乾嘛呢,做貓的時候給我叼蟑螂,現在終於意識到要叼點好玩意兒回來了?”
我坐起身,伸手去拿那一疊紙:“這是什麼?”
“《葛底斯堡演講》手稿。”蓋提亞說,“你不是喜歡這個嗎?”
我瞪圓雙眼:“是真品?!”
“為什麼要造個假的給你?”蓋提亞有些不解。
我趕緊把手稿丟回給他:“還回去!我不要!你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蓋提亞說。
【嘖。】係統大聲地咂嘴,【明明就是純情死傲嬌來給你送旅遊紀念品嘛!】
“你最近殺了很多鬼?”他問我。
我反問他:“把人變成動物的血鬼術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你彆管。”蓋提亞說,“和你無關。你隻要乖乖待著就行。”
我從枕頭底下摸出白山吉光,銀亮的劍刃在紙拉門透過的月光下閃出寒芒:“……你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蓋提亞瞪著我,不甘示弱:“你又想亂發善心逞英雄了是不是?”
……這貓啊,真的得定時教育教育。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看來某些小貓咪是又想被打屁股了。”我柔柔地說,“究竟是哪隻小貓咪呢?”
蓋提亞下意識地呲出虎牙:“你敢?!”
怎麼自己這麼快就認下來了呢?
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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