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達芬奇親的狂熱愛好者被喬魯諾的蟲箭紮了,所以他現在擁有的替身能力和原本劇情中的‘敗者食塵’不一樣?”
和上一周目相同,這一次我們依舊借了港口黑手黨的直升機,直接奔赴杜王町。
隻是在時間上稍有不同,這一次我們省略了中途的遇到仗助還有捕捉毛利西奧等等,因此提前了兩個小時。
也許這點微妙的時間差能給我們爭取一個更好一些的結局。
“是的,結合目前的情報和你們所說的‘敗者食塵’進行對比,顯然是你遭遇的時間回溯更為強大。我們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性。”喬魯諾是在場唯一一個被蟲箭紮過的,因此他的話最有權威性,“而且就你們所說,在那個……《不滅鑽石》漫畫劇情中,化身為川尻浩作的那個人也是被箭紮過之後才發生了替身的進化,類比一下,能夠造成這樣質變的也就隻有蟲箭了。”
這回森鷗外也派了一個幫手來。顯然他覺得讓我們幾個就這樣去對付一個boss級彆的人物還是有些不太保險,於是他讓港口黑手黨的良心也來了。中原中也坐在喬魯諾旁邊,微微有點愣神地聽他進行分析,而喬魯諾為了讓我們能夠在巨大的螺旋槳轟鳴聲中也能聽得清他的聲音,罕見地扯著嗓子大聲在說話。
“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也大聲地回答,“所以,這一回你也把蟲箭隨身帶在身上了嗎?”
喬魯諾點頭。
過了大概兩秒,喬魯諾和承太郎同時識破了我的小心思,異口同聲地說:“不行!”
我癟嘴:“乾什麼,人家隻是想看看而已!看看都不行嗎!”
中也剛才一直在聽喬魯諾的聲音,反應比我們慢半拍:“……什麼,看什麼?為什麼不行?”
“她肯定是想要拿蟲箭紮自己。”承太郎不愧是從橫濱開始就一直跟我冒險的同伴,看到我翹尾巴就知道腦瓜子裡在打什麼主意,“這可不是開玩笑,就算是最簡單的‘箭’,普通人被紮傷之後能夠活下來的幾率也非常低。每個人的體質不同,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承受擁有替身的副作用的。”
我小聲嘟噥:“好嘛,我知道的啦,畢竟你當年跑去打阿吊就是因為你媽媽難以承受替身覺醒……你們說,如果我有替身的話,替身能力會是什麼樣的?”
這是每個看jojo的觀眾可能都考慮過的事情,就像是看《守護甜心》的孩子會給自己設計守護甜心蛋,看《哈利波特》的人會給自己測試學院和守護神一樣。還沒等喬魯諾和承太郎回答,我就立刻指向中也:“反正我知道,如果中也有替身,一定是和露伴老師的‘天堂之門’一樣頭上有個帽子的小不點!說不定還會長著貓耳朵呢,能力是,嗯……用歌聲操縱重力!打擊音效你可以自己想一下,可以是‘喵喵喵喵嗷嗷嗷嗷’——”
中也……中也不想說話。
“其實,我覺得如果是立香的話,說不定能夠擁有替身。”喬魯諾笑了,“畢竟,我能感覺到你擁有可以承載替身的心。”
我把早上從老爸那裡搶來的便當從小書包裡拿出來,揭開盒蓋,打算把我媽做的飯團分給大家吃。聽到喬魯諾這麼說,我動作稍頓,抬頭問:“什麼是‘承載替身的心’?”
他從我手裡接過一隻飯團,順便幫我也遞了一個給承太郎:“覺醒替身的方式並非隻有被‘箭’劃傷而已,也可以通過血緣聯係覺醒,同時還有人是通過對自己某項技藝持之以恒的不斷鍛煉而覺醒了相關的替身。這些方式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要通過‘試煉’。撐過宇宙外的病毒也好,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度過覺醒期也好,都要求替身使者擁有堅韌的精神,也許隻有這樣的錘煉才能將自己的精神力凝實,外顯成擁有超能力的‘替身’。”
我稍微琢磨了半晌,咬了一口飯團之後才反應過來:“哦,哦哦哦——喬魯諾你在誇我堅強勇敢嗎?”
喬魯諾歪了歪頭,意思大概是“你可以自由理解”。
不過,如果不是蓋提亞那家夥……可能我也不需要錘煉出這樣的堅韌吧。
奇怪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我晃晃腦袋,把整個飯團都塞進嘴,腮幫子鼓鼓地進行充分咀嚼。
“能一口吞下一個飯團也許就是你的超能力吧。”中也戳了一下我的腮幫子,我含糊不清地抗議:“這不四超能泥!則四我滴嗉囊!”
中也:“嗉囊是什麼?”
在座當中學曆最高的承太郎很熟練地開始解釋:“那是鳥類用來暫時儲存食物的地方,長在它們的食管下段,一般來說常見的鳥類例如鴿子、雞、鸚鵡等等都有嗉囊。不過……”
他臉上的笑容稍縱即逝:“比起鳥類,你這樣還是更像鬆鼠。”
鬆鼠怎麼了!鬆鼠……鬆鼠還能嗑瓜子呢!
“諸位,杜王町就在我們下方了!”仗助在駕駛艙大聲地通知所有人,“直升機即將降落,你們記得係好安全帶,握緊扶手,沒有扶手的就握緊自己替身的手,沒有替身的就……”
中也默默把手伸給我:“握重力使的手也行。”
喬魯諾係上安全帶之後,好奇地看向中也伸向我的手。他用胳膊肘拐拐承太郎,問他的乾部兼顧問:“他們兩個之間……”
一雙無形卻寬大的手掌按住了我的肩膀,牢牢地將我固定在了座椅上,防止任何顛簸或者氣流將我從直升機裡甩出去。與此同時,我聽見承太郎道:“他們是貓和鏟屎官的關係。”
中也瞪向承太郎:“那你這隻熊又怎麼說?”
承太郎鎮定自若:“雖然身體短暫地變為熊了一段時間,但是我的心智一直保持著做一名正常成年男性。”
我趕緊拉著中也的手把他摁回去,防止貓貓伸爪去撓人:“好了好了,你倆都是我的翅膀!降落前時間寶貴,我們還是複習一下行動計劃吧!”
喬魯諾也是老圓場人了,他立刻接過我的話茬:“沒錯,複習一下。這一次我們還是兵分兩路,但是必須一直保持通訊。大家都拿到我給你們的胸針了嗎?”
我把他在開完作戰會議後發給我們的胸針早就彆在了前胸:“拿到了!”
“手機都充滿電了嗎?把所有人的電話號碼都存了吧?”喬魯諾再度確認,“如果話費不足的話,我可以幫忙充值哦。”
啊,這,黑手黨教父還能幫忙充話費嗎?
那我的5g全國漫遊□□套餐就拜托——
承太郎冷靜地說:“我覺得福葛不會同意報銷話費充值費用的。”
小教父又縮了回去:“……好吧。”
吸取了上一次斷聯的教訓,這一次我們每個人都保證了隨時能夠和隊友進行通信。但是和一周目相同,我們依舊分成了兩個小隊,一隊的組成成員是喬魯諾、仗助,二隊的成員是中也,承太郎和我。這樣分組的依據是平均原則,我和中也分彆作為隊伍裡的短板和長版,自然要在同一個隊裡。
“這次我們換一換任務,喬魯諾和仗助,你們兩個去龜友百貨,也就是吉吉上班的地方找他。吉吉這家夥不可能無故翹班的。”在分彆前,我最後一次重複了任務內容,“承太郎,我還有中也就去彆墅區吉吉的家,我們分頭搜索。任何一方遇到情況都要及時告知另一方,對手在暗,我們必須保持警惕。”
每個人都表示聽懂之後,兩隻小隊正式分開。仗助和喬魯諾前往市區,我們向著隱約可見的彆墅建築區走下直升機降落的小山坡。
“話說……”中也憋了一路,終於沒忍住,“你們兩個為什麼把動物都隨身帶著啊?”
“自從上次被毛利西奧偷走之後,我再也不能讓醫生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了。”我認真道,拍拍鼓起來一塊的上衣衣兜,“我會努力保護好他的!”
承太郎顯然也這麼想,他還用自己大衣裡頭那條毫無意義的背帶做了一個小繈褓,把狐狸崽子花京院牢牢地捆在上麵,露出兩隻尖尖的小耳朵和毛蓬的尾巴隨著呼吸一顫一顫。
“可真不容易啊。”中也嘀咕,“他倆什麼時候才能醒呢?”
我伸手摸了摸衣兜裡的貓咪,感受到他呼吸起伏的小肚皮後安下心:“根據蓋提亞和朱鹮的說法……應該是在吸收了大量的靈魂能量之後才能醒吧。”
中也想起了當初被當做工具人的澀澤龍彥,還有作為靈魂能量提取器的異能者們,抿著嘴歎了口氣。
確實,從目前的局麵來看,蓋提亞的所作所為隻是目的明確地想要複活羅馬尼而已。他的計劃一次又一次被我破壞,一次又一次地為我“不能損害他人利益”的原則而妥協,其實耽誤的都是複活羅馬尼的機會。
如果我再心狠手辣一點,再……不擇手段一點,是不是羅馬尼也不必像現在這樣仿佛永不會醒來一樣地躺在我的衣兜當中?
“不要多想。”
一隻隱形的大手摸上我的頭頂,用力地揉了兩下。我抬頭後什麼卻都沒看到。
“選定了一條路,那就堅定不移地走下去。正因為你是這樣不願意傷害彆人、想要儘可能守護所有人的藤丸立香,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跟隨你,幫助你,就算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和帝王也被你的溫柔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