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被打被罵,卻還是處於懵逼狀態,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陳美琴不忍她這樣被蒙在鼓裡,遭受無妄之災,好心地將李玉蘭發給她鏈接分享到了太太麻將群,給她提個醒。
周芸淚眼朦朧點開鏈接,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憤,總之臉爆紅,指著陳美琴:“陳美琴,你為什麼要發群裡?”
陳美琴:“我沒你微信,隻能這麼提醒你。”
“走了!”秦獲對著周芸暴喝一聲,轉頭就走,周芸哭哭啼啼跟上。
沈德明和李玉蘭跟著送出去,李玉蘭說:“老秦,這個事情也怪不得周芸,周芸昨天發時候,你和秦斐肯定都看到,你一個場麵上成天出去走人都沒看出來,你兒子讀書那麼多都不知道。怎麼能怪周芸一個女人家家呢?”
沈德明也過去拍秦獲背:“老秦,外頭都說你是好男人,現在出了事情怪女人?而且,你一直說自己察言觀色厲害,怎麼就沒看出來鬱總看不上你呢?自己沒有修行好,野心就不要太大。野狐參禪,不入高人法眼。”
秦獲回頭怒目而視:“怎麼,你這是看我笑話了?”
沈德明退後一步:“現在是全國都在看你笑話。我不值一提。”
“沈德明,就算是那個誰看不上我,聯達市值在那裡,我秦獲身家在那裡,還輪不到你來笑話我。”
“秦獲,你做生意太過於注重銷售,成天想著把梳子賣給禿子,產品老化是不爭事實。我掙紮著改變,是找死,你不進行產品升級換代是等死。十幾年前故事,不會再重演了。”
司機下車給秦獲拉開車門,秦獲看著沈德明,往事曆曆在目,他在歐洲,因為不熟悉國外市場規則,遇到了種種不可思議困難,繼續砸,有可能傾家蕩產,不砸大半心血化為烏有。
是眼前沈德明給他電話:“兄弟,繼續乾!我在後麵撐著,要死一起死,不過我相信一起活下來概率要大得多。你有膽魄,有想法,一定能走出困境。”
在報道中曾經將沈德明稱為“白衣騎士”,他那時候還跟記者澄清:“白衣騎士終歸是為利益,而星諾沈總隻為感情,一生有這麼一個兄弟是我幸運。”
度過一劫,他開始飛黃騰達,漸漸地他開始嫌棄這個兄弟,依舊是以前那副樣子,鑽心產品有什麼用?那些感激之情漸漸消磨殆儘,剩下不過是口頭上感激,沈德明出事,嘴上說幫忙,私底下嘲笑他就是腦抽,把自己作死。
昨晚跟鬱總晚飯一波三折,最後贈畫,他以為從此自己在上一個台階,原來不過是彆人瞧不上自己而已。
沈德明話他明白,再發生十幾年前事情,沈德明不會再出手,之前他沒想過還要沈德明出手,畢竟要是他再那樣幫自己,證明自己也忒沒用了,甚至這些年他認為沈德明思想跟自己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了。這一刻,他心裡卻發慌。
被大佬定義為人品不行,以後向上通道不能說完全封閉,終歸是艱難了。
其實自己心裡明白,每年公司花在銷售上費用越來越高,再走下去,不進則退,未來?
秦獲連連變幻臉色,坐進車裡,邊上是眼淚掉個不停周芸。
他側頭看向周芸,二十四歲那年他已經成了江總左膀右臂,江總派他去南方開一個辦事處,除了銷售員,還要一個端茶倒水小文員,那時周芸剛剛初中畢業兩年,之前在生產線工作。是一個銷售員表妹,被介紹進來。他看了一眼,一雙會說話大眼睛,怯怯地用仰望目光看著他。
後來那個辦事處就成了他出差最頻繁地方,那裡有人會煲一鍋湯,甜甜地叫他一聲:“秦哥!”
那個從小被寵大江素美跟她比,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而他喜歡不起來,還得喜歡,江總身體每況愈下,聯達燈泡享譽大江南北,有他很大功勞,憑什麼他要拱手讓人?
千算計萬算計,最後才把周芸帶回了身邊,成了自己妻子,一直告訴自己,這是他最愛人,他花了那麼大心思,才得償所願。直到今天,剛剛那一巴掌下去,才發現沒那麼心疼。
看著手機上秦斐發來消息,頭等艙沒有算計上秦謙,水屋還是沒有算計上。原來計劃難度一步一步在加大。而且現在看下來,要算計到秦謙,顯然比算計江素美要難得多。
放棄秦斐?秦獲腦子又是一片混亂,他疼愛了這麼多年兒子,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他終究伸出手勾住周芸:“行了,彆哭了。”
周芸撲在他胸口,用拳頭捶著他胸,嚎啕大哭:“你怎麼能打我,我為你一輩子操心,為了你我受了多少苦?”
看著那隻帶著鴿子蛋戒指手,沒跟自己之前她身上衣服都是小攤上淘來。和他在一起,到底是吃過苦多,還是享福多?
秦獲原本想要出口安慰話語,索然無味,不再多言。
拿出手機給秦斐打電話:“喂,阿斐!熱搜怎麼還沒撤?”
秦斐剛剛看到這些消息,早就急切壞了,跟葉曉鷗已經鬨過一出,他煩躁:“不知道怎麼回事,工作室人說,合作幾家網絡公關公司,都不接這個生意。”
秦獲聽了心驚:“你不能自己打電話?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