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員啊?”季明珠視線定在上麵。
豬才有飼養員吧。
女孩笑起來,“你把我當豬哦?”
她頭一回覺得,這個搭配還不錯。
隻是.........
季明珠驀然升起一個恐怖的念頭。
小公主,還是,小公豬?
她猛地跳上前去,一把抓過江寂的脖子,惡狠狠地勒住,“江寂,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豬?!”
他被她的力道弄的,迫不得已低下頭來。
黑發搭在額前,好看的要命。
江寂凝視了她會兒,“難道不是你自己給自己取的?”
繼而,他提醒她,“那個帕子上,昨晚的玫瑰,你都沒今天這麼激動。”
季明珠看了他兩眼,這能是一回事兒?
“那你怎麼改你對於我的備注呢?”
小豬頭還是小豬豬啊.........
江寂任由她掰著他的脖子鬨,“我這邊的,就不用改了。”
因為,他一直覺得是這般。
在江寂的心裡,從未變過。
......
囫圇中,時間來到下午。
季明珠心血來潮,總覺得要安排著做幾件事才足矣。
戀人愛做的那幾件事兒,也都不能少。
什麼約會,逛電影,還有打情罵俏的那一些,她都要有。
江寂江寂江寂。
這個年少時期承載她所有少女夢,卻也曾帶給她致命打擊的名字,在此時此刻,怎麼喊都不會累一般。
“我要和你做好多好多的事,江總,這個你可不能耍賴。”季明珠揚起下巴尖兒,狐假虎威。
江寂揪過她,在上麵輕輕舔了下,“嗯,這可是你說的,什麼事都要做。”
?
“............”
季明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到了此刻――她確實想和他,把什麼事都做了。
雖然覺得這個人變得有些蔫壞了起來,內心深處的呐喊聲卻又十分清晰。
她喜歡江寂這樣。
周末隻剩有半個下午的時間了,等跨過了今晚,便又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日。
饒是兩人統為大家風範之首的――江季兩戶的繼承人,落在肩上的擔子,不比彆人輕鬆多少。
江寂之前為了她又缺席了一周,江氏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理,所以目前,季明珠還不敢要求太多。
等過了繁忙的開春,她得儘情儘力地享受二人時光。
最開心的,大抵要從下個周末開始。雖然沒有大規模的出遊活動,但是正常的雙休,外加江寂不加班的話。
兩人還是可以計劃一番的。
季明珠向來不是那種藏著掖著的性子,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江寂說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就一直應著“好”。
以致於到了後來,她都怕自己脫口而出些什麼虎狼之詞,他都會直接應聲好。
這種模樣,反倒是和他高中那會兒像。
後來兩人鬨掰了,再回國以後,他就是一副巋然不動的冰山撲克臉,人也冷颼颼的,像是北部極地刮來的寒風。
“江寂,我們下午做些什麼呢?”季明珠摸了摸柏悅這邊茶幾下方抽屜存有的錄像帶。
她大致翻了翻,都是些耳熟能詳的片子,季明珠都看過。
“我說我想做什麼,你都會答應?”他緊跟著在季明珠旁邊坐下來,兩人一齊靠著身後的軟沙發。
隻不過,江寂的腿過於長了,還得微微弓起,不太舒服的樣子。
初春的午後,陽光慵懶泄入。
季明珠看向身邊的人,他的側臉被光線踱了一層清輝,暖暖的柔和。
她看了會兒,“過分的不能答應,比如什麼恐怖片,什麼鬼片。”
江寂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模樣疏散,“我說的不是這個。”
?
“......那是哪個?”
他側過臉來,幾欲貼近她嬌嫩的麵頰,若有若無地碰著。
江寂並沒有掩藏自己內心深處有關她的渴念,大概太久了,一朝被喚醒,還頗有點在夢中的恍惚之感。
“隻想親你。”
“那你――唔唔唔?”
季明珠出聲含糊,隻感覺眼前陰影砸了一片過來。
鼻尖躥過熟悉的好聞味道,繼而是溫熱的氣息,拂滿胸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被放開。
女孩的眼角帶著淚,眼尾處洇出一層薄薄的粉,江寂覆上去吮了吮,“現在知道是哪個了嗎。”
......
季明珠這陣子神隱一般,再也沒出現過了。
以前微信上還會和季少言說會話,現在是直接沒了影子,也沒怎麼聊過了。
季少言雖然頗有一副老父親被拋棄了的感慨,但這種時候,他還是覺得女兒開心就好。
這世上,唯有的牽連,唯有和那人掛鉤的割舍不斷,好像隻剩他的小公主了。
所以更多時候,季少言都是儘力滿足季明珠所要求的一切。
捧在手心都怕化了。
其實當初她出國選了澳洲,季少言是不同意的。當初季母便.........
但他知曉女兒的心思,估計隻想找個有所懷念的依托,季少言拗不過她,也就準了。
而念頭再輾轉回來,江寂那般模樣,季少言其實也隻是嚇唬嚇唬,倒也不會真的把人給推走。
畢竟,很多時候,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季明珠和江寂一同長大,就注定了某些話是難說出口的,更彆提捅破窗戶紙,亦或是真正地意識到情感所在。
朝夕相處久了,人的思維便會被潛移默化地影響著。
周遭的因素太多乾涉,反倒是沒了一腔孤勇的那種勇氣。
所以最開始,就由他,將這份紅線,牽引著帶到兩人麵前來。
回想了下兩個孩子之間的相處,瑞士歸來,確實比之前緩和不少。
雖說不知道兩人具體發展到哪兒了,但總歸江寂這臭小子還不算太笨。
縱橫商場多年,季少言什麼聲色犬馬的場麵沒見過,這兩小孩兒在情感方麵,就跟過家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