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酒勁兒褪去,睜開雙眼,床是自己的床,昨天怎麼回來的,她絲毫想不起來了。
伸手摸索了開關,打開燈,打哈欠打到一半,看見秦謙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低頭看自己身上,換了睡衣,往裡看,內衣還是昨天的?
看看秦謙,看看內衣,想不起來,用邏輯推理,叫他:“秦謙!”
秦謙本就睡得不沉,聽她叫立馬睜開眼:“你醒了?頭疼不疼,想不想喝水?”
“你送我回來的?我爸媽怎麼就讓你進我房間的?”這裡肯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昨晚,你不記得了?”秦謙問她。
沈薇撓頭真的想不起來:“不記得。”
“你昨晚一直扒拉著我,叫我老公,不許我走。”
沈薇雙手插入頭發裡,揉著頭:“怎麼可能?”
頭發絲卡在戒指上,她看著手上的戒指,鑽石不大卻也不算小,六爪設計,燈光下火彩漂亮。她摘下戒指,看見戒托內側刻著J&S。
“我改姓江,你姓沈。”
沈薇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靈光一閃:“你平舌音翹舌音不分的啊!沈是Sh。”
秦謙笑:“你見過哪個江城人分平舌和翹舌音。”
也對。秦謙坐在床沿:“爸媽知道你跟我求婚了,就放我進來了。”
沈薇腦海裡劃過幾個畫麵,一幀畫麵停留,她軟聲叫:“老公。”
目瞪口呆,呆若木雞,這個好像真的是她乾的:“你給我換的衣服?”
“是啊?”
愛恨可以在一瞬間,要臉害羞鑽進被子裡還是不要臉蠻不講理也就在一瞬間,她選擇後者:“一樣給我換衣服,為什麼內衣沒換?你讓我穿內衣睡覺,你不知道這會增加乳腺癌的患病幾率?”
秦謙:……
酒醉的時候她無理取鬨,這時候還要無理取鬨?他怎麼脫?真的當他是柳下惠嗎?麵對自己心愛的人,做到他這樣已經很克製了。
“你要求有點高。”秦謙滿滿地無奈,“我脫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沈薇振振有詞:“知道啊!酒後亂性啊!亂就亂了,你怕我毀了你的清白?”
這麼多年,把老婆美化再美化,忽視了這個小東西本就是個作天作地的小作精,秦謙自己認清現實,也讓她認清現實:“我沒買套子。”
話雖這麼出口了,秦謙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發燙的臉。
他臉紅了,他臉紅了呢!沈薇:“那你不會說,蹭蹭不進去?不會求我幫幫你……”
小嘴說著不知羞恥的話,他又愛極了這些關起門來話。上輩子自己害羞,常常被她逗弄得不上不下,自己又小心翼翼摸索她的歡喜。
這是她自找的,秦謙翻過身把她撲到,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聲音帶著暗啞:“蹭蹭不進去也可能懷孕,科學知識不看,就看些不正經的。”
沈薇剛要張口反駁,被他堵住了唇,輾轉勾纏,直到他放開,在她耳邊說:“幫我……”
……
手機鬨鐘響,秦謙伸出手關閉鬨鐘,從被子裡坐起來,邊上的小混蛋伸手揉眼睛:“幾點?”
“六點,你繼續睡會兒。”
“這麼早,你乾嘛去?”沈薇打了個哈欠。
秦謙側過去在她臉上親一口:“等下跟老師一起飛京城,三天,參加一個閉門研討。因為涉及到一些機密,完全屏蔽通訊,找機會我會給你打電話。彆喝酒了,知道不?太能折騰了。”
“嗯。去吧!”她嘟囔著轉過身,“明明是你能折騰。”
秦謙笑著穿衣服,聽見輕聲敲門,打開門見李玉蘭站在門口,手裡拿著毛巾和牙刷塞給秦謙:“阿謙,怎麼起來這麼早?”
“謝謝媽媽!”秦謙略帶羞澀,“今天要跟老師出差,還要回去整理行李。”
“那我叫你芳姨給你下麵條去。”
“哎!”
秦謙進去刷牙洗臉,下了樓,芳姨剛好把麵條給端出來:“少爺,吃早飯了。”
“謝謝芳姨。”
一碗榨菜肉絲麵,一個荷包蛋,雞湯做的底,秦謙吃著麵條。
李玉蘭廚房間出來,拿了一個小碗:“吃好麵條,把水果吃了,還有堅果也要吃掉。”
“好。”秦謙問,“爸爸呢?”
“你爸偷偷出去了,說是幾個老朋友約了老朋友吃早茶,就是饞嘴,偷吃點些亂七八糟的。問過醫生了,隻要不太過,也沒什麼。”李玉蘭看著女婿吃早飯,“阿謙,我跟你爸爸,兩個想法,一個呢?九月份結婚。一個是十月份訂婚,明年春節結婚。你看?”
丈母娘總不能直接問他們有沒有做措施,會不會懷孕,所以拿兩個計劃來探口氣。上輩子就是那樣艱難,老丈人都舍不得委屈女兒,排場還不小,這輩子獨生女成婚總要滿足一下老兩口的願望。
秦謙放下筷子,拿了叉子吃水果:“媽媽,星諾沒事了,爸爸也是要麵子的人,訂婚和結婚一個都彆少。具體的,咱們一家子一起商量?”
“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