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無怎麼了？”蘇子卿問：“他咬你了？”
毛毛：“……”
“怎麼了能！”毛毛翻了個白眼，反手抽出一本病例塞給他，“這個是零無給我的。”
蘇子卿接過，問了一句，“什麼東西？”
“不知道啊，零無看起來渾渾噩噩的，塞了這個東西給我就走了，我打開看了看，都是鬼畫符，我一個不信鬼神的社會大好青年，怎麼可能看得懂嘛！”
蘇子卿隨意翻看著病例，應和道：“嗯，下次看不懂就直接說看不懂，不要裝作很懂的樣子。傻乎乎的。”
毛毛一噎，剩下的話都卡在喉嚨裡憋了半天，臉頰通紅都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蘇子卿看了他一眼，指尖劃過病曆上的紅色痕跡，隨手合上病例，歎了口氣說：“把那口氣吐出來吧，憋死了還是我得罪過。”
而且……在恐怖遊戲裡被自己的一口氣給憋死，說出去是不是有點丟臉了？
“咳咳……”毛毛咧開嘴角瞪他，“你看懂上麵的意思了嗎？”
“沒有。”蘇子卿把病例還給他。
毛毛當即捧腹大笑：“哈哈！還說我，你瞧瞧你那小學還沒有畢業的樣子！”
“但是我最起碼看出來上麵的紅色痕跡是血。”蘇子卿白了他一眼，跟毛毛組隊真是很浪費精力，“用血隨意劃拉出來的東西，還要什麼意思？”
“啊？你怎麼看出來是血的？”毛毛第一次看的時候還以為是用毛筆蘸著紅色的墨水寫出來的東西，聽蘇子卿這麼一說才察覺不對，翻開手裡的病例本，學著剛才蘇子卿的樣子在病例上劃拉了兩下，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沒有啊……我怎麼看不出來？”
蘇子卿見狀，忍不住挑起眉頭，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說：“你要不……聞一下？”
毛毛楞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著蘇子卿，然後將病例遞到了鼻子下麵。
豁！
毛毛被撲麵而來的血腥味給熏得差點沒直接過去。
毛毛一把將病例本甩開，撐著牆壁劇烈咳嗽，“唔……咳咳！呸！這什麼鬼味道？！”
病例還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東西，蘇子卿把病例拿起來，說：“不知道是什麼鬼。”
話沒說完，蘇子卿的眼神中染上玩味的神色，“要是你真的好奇，不如仔細的聞一下，說不定還能聞到那個女鬼身上獨有的清香。”
“還是算了吧。”毛毛麵露土色，像是吃了一大口新鮮的屎一樣，半天沒緩過勁來。
毛毛瞄了一眼彈幕，一閃而過的一句話正好讓他捕捉，當即扭頭問道：“對了，那個BOSS是什麼味道，你知道嗎？”
“……？”蘇子卿挑了挑眉，“你說什麼？”
“我看你跟那個BOSS很親密啊，你知不知道，之前來探路的那些玩家都是怎麼被磋磨的，要麼沒見到BOSS就被小鬼給解決了，要麼就是見到BOSS被他切片，剁塊，熬湯，煮菜，那叫一個慘！”毛毛現在想到那些視頻還心有餘悸。
之前探路的主播一個通關的都沒有，虧他還看了那麼多攻略，結果就是看給自己玩的。
蘇子卿定睛看著他，“你想知道？”
“嗯嗯！”毛毛瘋狂點頭。
蘇子卿說：“那你回頭聞聞是什麼味道的不就行了。”
“啊？什麼？”毛毛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臉色霎時慘白，僵硬的站直了身子，感覺自己身後的氣息都變得陰森且冰涼，他咽了咽口水，緩緩轉身，就見BOSS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毛毛要是動物隻怕渾身的毛都已經炸起來了，在看見秦南的一刻，毛毛的肌膚頓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嘴巴開開合合半晌，終於在極度震驚之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嗚嗚……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