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著這人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眼珠子轉了下,就往旁邊跳了兩步,指使著翅膀示意嘎嘎叫了兩聲:“瓜子!瓜子!”
沈雲泱眼睛都放了光,他往旁邊的攤鋪上一站,連聲說要買。
“哎,客官,我們這兒隻送不買。”這會兒正逢秋宴,外頭都是捧場迎合的時候。
攤鋪上的東西都是對應的彩頭,小二挺了挺胸笑道:“隻要能對上對子,您可隨意挑選。”
沈雲泱直接拍出一顆金子,“隻要瓜子,這個就是你的。”
小二目光被燦燦發光的金子吸引著轉了一個圈,連眨了好幾下眼睛,才艱難推辭:“店家都是有規矩的,隻要對對子,其他都不行。”
自己向來習武道,哪裡會對對子。
沈雲泱又捏出一顆金子皺了皺眉,他回頭瞧了下鸚鵡,又順著看看旁邊的對子,隻一上一下拋著金子想著轍。
黛玉看他對著詩詞一臉的為難,倒是有幾分水溶的模樣,麵上笑意又起了些。
她示意車轎停下,隻略微瞄了一眼,就將攤鋪上的對子順著念下來。
“風竹綠竹,風翻綠竹竹翻風。”*無論詩詞歌對,對於黛玉來說都是輕鬆的。
她頓了一頓,目光往外一轉,思緒像流水似的通暢:“雪裡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侍女讓丫鬟把這句話帶出去,順便將徘徊的鸚鵡領回來。
於是還在攤鋪前抓耳撓腮的沈雲泱,就看有人直接將自己死活想不出來的對子一對就上,當著麵將瓜子挑走。
而自己隻能眼睜睜看著瓜子不見,連著心心念念的鸚鵡都跟著那人一路撲騰,直直往路著停靠的車駕飛了去。
我的神鸚!
黛玉在轎子上看著這幾個大字蹦躂了出來,又一個個往回落撲通撲通砸回他的頭上,隻笑著揪了下手中鸚鵡的綠毛。
“讓我來瞧瞧,這個神鸚可是會法術。”她含笑將鸚鵡翅膀扒拉了下,將它翅膀上裝飾的繃帶都解了下來。
鸚鵡隻哢嚓哢嚓磕著瓜子,展著翅膀任由黛玉動作著。
轎子最後入了長連的樓閣,一直到後院黛玉才下了轎。
裡頭是橫排的服飾衣裳,這地方看著很大,配飾倒不多,皆是大張旗鼓地掛著。
裡頭三三兩兩也有些千金,都帶著自家的侍女。
正中間正坐著一位管事,隻閉目養神。
“林姑娘,林姑娘往這邊請。”
而黛玉剛剛下轎,就有人熱情地迎出來招呼著。
這股親切勁兒讓裡邊的千金都略微側目了一下,橙色的心語跳躍著。
這是誰?居然能讓這家如此熱情
瞧著倒是好看
姓林?今年花朝的第一?這是秋宴上可能出風頭的對象,怪不得小二招呼了
被看做小二的人正笑著迎了黛玉下來,這時管事也睜開眼睛,看著要起身又不敢動的模樣。
店主怎麼親自出來了?
這行字從管事頭上躍起,在桌子上跑來跑去。
被店主一眼掃過,管事頭上隻委委屈屈跳著店家這個稱呼,又小心坐了回去。
麵前居然是店裡的主人,黛玉看著他一臉示好的笑意,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當初在酒樓的時候,那店主就是如此熱情。
難道這個行當也是水溶的名下?
店主熱切地請黛玉進了來,並不介紹牆上的衣物,而是親自從裡間取了一件紗衣。
“林姑娘瞧一瞧這個。”
這紗衣上有花卉彩繪,帶著細細的光亮間接閃爍,像是天幕的星辰。
這可是少有的錦暖綢,由繡女一針一線紡織而成,京中就此一件
王爺特意囑咐了,也就林姑娘配得上
看到水藍色的心語蹦躂著,黛玉算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這果然是水溶名下的地方。
難為他一邊要遠離自己,一邊又為自己準備了秋宴的東西。
黛玉細細摸了下那布料,的確細膩順滑,還帶著一絲暖意,在這個季節是正好合適。
她眉眼彎了下,還不等她說話,後邊就傳來一陣低低的質問聲。
“怎麼,原來還有其他的衣裳?店小二之前怎麼不拿出來。難道是不將我們放在眼裡?”
這聲音聽得分外耳熟。黛玉沒有轉頭,身邊的侍女澤蘭就先低聲為黛玉稟報道:“是夏家嫡女,夏金桂。”
黛玉略微挑了下眉。之前在外郊的時候,這夏金桂可是站榮府那邊的,後麵看形勢不對就乘機溜走了。
這會兒卻是自己送上門來。
她還沒說話,一旁捧衣的店主就有些迷茫地皺眉,“店小二?誰是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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