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自薦枕席, 收還是不收?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丹田裡的小人兒手舞足蹈的不要太嗨,不知想到什麼, 捂著臉滾過來滾過去,小腳丫搖的著實歡暢……
青嵐想著她要是退出去,小人兒就敢叉著腰罵她假正經。明明饞肉饞的不要不要的, 還是死要麵子不敢去啃。
有的美人兒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有的美人兒可遠觀可褻玩, 玩了還想玩……
青嵐不排斥吃肉, 隻不過覺得宗門裡沒有她想吃的那一口, 便覺得吃不吃的都無所謂。
這隻活妖孽是個例外,青嵐當然也饞他, 但她更知道, 這口肉不好吃, 咯牙,說不得吃進去還得消化不良。萬一消化不良了, 去哪兒找健胃消食片去?
如今, 肉就在嘴邊等著, 吃還是不吃呢?
躊躇了一小會兒,眼見著那節手指滑過嘴角一直往下,輕輕搔了搔那顆紅豔豔的小櫻桃……
青嵐腦袋立刻嗡的一聲,她聽見那根名叫理智的線——斷了。
吃就吃吧, 消化不良算什麼?
然後果斷的撲了上去……
……
天上的日頭升了又落,落了又升,升了又落, 月亮清泠泠的掛在半空。
青嵐從床上爬起來,一邊默念著美色誤人,一邊不可抑製的把目光聚在那個神態魘足似妖似狐的人的身上。
媽蛋,要不是用最後那點兒定力撐著,她肯定又得撲上去。
妖孽啊——
再看看丹田中的小人兒,睡的憨甜憨甜的,又嬌又滿足,嘴邊還掛著得嘗心願之後的笑容。
算了,咱也沒虧,咱睡了普天之下最美的那個男人,這口五花肉,吃的挺值。
至於損了的那一甲子功力,真的不算什麼,多練兩天就回來了。
穿好衣服出了門,一出門,就接收到所有人的注目禮。她若無其事的咳了一下,沒理會那些目光,直接去了煉器室。
結果剛進門,又收到了一眾彆有意思的目光,懷都的好理解,“果然真的是個王八蛋”,至於那一眾弟子的目光的意思就雜了。
“果然不愧是心黑皮厚的林青嵐,白日淫喧的光明正大。”
青嵐:說清楚哈,我是做了結界的,我們隻是經過了一次友好的互動交流而己。白日淫喧也太難聽了。
“我們忙成狗,她卻去睡男人,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青嵐:有閒心想東想西,可見還是不夠忙。
“唉,一坨牛糞終於她到底汙染了鮮花,可憐的衡越師兄。”
青嵐:說清楚,誰是牛糞誰是鮮花?
眾弟子瞥了她一眼,誰是牛糞誰是鮮花還用人說嗎?就你,灰不溜秋一坨,哪能配得上我們如花似玉的衡越師兄?
青嵐:哼,私生飯最討厭。
……
青嵐以前當過幾次總設計師總工程師,製造火箭對她來說已經算是駕輕就熟的事,再加上幫手們賊靠譜,這火箭,用了半年時間就造出來了。
天階法器一出,天上必是有所動作的,青嵐怕這東西漏了底,便給遮的嚴嚴實實,一點兒空隙都不露。
做完後,青嵐又放開神識檢查了一遍火箭,確保哪裡都沒有紕漏後才放下心來。
修真界的天道在人們的觀念裡就是在雲層之上,可青嵐知道,若按正常世界來說,雲層之上不過就是大氣層以內的太空,大氣層之外,便是外太空了。
所以現在,她對九天仙人這個稱呼特彆感興趣,九天到底是哪九天呢?它到底存不存在?
在玄界而生,卻在人間界成長,如今又來了一個玄界,兩方迥然不同的天體論,勾的她抓心撓肝,迫不及待的想探個究竟。
能用科學解釋的是一種處理方式,用科學解釋不了的,那就又是一種處理方式了。
如果天上真有另一界,她可以把這方位麵升成完整的玄修界。如果沒有,嗬嗬,那就對不住了,那就隻能走玄修加科技相結合著升級的路子了。
等完事後,她再去封印幾處秘境,封個千兒八百年的,萬二八千年的,一千年一開放,擎著點兒用,不能讓靈修資源枯竭。
至於以後如何,她在此間的時候就看著點兒,她要是離了此間,這個位麵該怎麼發展隨它去。
背了天嵐的鍋,她能做到這個份上,屬實對得起這方位麵了。
……
聚頂峰的弟子夜觀天象後對青嵐說:“師叔,近來天朗氣清,是個好日子。適合祭祀、遷宅、動土等等,諸事皆宜。”
當然也適合雙修慶典和點火發射那個超極大的物件。
能量小車都滿地跑了,你倆要是有孩子的話,那該會打醬油了,這大家夥身上都落灰了,咋還不發射呢?
說起這個,青嵐也是有苦難言,她也想發射啊?
可是、可是,她怕萬一她得罪了那小心眼兒的天道,它再遷怒到宗內的弟子們身上。這當頭,已有十來個金丹大圓滿了,好歹能他們渡過元嬰劫再說。要不然,萬一給劈出個好歹怎麼辦?
天嵐煉出了一件三千世界,那還沒捅屁股眼兒呢,天道就一直記了數十萬年。她這玩意兒一出,天道還不得恨死她?衡越被她灌溉著修為也長的飛快,將要結嬰了,這火箭一發射,天道就敢把他轟成渣渣。
於是衡越說:“既然暫時不發射那個東西,趁著這個良辰吉日,咱倆把婚禮辦了吧?我都沒名沒份的跟了你幾年了,儘心儘力的把你服侍好,你總不能穿上衣服就不認人吧?”
青嵐結舌,沾了大便宜的人還有臉說這話?天理何在呀!
沒日沒夜的爬床的人是他,把她折騰的差點拆了骨頭似的人也是他,會在不可自抑的時候無意識的吸取她的修為的人還是他吧?
這樣如狼似虎的人若是遇見彆人,人家還有命在嗎?
吃口肉都得踩著刀尖她容易嗎?
然後衡越又說了:“不想辦婚禮也行,咱先把問心誓發了,你得發誓你以後不能再有彆人。”
危機感這東西是按著年份增的,宗裡很有幾個清俊絕倫的男修,他們最愛往青嵐身邊湊。少年似鬆似竹,清絕雅正,翩然如謫仙,養眼的很呢。
這幾年,衡越算是看出青嵐是什麼德性了,她就是個顏狗,看見美人兒就走不動道兒的死顏狗。他怕她能接受他的自薦枕席,也能接受彆的美少年的自薦枕席。
普天之下就這麼個人能入得他眼,她萬一要是起了混賬心思乾了混賬事,哼,他非得拉著她一道下地獄。
青嵐無奈的說:“問心誓對我來說沒用,你知道的,天道都奈何不了我,那誓言更奈何不得我了。彆鬨了,來,睡覺,我這兒整天應付你一個都夠嗆,再來幾個,我還要不要活了?元嬰真君也是人,男人多了吃不消,有你一個就夠了。”
這男人,一天比一天矯情,真當她見個男人就收入帳中,沒有底線啊?不挑嘴的啊?
衡越輕笑:“我知道你挑嘴,這不是怕你五花肉吃膩了,偶爾想嘗嘗其它小菜麼?”
青嵐悄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把人撲倒,德性,小心眼兒,給她來這套,以退為進啊!幾百歲的人了還來這套,幼稚死了。
……
金丹大圓滿的那幾個弟子開始結嬰了,青嵐刻好了聚雷陣,又刻好了能量陣,打劫了幾萬塊靈石就等著天雷到來。
青嵐結嬰時可以走捷徑躲在小房子裡避雷,這幾人不行,要想修為紮實,闖過心魔劫,他們必須親自麵對天雷的考驗。
所以青嵐沒做避雷陣,隻做了引雷針,替他們引走一部分天雷,餘下的那部分,就需要他們自己扛了。
結嬰的人太多,為防雷火對凡間造成傷害,青嵐特意讓人打造了一個渡劫場,四周都用結界罩著,裡麵安裝了兩台轉換器。
因為在結嬰之時,會有一回問道之劫,也就是俗稱的心魔劫。青嵐擔心衡越會陷在裡麵,於是準備了清心丹清心茶等等讓他不被陷入魔障的東西,結果一個都沒用上。
衡越衣衫不整的出了渡劫場,站在雷圈外的人看他這樣都轉頭回避。其他人劈的光溜溜出來他們都未必會回避,有時還會調戲幾句。但衡越不一樣,這家夥就像勾人的精怪,裹的嚴實了都讓人無法自控,這樣衣衫不整的出來,修為低些的人會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的。頂個帳篷或是流個鼻血什麼的,也太丟人不是。
再說,他是師姐的人,要避嫌的。
最重要的原因是,這個人太特麼小心眼兒,睚眥必報的很。誰敢用目光猥褻他,他就敢把人剝光了吊在空中任人觀看。
青嵐從手環中拿出一件衣服給他換上,再不換,又該當眾溜鳥了。
衡越不動彈,任由青嵐給他穿衣服,然後對著青嵐笑,笑的青嵐心裡起毛。
“你一直傻笑什麼?”
“你知道我的心魔是什麼嗎?”
“什麼?”
“你,我的道根也是你。哎呀可惜,我倆沒有一起曆過這回心魔劫,那時我把你身邊出現的人全殺了,隻有一個我,一個你。天地之大,就咱們兩個人,你說好不好?”
青嵐:“……”媽的,神精病。君有疾,病入腦殼,無藥可救了。
男人輕輕一笑,青嵐忙說:“行,咱倆舉行婚禮慶典。”因為兩人對雙修這個詞有些排斥,所以隻能用俗語“結婚”來代替了。
男人又笑了,這回才是春暖花開,青嵐舒了一口氣。這丫的越來越變態了,大有一言不合就黑化的架式。
唉,結吧,我不入地獄準入地獄。
丹田裡的小人兒手舞足蹈歡快的不行,又是打滾,又是轉圈圈,繞的青嵐頭暈。
說起小人兒,青嵐突然說:“讓我看看你的元嬰。”本人長的這麼好看,小人兒一定更好看。
衡越放開防禁,讓青嵐看他就結出的元嬰本相。
青嵐歡歡喜喜的隨著衡越的神識進入他的丹田……媽呀!她看到了什麼?一隻黑漆漆的陰森森的鬼娃娃?嚇得她掉頭就想出去。
然後……鬼娃娃身上的黑氣更重了,重的差點看不清眉眼。青嵐沒辦法,又轉回來,抱著鬼娃娃啾啾啾了幾下。然後,黑霧散儘,小娃娃這才露出眉目如畫的麵容。
這才對嘛,你一副要毀滅世界的樣子要鬨哪樣啊!瞧瞧她家的小人兒,可可愛愛的粉團子,總是眉眼彎彎,除了有點好色就沒彆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