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是,什麼“太陽的”、“水銀的”,這都是什麼稱呼?
文明古國之王間的交流就是這樣嗎?!
本來我以為兩個爹係從者之間會為了爭奪閨女有一場惡戰,但現在看來相比起“誰是寶貝立香心裡的top1爹咪”,他倆顯然對夜闖閨房還來送禮物的蓋提亞有著更深的仇恨。
政哥哥就不說了,經曆了橫濱的種種事件之後,在他眼裡蓋提亞就是此世全部之惡,就連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安哥拉曼紐都覺得“咦,原來惡中自有惡中手,隔壁笑川也低頭”。惡到這種程度,放在大秦那是必須挖個百米大深坑把蓋提亞給埋起來的,如果老蓋不幸還留下什麼著作,那也得一並燒掉,燒完之後書灰都給揚咯。
奧茲曼迪亞斯對蓋提亞的討厭卻看起來有些沒頭沒腦。但是係統跟我說,在我已經遺忘的修複人理之旅中,法老王先生不幸被蓋提亞所製造的特異點召喚了出來,然後經曆了一係列諸如“你的頭?不,是餘的頭”之類的奇怪事件(我:等等,這和頭又有什麼關係)。雖然水掉割頭並不是蓋提亞乾的,但是奧茲曼迪亞斯顯然是個邏輯明晰的人,這一切的一切不是世界的錯也不是山中老人的錯可能也不是獅子王的錯,不錯,那就是蓋提亞的錯!
三押,respect。
我裹著小被子慢騰騰地挪到了房門口,看著埃及法老和大秦皇帝(為了揍人小玄鳥特意變回了人形)兩個人聯合對蓋提亞進行男子雙打,蓋提亞應該是想還手來著,但是他剛要抬手搓燒卻式小光球,我就狠狠地瞪他。
係統挺貼心地還配了音:【你敢打嶽父?!】
蓋提亞當然是不敢。過了不一會兒他為了逃避被揍,竟然雞賊地變回了碳碳的樣子,黑臉的布偶貓快速地從奧茲曼迪亞斯的收腳褲下竄過,一路奔向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我,紮進了小被子裡熱烘烘軟乎乎毛絨絨地拱來拱去。
“出來!成何體統!”嬴政鼻子都要氣歪了,“怎可鑽進女子被窩!”
蓋提亞一聲不吭地熟練竄進我懷裡,我把他抱住,順手地摸摸厚實的背毛,安慰雙眼瞪得像銅鈴的黑啾警長嬴政政:“沒事的沒事的,父皇你們快回去睡吧。”
嬴政張口應該是還想說些什麼,但他的神情從苦口婆心突然切換成了警覺,他安靜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去腰間,按住了剛才都沒抽出來的太阿劍劍柄:“外頭有動靜。”
我從小被子裡探出呆毛雷達:“……有人夜襲?”
黑臉貓貓蓋提亞輕輕地“嗚”了一聲,他扒拉了一下我的手腕,然後從我懷裡跳了下去。
毛厚尾巴長的布偶幾乎無聲地走到通往庭院的紙拉門,原本月光還能隔著厚厚的糊牆紙透進來,在屋裡映出朦朦朧朧的亮光。但現在應當是有雲朵遮住了月亮,現在外頭陰森一片,拉門上也漆黑一片,我隻能在一片昏沉中勉強辨認那一團模模糊糊地扒拉紙拉門的貓咪。
靠他以前熟練的扒門技巧,蓋提亞很快就把紙拉門扒拉開,然後靈活地從小門縫裡溜了出去。
過了大約兩分鐘,就在風聲中聽見了蓋提亞一聲凶狠的“喵嗷”!!!
有情況?!
“貓……”
陌生男子的聲音在庭院中響起,緊接著,就是刀出鞘聲。
“礙事。”
奧茲曼迪亞斯和嬴政將我此刻驚恐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來自貓咪王國埃及的法老王非常不解:“這世上竟然有人敢對貓下手?”
而我真正震驚的是:“這世上竟然有人敢對老蓋下手?!”
不,小夥子,你這路走窄了啊!
遵循無慘指令來本丸殺我的黑死牟應該沒有想到,他做鬼一輩子所遭遇的最大滑鐵盧,不是緣一,不是什麼日呼劍士……
而是一隻在雙爪之間搓光球的長毛貓貓。
“鬼舞辻無慘,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許對立香下手。沒想到你還是不死心,強行試探我的底線。”
最恐怖的是,看起來還挺美貌就是臉上像剛挖過煤所以黑漆漆的貓咪,用低沉還自帶混響的杉田智和老師的聲線說話了!!!
“既然引起我的憤怒,那就要接受我的製裁!”黑臉貓貓用令繼國岩勝感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超大聲地宣布,“燒卻式·蓋提亞·貓貓形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貓貓搓光球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對,被血鬼術傷害過的人是可以變成動物的!這家夥之前應該是個人類!
聽聲音,聽聲音的話,這家夥原先是……
好家夥,是你!
岩柱悲鳴嶼行冥!
悲鳴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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