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第二百八十章(2 / 2)

所以,這位可以繼承億萬身家的愛莎女士,終於收獲她的第二春了嗎?

尼爾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在愛莎身邊瘦的像個麻杆似的,但力氣很大,幫著女生們一趟趟的將行李拿上了樓,一鼓作氣地完成,有開始收拾門口和樓梯上冰雪融化後殘留的水漬。

愛莎坐在服務台後麵辦理入住手續,又和路未方將接下來幾天的行程討論了一遍,最後從吧台裡抓出一把溫泉票,熱情地說:“村頭開了一家溫泉旅店,開業的時候,每個旅店都派發了一些,知道你們要來後,我就留了下來,希望你們在這裡入住愉快,今年也取得好成績。”

餘樂留在最後,跟著路未方上了樓,感覺到了旅店的整潔和溫馨。

年輕的兩口子,將這家旅店打理的非常好。

路未方視線落在牆上,說:“那老舊的牆紙終於換了啊,銀白色的牆壁在當地代表聖潔吉祥,就連愛莎都再婚了,我竟然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看這失落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惦記人富姐。

從樓梯踏上走廊,門都開著,窗外透進的光落在潔淨的地板上,照出一團團的光影。

路未方找到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何宇齊正在裡麵收拾行李。

餘樂揮手招呼了一下,便繼續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住在哪個屋裡,隻知道白一鳴要和他住,行李箱的輪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在最靠近走廊的第二個房間,看見了白一鳴。

那就是這裡了。

餘樂走了進去。

和白一鳴住,最舒服的就是屋裡乾淨整齊,他進屋的時候,白一鳴自己的行李已經整理好了,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推著的行李箱上,已經自動安排好了自己接下來的工作。

餘樂沒讓。

偶爾想不到,或者忙不過來的時候,白一鳴動手整理無可厚非,但該自己乾的怎麼能丟給彆人,不能仗著人好用,就使勁地用啊。

快速地整理完行李箱,餘樂將白一鳴往窗口一拉,兩人拍了一張背景是雪山的合照。

餘樂說:“行了,營業去吧。”

白一鳴的規矩真是刻到了骨子裡,明明雲淡風輕的性格,就因為和微博簽過合約,每個月的四個微博一次沒有落過。

與其相比,餘樂就真是任性太多。

好在微博方麵也知道不能竭澤而漁,餘樂現在名氣太大,曝光太多對他影響不好,所以並沒有太強迫他。

再說這動不動就攻占頭條的,一次屠榜就吸粉百萬,已經起到了很好的引流作用,現在不是餘樂求著他們,而是他們擔心餘樂不高興了換平台。

餘樂要走,估計整個自由式滑雪隊都得跟著他走。

白一鳴回到床上編輯微博,餘樂站在窗戶邊往外望,繼而驚喜地說道:“這裡添了好多公園滑雪的設備,小白,我看見那邊兒還有U型池了呢。”

白一鳴又跑回來看,臉上有了幾分滿足。

U型池是個大家夥,建設不容易,維護也不容易,白一鳴跟著國家隊訓練,經常到了地方才知道這裡沒U型池,最後不是在練坡麵障礙技巧,就是在跳床跳氣墊。

不過這樣想來,白一鳴能夠保持自己的世界紀錄,果然是U型池的天才呢。

“我在路上看見很多背公園板的遊客,這裡的經營方向看起來是發生改變了,畢竟公園滑雪越來越普及,能夠突破觀念抓住商機,那位村長也很厲害。”

想了想,餘樂問:“吃飯還有一會兒,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誰知道白一鳴搖頭,“不想去,有點困,明天不是就要過去訓練嗎?”

“也好。”餘樂壓下好奇心,點頭。

餘樂以為白一鳴隻是懶得動,等到了吃過午飯,下午睡醒才發現,白一鳴生病了。

平日一點動靜就能睜開眼的人,餘樂都在屋裡轉了好幾圈也沒動靜,後來開了燈一看,燒的臉蛋紅撲撲的,勉強睜開的眼睛霧蒙蒙,盈滿了淚花。

餘樂轉身就去叫斐老師。

斐清河進屋看了一遍,給喂了一些感冒退燒藥,然後對餘樂說:“去我房間住吧,彆被傳染了,現在國內正好開春,流行病毒很凶猛,你接下來有比賽,注意點比較好。”

餘樂點頭,對白一鳴說:“那我過去了,你自己好好養,儘快好起來。”

白一鳴抿著嘴角沒說話,但眼神明顯不太樂意,生了病就藏不住心思。

餘樂回國就和程文海住一個屋裡,白一鳴一個人住了一個來月,好不容易出國比賽的時候把樂哥爭取過來,就因為生病……

不高興的白一鳴沉默著,眼巴巴地看著餘樂。

餘樂挺受用小孩兒這黏糊樣,說:“至少等這兩天過去吧,我喝點預防的藥,回頭再搬回來。”

“嗯。”白一鳴這才放鬆躺了下去。

然而餘樂還是想的太輕鬆了。

這次的感冒來勢洶洶,源頭也不知道在哪裡,陸陸續續的隊裡都有人在生病,有的感冒發燒,有的上吐下瀉,就連餘樂也開始漸漸的喉嚨癢痛,渾身乏力。

本來應該一到這裡就展開訓練的計劃,在全員病倒之後,往後拖了三天。

愛莎很擔心他們,但出於當地對營業區域傳染病管理要求,不得不將他們的病情上報,當地的有關部門還穿著防護服跑了過來。

不過有了當地部門的幫忙,他們被送往醫院做了更詳儘的檢查,最終確認就是來自華國的病毒性感冒。考慮到世錦賽的人流量,為避免病毒傳染,這個部門要求他們在醫院裡住滿一周,確認病情完全被治愈才能離開。

這能行?

七天時間比賽都開始了,這次過來乾嗎的?

急忙聯係國內,國內又通過大使館溝通,好一番折騰,最後才把他們放了回去,在旅店裡進行隔離養病,直到留下的醫護人員檢測確定安全,才能自由活動。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麼一番經曆,還是被緊迫感這麼一逼,所有人都爆發出了強大的生命力,大部分人第二天就感覺病好了。

餘樂本就病的不重,又提前吃了預防感冒的藥劑,吃過消炎藥後,病情好轉明顯,第二天就神清氣爽,活過來了。

昨天留下的醫護人員穿著防護服,一臉不信地采集了他們的血液送檢,結果出來,不過一夜,所有指標合格。

“非常神奇。”這位醫護人員拿著報告單表示。

程文海逗比地說:“誰也不能阻擋我們參加世錦賽,就連病毒也不行。”

頓時笑倒一片。

華國隊隊員的自愈,降低了這個病毒的風險性,隔離禁足提前結束。

隻是耽擱的時間卻再也追不回來。

這是抵達奧國的第六天,餘樂在訓練場上,足足訓練了一整天。

奧國的雪和華國的雪不一樣,這裡的雪非常鬆軟,絮狀的雪很難壓的結實,落地的腳感有些微微的彈性,落實的陷入感也更強。

這些小變化都需要提前適應,以應對節奏更緊張,壓力更大的賽場環境。

第二天白一鳴到了雪場。

他病的最是嚴重,斷斷續續地燒了兩天,後來還反複了一次,病情稍微穩定,就出來訓練,誰也攔不住,也……不好攔。

餘樂衝“大滿貫”,拿過世界杯分站賽冠軍和總冠軍,又拿過冬奧冠軍的白一鳴,不也是差一個世錦賽拿“大滿貫”嘛。

上一屆世錦賽他年齡不夠,或者說在和家裡擰巴,非得成年了才滑大賽,所以就給錯過了。

這次要再錯過,就還得等兩年。

而且白一鳴的“大滿貫”比餘樂的“大滿貫”還要“滿”。

因為白一鳴是拿過“世青賽”、“青奧會”這兩類,錯過了就再拿不到,餘樂也隻能無奈歎息的金牌。

白一鳴想拚這枚金牌,其他人也對他有著期待,所以見白一鳴堅持,就讓他出門了。

不過柴明安排了斐清河和路未方盯著,有兩個人看顧,其中一個又是隊醫,問題不會太大。

而且U型池和其他項目不同,U型池場地始終固定,池壁上鋪設的冰雪也必須堅固而富有粘著性,因此腳感差距很小。

白一鳴進池找找感覺就行,不需要像餘樂這樣長時間耗在項目上。

當然,同樣獲得坡麵障礙技巧世錦賽資格的白一鳴,恐怕這次依舊沒有和他樂哥這個項目上叫板的資格。

身體虛啊。

白一鳴進池練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斐清河叫停,抬頭一抹,滿頭虛汗。

“算了吧,再養兩天,比賽前還有三天的適應期,你這樣傷了身體,也提高不了成績。”路未方叫住了白一鳴,不讓他再練。

白一鳴其實是個挺倔的人,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終究還是很不情願地點了一下頭。

重新穿上外套,又戴上紅色的毛線帽子,遮住了被汗水浸泡的頭發,在雪場的看台上坐下,捧著熱騰騰的水,一小口一小口地酌。

餘樂下來的時候,就看見白一鳴坐在座位上,豔麗的紅色戴在年輕人的頭上並不顯豔俗,白的透潤的皮膚映上紅色,反倒顯得健康紅潤,氣色十足。

餘樂控製雪板,直直滑到護欄處,對白一鳴招手。

兩人隔了十多米的距離喊話。

“好點了嗎?”

“嗯。”

“我看你之前在訓練,現在跑這兒坐著,是因為身體軟吧。”

年輕人不說話,有點不高興,難過地抿著嘴。

餘樂就笑,安慰著:“沒事,今天好好吃兩頓,再睡一覺就好了,你這時間趕的好啊,後天進場適應訓練,正好直接滑賽道。”

白一鳴稍微被安慰了一點,保溫杯在手心轉了半圈,點了一下頭。

第二天一早,轉移至賽區。

比賽就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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