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第二百一十章(2 / 2)

“噗!”一聲輕笑響起,是譚婷在笑。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不僅看見了忍俊不禁的譚婷,還看見了表情古怪的白一鳴。

譚婷捂著嘴笑:“你酒量夠的……”

“誒,彆說啦!”餘樂急赤白臉地開口。

譚婷就捂緊嘴一個勁兒地笑。

“怎麼?”路未方不明所以,“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餘樂哪能說自己是個果酒都能喝倒的,急忙轉移話題:“柴總,既然這樣的的話,我想請兩天假,就倒時差這兩天,想和丁瓚輝哥他們聚聚,他們有經驗,說不定能幫我減壓,最近我是有點兒緊張過頭了。”

柴明沒有想很久,點頭答應下來:“去吧,讓車給你直接送到公寓那兒,可以吧?”

“可以。”餘樂點頭,“過兩天我去張口子找你們。”

“注意安全,注意飲食。”

“放心,就吃食堂,眼瞅著冬奧了,我肯定不作死。”

“那就去吧。”

餘樂也沒想過,會平白來這麼一個小假日,喜滋滋的就拿出手機發微信,在昔日的舊群裡發言。

【哥兒幾個都有空嗎?公寓食堂約上?】

丁瓚:【有啊有啊,你要過來?】

張陽:【樂哥,我有空。】

徐輝:【行,我一會兒回去,在大學裡呢。】

餘樂喜滋滋的放下手機,就看見白一鳴望著他,眼神有點兒可憐,像是被丟下的德牧似的,冷著張俊臉,歪頭安靜地看他。

想了想,餘樂說:“相同的環境,始終不變的高壓狀態,我需要短時間走出去散散心,不是膩了,隻是調試心情,所以這次也不喊你了,我必須要完全脫離出去才行,可以嗎?”

白一鳴靜靜地看了餘樂很久,然後點頭:“我在雪場等你。”

“誒!”餘樂笑容綻放。

大巴車繞了很遠的路,最終將餘樂放在天壇公寓的大門口。

車停下來的時候,車上的人都醒了,看著收拾行李準備下車的餘樂,紛紛說道:“玩的開心。”

“這是回老家了吧。”

“好好調整啊,真羨慕你,在京城還有個老家。”

“你這是衣錦還鄉,彆太狂啊。”

“他能狂什麼,這地兒全是世界冠軍。”

“第一個雪山項目的冠軍,能一樣?”

“那倒是……”

在這樣調侃的說笑聲裡,餘樂下車提上了他的行李,對著車上的人揮手,注視著這輛車徐徐開走。

看不見了。

再一回頭,餘樂望著眼前熟悉的建築物,一團亂七八糟的情緒充斥在心口,塞得滿滿當當的,複雜的一塌糊塗。

一切到還是老樣子啊。

還是那麼熟悉,就像才離開了個把星期出國比賽再回來似的,不陌生,然而卻又有著幾分情怯。

行李箱的滾輪發出輕輕的聲響,碾過平整的路麵,牆角枯黃的小草頑強的在白雪裡矗立,等待春季的到來。

護欄邊兒上站著來守不知道哪位體育明星的粉絲,餘樂從她們身邊兒路過的時候,被對方盯著臉一個勁兒的猛看,呆滯的眼神像是將思緒都落在記憶裡搜索了似的。餘樂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走到了大門口。

不太確定的將臉對準了電子門鎖,下一秒,“哢噠”一聲,門應聲而開。

在門口站崗的安保小哥哥垂眸看他,似乎也在思考這個人有些眼熟,目光疑惑地追隨。

餘樂從他麵前走過,身後突然響起喊聲:“餘樂,你是餘樂是不是,滑雪的那個?”

安保小哥哥身子一歪,很不敬業的去看餘樂的臉:“呀,真是你?”

餘樂倒是不認識這位新來的工作人員,但還是停下腳步,禮貌笑道:“來找丁瓚和張陽他們,我可以直接進去吧。”

安保小哥哥一臉為難:“你還有權限,但現在又不住這兒……得,你進去吧。”

餘樂燦然笑道:“謝謝。”

突然升起的好心情,還讓餘樂轉頭對著門外的姑娘們揮了揮手,又是一陣尖叫聲。

餘樂最近在國內確實極火,新聞頭條兒總能看見關於他的新聞,喜歡追體育明星的沒理由不認識他,隻不過冷不丁看見他出現在夏季項目的國家隊公寓,確實有點兒出人意料。

但也正是這份意外,讓喜提驚喜的姑娘們瘋了似的叫,引得路上的人紛紛駐足,轉頭看了過來。

“誰啊?”

“叫什麼呢?”

“叫門口那個吧?”

“男的啊?”

“就快放假了,這個時候拖著行李過來是什麼意思?”

走一起的人隔著老遠議論,沒說兩句,從身後快步走出來幾個人。

這三個人在一起,光看背影就知道姓名。

華國跳水夢之隊的世界冠軍們,中間的是前任的“跳水皇帝”徐輝,左邊的是製霸跳台的“巧克力男友”丁輝,還有年輕的跳台小將,張陽。

當他們三個人一起出現,迎著門口那人走過去的時候,熟悉的記憶瞬間就被喚醒,於是門外姑娘們朦朧的尖叫聲突然就變得清晰。

“餘樂!”

“啊,是餘樂?”

“呦!餘樂回來了?”

“不是他還能是誰?這三個不都過來接了嗎?”

這般說著,原本隻是路人的眾人們,自然而然地也跟了上去,還有人拿出了手機,當場就發了朋友圈。

【瞧,誰回來了?】

餘樂回來的消息,像是一場颶風般,瞬間席卷了整個運動員公寓。

彆說餘樂在國內大火,就是在這個人才濟濟,遍布世界冠軍的圈子裡,也逐漸變成了傳奇般的人物。

“那是一般人嗎?都22歲了,換誰敢這個年紀換項啊?你說要是高爾夫還行,滑雪也算是吃青春飯的吧?他還真做到了。”

“聽說跳水二隊今年都和自由式滑雪那邊兒做了個人才輸送合作,沒成績總不能繼續耽擱下去,萬一再來一個餘樂呢?”

“特麼最近全國臉最腫的就是咱們了,當初餘樂走的時候,我真沒想到有今天,他拿了世界杯的冠軍,我啪啪扇自己臉,臉腫了,但是真開心。”

“餘樂的成功是有那麼好複製的?就算跳水和體操的人隨便讓滑雪隊挖,能有第二個像餘樂兩年拿世界冠軍的?之前又不是沒嘗試過聯合調動,全國就這麼一個餘樂。”

“餘樂去滑雪這事兒啊,我是真的服了。”

如今傳奇般的人物回來,無論遠近親疏,總是免不了好奇的想要靠近了看看。

餘樂啊!

這可是餘樂!

從我們夏季運動走出去,在冬季運動大放異彩的世界冠軍!

要說還是我們夏季運動牛皮!

餘樂本來是打算和兄弟們去食堂吃飯,結果走哪兒都被圍觀,打招呼想靠過來聊天的人絡繹不絕,最後四個人一個合計,讓張陽和丁瓚去食堂打飯,徐輝陪著餘樂回宿舍。

餘樂的行李箱重,徐輝接過去,死活不讓餘樂拿:“你倒著時差呢,這會兒頭重腳輕的我知道,我吃好睡好,沒看見我最近都胖了,體力也不小,我拿就是。”

搶不過來,餘樂隻能緊了緊身後背著的兩塊雪板,跟在徐輝哥身後往宿舍樓去。

才一進樓,就和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郭雲澤迎麵撞上。

這位遊泳隊的哥們兒,今年成績不錯,全國比賽竟然拿了個100自由泳的第一名,但第一名並不能改變他威武雄壯,卻二哈行徑的風格,看見餘樂的下一秒,就“謔”的一聲,往後跳了三米遠。

“你背後那倆玩意兒跟伊利丹的蛋刀似的,這是要砍誰呢。”

餘樂被逗笑,上前一步和郭雲澤擁抱:“一段時間不見,還是這麼可樂,你拿了冠軍說要請我吃飯,還作不作數?”

“你拿了冠軍不也要請我吃飯?就不能抵了?”

“就不能吃兩頓?”

“誒!也可以!”

老熟人在一起,即便有些日子沒有見麵,三兩句輕易就熟絡了起來,說話間勾肩搭背的就走在了一起。

“餘樂,你最近火爆了你知道嗎?每天開手機都能看見你的臉,我都快吐了。”

“也不知道誰全運會的時候成為了國民男友,你說你除了過於發達的肱二頭肌和腹肌,還有什麼地方好?”

“腰,公狗。”

“嗬!”徐輝吐槽,“這是能自己說的話?腦子裡都是肌肉吧?”

“輝哥。”公狗腰·國民男友·郭雲澤看見老大哥還是很恭敬,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態度,老實地招呼了一聲。

繼而,又去拐餘樂,“你怎麼今天跑過來了?不是馬上又有比賽嗎?是第三場世界杯是吧?不好好備賽,來這兒浪什麼?”

餘樂笑容淡了一點:“不是正好路過,又要倒時差,就過來玩兩天。”

說話間,他們進了電梯,餘樂背後的“雙刀”實在礙事兒,側身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徐輝哥靜靜地看著自己,那目光仿佛洞悉一切。

餘樂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就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就是……壓力太大出來散心這事兒,說出口有點兒丟人吧。

電梯在餘樂熟悉的樓層停下,徐輝推著行李在前麵領路,走過長廊,停在一扇門前,轉頭去看餘樂。

餘樂沉默了兩秒,遲疑著,將手指貼上了指紋讀取器上,“滴”的一聲,伴隨著餘樂重重的心跳,門開了。

這是他過去住的宿舍,現在丁瓚一個人在住。

丁瓚不是個能合群的人,餘樂在的時候,他就餘樂一個好朋友,餘樂走了,他也沒有改變自己和誰走的特彆近過。

後來,在張教確定餘樂已經在自由式滑雪隊站穩了腳,不會再回來後,就打算把這宿舍還給中心,當天晚上,丁瓚都搬了進來。

這些,餘樂都知道。

隻是沒想到門鎖裡還有他的指紋。

又或者說,這門鎖的管理者指紋一直是他,丁瓚用的一直都是添加指紋。

或許是同樣的房間,或許是熟悉的人,又或者是這一直沒有變過的指紋鎖,讓餘樂的鼻子突然一酸。

他垂著眸,看著自己手指,喃喃:“這房子……還留著呢。”

徐輝說:“雖然有點兒老套,但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們永遠是你的家人,高興了難過了,累了想休息了,就回來。”

“哥……”餘樂眨了眨眼,努力把眼淚忍下去,他就知道輝哥什麼都懂,因為這個人曾經就站在很高很高的位置,獨自麵對所有的壓力,有著全世界最強大的內心。

“好了,有什麼晚點再聊,先把你背後這倆玩意兒摘下來,跟蜘蛛精似的,就怕你一轉身拍著我。你們滑雪隊的安全距離是一米遠吧?”

餘樂瞬間又被逗笑了,眼角的濕潤顯得尤其的尷尬。

郭雲澤雖然不太明白這氣氛為什麼時好時壞,但乾起活來很麻溜,放好餘樂的雪板,又把行李箱放進了櫃子裡,然後拖了個小矮凳往地上一縮,就立著耳朵聽他們的聊天。

餘樂在的時候,這屋裡住他和程文海兩個人,現在是丁瓚一個人住。

丁瓚脾氣不好,彪的連張教都管不住,偏偏天賦強成績好,所以教練們也就乾脆不為難彼此,給了他一個人的單間。

如今丁瓚睡得就是餘樂當初睡的那張床,因為都用的是隊裡發的用品,餘樂坐在床上的時候,甚至有種自己從未離開的感覺。

徐輝見餘樂眼神兒,就知道他又在想什麼,便說:“丁瓚最近還是收斂了不少,誰還能永遠是寶寶,總有長大的時候,以前要不是你讓著他,早就長大了。”

“還怪我了唄。”

“那不是。聽說你和現在隊裡的關係都不錯,就你這脾氣,是不是又養寶寶了?”

“……什麼鬼,什麼寶寶……”餘樂哈哈笑著反對,但想到白一鳴的臉時,莫名的有點兒心虛。

丁瓚和張陽回來的很快,食堂有提供外帶的餐盤,把做好的飯菜一裝,一提,輕輕鬆鬆就將飯菜帶了回來。

不過看見郭雲澤出現,張陽無奈:“郭哥,沒帶夠你的,要不你自己去打?”

“帶那麼多還沒我的?沒比賽也沒打訓練,將就著吃兩口就完事兒。要不是餘樂要備賽冬奧,我今天就張羅著出去吃飯,訓練中心的涮羊肉可以吃嗎?”

“可以還是可以,但還是小心一點吧,樂哥的奧運積分都夠了,冬奧會肯定要拿金牌,沒必要為了這一口肉耽擱。”

“那倒是……”

熱騰騰飯菜擺在桌子上,有人坐在床上,有人直接站著,郭雲澤坐在桌角上,用飯盒蓋將就著吃。

食堂的口味始終沒變,看起來每餐三十來種菜品,但一年四季也就這三十來道菜,以前餘樂吃的多了,隻覺得不鹹不淡很沒滋味,如今一口吃下,感動的餘樂都快哭了:“唔!好吃!就是這個味!沒想到隔了一段時間吃,這麼好吃!”

抬手擦了擦眼睛,大口地吃。

其他人沒有注意到餘樂的小動作,隻要始終觀察餘樂的徐輝看見,他眉心蹙了蹙,吃飯的速度慢了下來。

老朋友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

再加上這兩年都是各自奮鬥,光是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聊個遍就要很久,餘樂說說自己,聽聽彆人,眉飛色舞,時不時就爆笑一嗓子。

直到天都黑透了,飯菜涼的發硬,大家才意猶未儘地放下碗筷。

食堂借的餐盤要還,雖然不用清洗,但也不能裝著剩飯剩菜還回去,丁瓚、張陽和郭雲澤收拾桌子的時候,徐輝對著餘樂招了個手,把他叫出了門去。

門外走廊上沒有暖氣,溫度驟然降低,餘樂不明所以地跟著徐輝去了隔壁的宿舍,看著他熟門熟路地按下密碼,進了張陽的屋裡。

這小孩的屋子簡直亂成了狗窩,一堆鞋丟在床底下,鞋裡都塞著穿過的襪子,再被暖氣那麼一烤,這味兒是彆提了。

徐輝臉色巨變,嘀咕著兩個邋遢鬼,去開了窗戶。

冷風進來,那刺鼻的味道這才散去。

餘樂一路跟著,知道輝哥看出問題,隻是好奇:“哥,你怎麼知道我需要聊聊。”

徐輝站在窗戶邊,深呼吸了兩口氣,才像是活過來似的看著餘樂,眸光瞬間很深:“你知道你今天有幾次差點兒繃不住要哭了不?”

“……我這就不能是激動的嗎?”

“彆和我扯這個,情緒要不是繃得狠的,至於一點兒觸動就掉眼淚兒嗎?擱我麵前裝什麼?你不是喊我一聲哥嗎?就不想和我聊聊?”

餘樂抿抿嘴,好半天,才撓頭說:“就是,挺害怕的……”

餘樂不知道自己怕什麼,但就是怕,怕很多很多,怕冠軍是做夢,怕一次登頂就墜下去,怕讓柴爸爸失望,怕不能兌現白一鳴的承諾,怕自己華國的世界杯滑的一塌糊塗,也怕冬奧會。

他知道是自己太緊張了,他孤注一擲地走上彆人不理解的路,他成功地證明了自己,反而更怕失敗。

無時無刻他不想走出去,想要讓自己變得從容一點,告訴自己退一步海闊天空……可他能退嗎?他退不了。

退會一步就是懸崖,他隻能咬著牙往前走。

他繃得太緊了,變奏的琴弦隻需要輕輕一撥,就能到落淚的程度。

他需要一個人談談。

隻有輝哥,會掏心挖肺的對他好,會毫無保留的把所有的一切經驗傳遞給他。

正是因為有輝哥的存在,才有了今天自由式滑雪隊的隊長餘樂。

徐輝很少說話,隻是安靜地聽著餘樂的傾訴,用理解的目光看進他靈魂深處,看不見的手拂過餘樂不安的靈魂,一點點的讓他放鬆。

說:“我知道,我都能明白,你不用擔心我不懂,因為這些我都感受過。我被捧的很高,太高了,所以我也害怕掉下去的時候碎了。

有時候從台上跳下去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瓷器,會被撞的粉身碎骨。

期待是動力,但也是最大的壓力,所有人都堅定地覺得你一定行的時候,他們從沒有問過你,你是不是可以,而且你也不能給出第二個答案。

樂兒,我不想和你說些假大空的話,我就問你,你訓練偷懶過沒有?你比賽儘全力過沒有?

就這兩點,你做到就夠了。

真的,這兩點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不要想太多。”

從頭頂撫到後背的手溫暖厚實,與那讓餘樂信服的聲音一起,緩緩地安撫著餘樂的情緒。

餘樂在這個過程裡,繃緊的後背一點點變得彎曲。

一口濁氣吐出,他放鬆下來,點頭:“我知道,一直都很認真地去做每件事。”

“嗯。”徐輝點頭,不再說話,也不認為自己還有說話的必要,他知道怎麼安慰這個狀態下的餘樂,陪伴,讓他知道身邊和他陷入同樣的困境的人很多,空間,語言的力量在於點到即止,心理上的問題,能夠解開的也唯有自己。

餘樂轉過頭,眺望遠處燈火,厚厚的雲層被照出五彩斑斕的顏色,邊緣處有弧形的銀光,露出月亮蒙蒙身影。

“走吧,輝哥,他們應該忙完了。”

“好。”

隔壁房間裡還殘留著飯菜的香氣,丁瓚三人已經在桌前圍了一圈,人手一個手機,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乾嗎去了?”

“還和輝哥說悄悄話?是什麼不能和我們說?”

“行了行了,趕緊上線,輝哥一會兒還要回去,開黑三局,打完散夥。”

“不是,你們還來真的?就輝哥和樂兒這兩個菜雞,確定不是開黑找虐,我一個人帶不動你們四個啊。”

“彆廢話,趕緊的。”

餘樂撓撓頭,從衣服裡拿出手機,現下遊戲。

其他人一看,一陣無語。

“沒希望了,三局三輸。”

“不是吧?你還要現下?你這是新手機?買了多久了?就沒玩過遊戲?你過的是什麼苦行僧似的日子啊?”

“大家照顧著一點兒樂兒,程文海和我雙排說樂兒現在都瘋魔,天天不是在訓練,就是在訓練的路上。”

“好了沒有?好了沒有?趕緊的吧。”

國家隊員固然訓練辛苦,但也沒有完全脫離生活,年輕人們在一起,閒暇下來也會玩遊戲喝奶茶下館子,但餘樂確實是有一年多沒接觸過這玩意兒。

在那緊張地吆喝聲裡,餘樂笨拙地衝殺,手忙腳亂地團戰,和大家一起笑,一起生氣,繼而在逆風局裡聽著耳邊鼓勵的聲音,再次沉下心裡,配合同伴,完成了一次極為有效,大快人心的反殺。

水晶爆炸的聲響同時從每個手機裡傳出,暢快淋漓的感覺如期而至,餘樂放下手機,傻乎乎地笑。

很久沒有這麼不動腦子的玩樂了。

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在乎,隻是單純地快樂著,沒有明確意義地笑。

作者有話要說:加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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