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體力值藥劑,體力值確實上漲不少,但是下降依舊沒有改變。
還在緩緩下降,甚至越來越快了。
易安然艱難的睜開眼睛說:“蘇蘇,你的體力值也在降。”
“沒事……我……”蘇子卿皺起眉頭,手上的指尖火熄滅,抬頭就看見了之前自己遇到的那個男人,“錢中肆?”
“嗬……”錢中肆看著蘇子卿冷笑一聲,“你有什麼願望嗎?”
蘇子卿:“……”
我不久之前那剛給你過完生日,並沒有什麼願望。
蘇子卿靠在一邊,正巧抵易安然身側問:“你想說什麼直說就行。”
錢中肆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態度,即使是被蘇子卿催了一句,也依舊是這種態度,“怎麼,害怕了?怕我會殺了你嗎?”
蘇子卿深吸一口氣,淡定的問:“你敢嗎?”
彆的不多說,就單單一個秦南堵在這,那個鬼敢隨便對自己下手呢。
錢中肆咬牙切齒道:“你彆以為仗著有王幫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蘇子卿聳了聳肩,“我的底牌就是這個,憑什麼不能用?”
再說了,錢中肆本也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他已經違背了遊戲規則,現在居然還跟他說這些沒用的?
他有這個資格嗎。
自己都沒有完全追隨遊戲規則。
你對得起誰。
蘇子卿冷哼一聲:“之前山洞裡,要不是秦南,我早就放火了。”
想著好歹都是秦南手底下的鬼,給秦南留了個麵子,沒想到這個錢中肆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錢中肆說:“我確實不能殺你,我隻是來看著你死的。”
錢中肆說完這句話,故意停了一瞬,似乎是在等著蘇子卿回應。
想看看蘇子卿恐懼的眼神和被害怕驚恐占據的心神,但是等了半天,蘇子卿要比誰都淡定。
“你不害怕嗎?”
“你是腦殘嗎?”蘇子卿難以置信的看著錢中肆,“你們做鬼的真不用參與一下什麼教育?怎麼一天天淨辦這種腦殘事呢?”
“你——”錢中肆咬牙切齒,“冥頑不靈!你就活該等死!”
蘇子卿懶得跟他墨跡,但是現在易安然不能說話,他也隻能和錢中肆聊天,“為什麼我們的體力值下降的這麼快?”
“想知道?做夢去吧你!”錢中肆嘿嘿一笑,像是終於抓住了蘇子卿的把柄,死死地抓著不肯放手。
“我都要死了,都不讓我做個明白鬼嗎?”蘇子卿慵懶的說:“你自己死的不明不白,都不給彆人明白的機會?也太不人道了,思想教育怎麼學的?我要是你老師能被你氣死。”
“我……!”錢中肆很生氣,但是不知道怎麼反駁,畢竟他覺得蘇子卿說的有道理。
錢中肆說:“神的詛咒,你們中招了。”
蘇子卿又問:“神是指的神像嗎?”
錢中肆說:“神像隻是神在人間的一種存在方式,他既是神。”
“這場遊戲,主導應該是神,而不是你對吧。”蘇子卿突然笑了,“你還真是乾啥啥不行。”
錢中肆:“……”
“我跟神是朋友,已經同意讓我管理這件事了。”
“那你早就把我殺了吧。”蘇子卿跟看傻子似的,“你也不知道神是誰,你在等,等神出來,用自己鬼的身份和他談判我的命。”
似乎是被蘇子卿戳中了心思,錢中肆說話的聲線都在顫抖,“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蘇子卿笑了笑,輕輕鬆鬆掌管全局節奏,“沒什麼沒什麼,就瞎說的,你彆放在心上。”
至於易安然……
蘇子卿突然伸手在他身上摸索。
“我靠!”蘇子卿動作之快,錢中肆都懵了,“你不是和王……?!”
“出軌了!”蘇子卿沒好氣的回:“三個孩子一個孕婦,謝謝。”
錢中肆:“???”
彈幕:“哈哈哈,秦BOSS說了,他老婆很貼心,天冷了還給他戴了一頂帽子,可暖和可暖和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功夫,地麵上已經蓄積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而這些水汽也在逐漸化為實質,沾濕了衣服。
蘇子卿沒工夫管這些,在易安然身後是哪個摸索過後,手心貼在他後頸上,微微用力,拽出來一個像是小香包一樣扁平的東西,是貼在上麵的。
易安然本人既然沒有拿下來,應該就是沒有發現。
這個東西一拿下來,易安然體力值掉落的速度也有些慢了下來,變得和蘇子卿一樣。
蘇子卿鬆了一口氣。
這樣才是正常的。
他剛才還奇怪,為什麼都是一樣的兩個人,做的事一樣,說的話一樣,哪哪都一樣,為什麼易安然掉體力值的動作就是比他快那麼多。
現在可算是明白了。
錢中肆見識了他的動作,嘲諷道:“你們隊伍裡,居然還有這種自相殘殺的。”
“關你屁事。”蘇子卿沒好氣的回。
這隻能說明他們隊伍裡有神像罷了。
遊戲走劇情,每個人都有角色扮演,當個神像怎麼了。
再說了……
蘇子卿想到那個人的行為動作。
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他了,他還有什麼可怪罪的。
可能他本人也不想得到這個身份。
現在能做的,應該就是……等他過來。
易安然體力值驟減的情況有所緩解,剛才喝下去那兩瓶體力值的藥也開始提升,漸漸恢複到了正常,然後一會下一會上的,這是藥劑和神的詛咒之間較量。
剛才暈暈乎乎的睜不開眼睛也說不了話,但是卻能聽得清楚,這倆人說的話,無論巨細他都聽見了。
易安然問:“你們認識?怎麼聊的這麼開心。”
蘇子卿說:“嗯,第一個晚上他裝鬼嚇我,被我製裁了。”
“不能算認識,我倆都抱著互相置對方於死地的目的。”蘇子卿把他倆之間的關係形容的水火不容。
要是有機會,誰還會留對方一命。
那不是純粹在浪費時間嗎。
“地上都是水。”易安然動了動身子,這樣坐著很不舒服,而且長時間維持著一個動作不動,腿都開始發麻,這種感覺是最難受的。
蘇子卿想幫他往上坐坐,但是沒等他動手,地上的水突然躥了起來,直接蔓延到了兩人胸口處!
他們倆身高差不多,蘇子卿隻高出他一半個頭左右。
水還在不斷往上蔓延,漸漸的到了兩人脖子上。
易安然臉色不太好看,他有深海恐懼症,雖然現在不是深海,但是不知道這個水是怎麼回事,不是透明的顏色,而是深色的,根本看不見裡麵有什麼東西。
真的能給人一種身處於深海的感覺。
易安然坐著渾身都僵硬了,坐的不穩,眼見著就要摔倒,蘇子卿連忙伸手把人拉了回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卻也不敢讓他歪頭枕著自己肩膀,水已經沒過肩膀了。
易安然胸口不斷起伏,十分緊張。
蘇子卿安慰道:“沒事,我在這呢,我會保護好你的放心。”
易安然顫抖著下唇,輕聲說:“水好像不動了。”
“什麼?”蘇子卿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看向水麵,確實,到了脖子以後就沒再上漲。
易安然問:“你和那個鬼達成共識了嗎?”
蘇子卿說:“怎麼可能,那個鬼就不是這次遊戲的主宰,根本啥都管不了,就隻能等著那個神像過來,清除詛咒。”
易安然歎了口氣,“我們體力值還在降。”
在水裡躺著,降得好像還比剛才快。
而且這樣艱難的撐著脖子透過水麵,實在是太難受了。
“神快出來了,彆怕。”
蘇子卿也挺難受的,卻還是堅持著安慰著易安然。
原本有些波瀾的水麵突然停下,平整得像一潭毫無生命的死水。
從上麵降下來一個人,像是飄忽在半空之中一樣,悠悠點在水麵上。
“你們……可曾做過什麼錯事?”
“如果從實招來,我就會收回詛咒。”
“不然,在這一刻,你們兩人的生命都將終結!”
這個人的聲音很空,很輕,但是落在人耳中又奇怪的清晰。
好像就是環繞著在你耳邊說,
聽的無比清楚。
蘇子卿抬起頭,沒好氣的和那個半空中鬼喊道:“毛毛你把臉上那個毛麵具給我摘了。”
毛毛:“……”
“你放肆!”
“你找死!”
鬼的聲大,蘇子卿的聲音比他還高!
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人拽下來。
要不是體力值太低還一直在下降,蘇子卿絕對不帶慣著他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啊。”毛毛摘下臉上的毛絨麵具,“我還以為這種樣子能嚇你一下呢。”
“你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我怎麼會不知道。”說著,蘇子卿斜睨他一眼,“怎麼,墮完胎回來了?”
毛毛:“……”
“誒呀,都還沒懷上呢,說什麼墮胎不墮胎的。”毛毛都害羞了。
蘇子卿說:“我們做錯了什麼?”
毛毛快速說道:“我怎麼知道。”
比蘇子卿還茫然呢。
“那你剛才問什麼?”
“我不知道我當然要問啊。”
蘇子卿:“……”
毛毛:“???”
毛毛說了一大堆還顯得賊無辜。
毛毛挺著胸脯,“誒呀,少墨跡,問你話你就說得了!我現在可是神,對我態度好點知道不?”
蘇子卿抿起嘴角,“你日子不過了是吧?”
“啊?”
蘇子卿:“等這場遊戲結束了的,皮給你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