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一路竄出,往外頭兩邊流動。
黛玉隔著小縫也瞧了眼,的確被鎮壓在地上的就是孫紹祖,那個本來要求娶迎春的人。
她目光往前方轉去,又有一個人影遠遠地接近,還伴隨著高聲問話。
“怎麼了這是?還動起手來了?都是榮府的親戚,有事可以好好說。”
賈雨村拍著馬跟在後頭,遙遙地看不太清人影,口中先喚了聲。
費勁了才將人帶出來
一帶出來就要惹事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榮府的確是欠了他銀子,難道要賴不成?”賈雨村頂著一頭墨色大字趕到,看到地上的孫紹祖時差點不敢認。
榮府什麼時候又這等魄力?他心頭警惕起了來,目光一點點往上轉著,掃過車轎的紋窗。
這圖案瞧著倒是眼熟
等賈雨村看到車轎正麵,堪堪掃過,就直接從馬上滾動了下來。
“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大駕。”混亂的聲音連帶著趴地的行禮一起動作著,賈雨村話頭都含糊起來。
北靜王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惹誰不好,居然就正巧撞上王爺的車轎?
墨色字體亂跑一氣。
黛玉視線跟著它們繞了一圈,把音量壓低將看到的告訴水溶:“就是他將孫紹祖放出來的。”
水溶點了點頭,指尖在車沿上輕敲,“原來是賈大人。”
他的聲音不大,對地上的兩人卻像是震雷一般。
賈雨村被特意地點名,要撐起來些的身體又倒了回去。
“王爺……”
他話還沒說出口,就看水溶做了個手勢,隨即被旁邊的侍從利落地堵上嘴。
“此人謀害人命一案還未斷,將兩人都帶去重新審。”北靜王的聲音頭上麵傳出來。
賈雨村和孫紹祖一起倒在地上,皆是目帶驚恐麵麵相窺。
在之前京中大婚宣布林府與北靜王結親之時,賈雨村就心頭惴惴不安。
畢竟之前因為林府的事情,自己還被北靜王教訓了一頓。
這次救孫紹祖出來,也是為了結一個善緣,好讓未來多一份退路。
誰知道就是這個“善緣”,間接害了自己。
“就說是本王的命令。”水溶補充了一句,將簾子放下來。
此次是直白地以北靜王的身份行事,其他人就算是想處從中作梗也無法。
之前讓他逃出來也好,這會正好一網打儘。
水溶的念頭轉了一圈,由著侍從飛快動作著,重新往後退回轎子中。
“這次他們會被好好調查的。”他聲音放輕了些,給黛玉簡略地解釋了遍。
黛玉理解地點頭,烏發垂下,天藍垂珠晃了晃,示意馬車繼續向前,“我們走吧。”
外頭的動靜並不小,榮府已經發現他們了。
各色的心語在黛玉明眸中映了出來。
這是孫家惡人,竟然被抓了?
誰有這方麵的權勢,怕是來者不善
車子瞧著有些眼熟
是來幫我們的?還是來慶賀成婚?
榮國府朱紅色的大門也被打開一道縫隙,它正上方掛著喜慶紅紗,心語依次不停地竄出來。
黛玉垂下眼眸眨了眨,不去注意是誰在門口,也不再看跳動的是什麼。
她並不想再和榮府有過多的牽扯。
車轎又咕嚕嚕響動起來,直直朝著林府前進。
林府這次沒有提前接到宮中要來人的消息。
等到大門被敲響之際,水溶和黛玉都到了大堂,賈敏才從後院中出來。
“玉兒回來了?王爺也在。”她音調稍稍上揚,麵上泛出光彩來,帶起心頭的喜悅。
快步向前還沒走兩步,賈敏視線就彙集到黛玉指尖。
黛玉十指纖纖,白皙修長皆是柔美。
而此時右手上卻裹著厚重的白紗,像是有了重傷,瞧著就十分地嚴重。
一時間連北靜王都不顧上了,她聲線都有些抖動:“玉兒這是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怎麼會包成這般模樣?
玉兒在宮中過得並不好?
難道是北靜王害的?
這心語猜測地還是有些靠邊,黛玉嗔怪地瞥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水溶一眼。
她無奈地笑著搖頭,動動手指表示無事,“不小心被花的刺紮了下,王爺偏偏要包紮成這樣。”
“這樣就好。”賈敏最近心緒起伏大。這會一驚一乍之下,胸口又悶了起來。
她忍不住踉蹌著後退幾步,自己倒坐在位置上。
不等黛玉上前問話,賈敏一時間緩過心神,便先擺手笑道:“一時的小毛病,玉兒不用擔心。”
黛玉快步走到自己母親身邊,替她順順心口,斂眉沉吟不語。
“不如喚女醫來看看。”水溶跟著上前,妥帖開口提了句,清俊的麵上作出和黛玉一樣的神情。
他伸手點點自己王妃的額心,食指順勢撫開。
正好也看看玉兒手指頭
可彆皺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醫:噫,這個脈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