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現在這個歲數,仍舊生氣動人。
“明珠,你未婚夫好帥啊。”
“你小姑我最近準備去揍揍沈慎,他最近太無法無天了!囂張的要命你知道嗎!”
“沈頃這幾年都在鄞城,我都沒見過他幾麵,這次我去找找他,明珠,你知道你大表哥最近都在做些什麼嗎?”
觸及到最後一個問題,季明珠不知道是該回答還是不該回答。
她選擇了沉默。</
但這仍然沒能抵擋住季可卿的傾訴欲――
“我和你說,我和江寂媽媽認識,就是很多年沒見了。”
“你和江寂怎麼都不說話?”
“你老實說,你倆相處的到底怎麼樣了?”
一連環的奪命疑問,讓人捉不著頭腦。
“就......就那樣。”
季明珠這樣的回答成功地吸引了季可卿的興趣,她仿佛也是這麼想的,甚至還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看出來了,跟冰山一樣。”
季明珠聽到“冰山”這個詞,暗地裡想了想。
冰山的時候也有,而最近,火山迸發,迸濺出火星的例子格外的多。
江寂真“火山”起來,也是讓人吃不消。
不過季可卿也沒在這上麵停留太久。
沒過多久,這一切的一切都終結在了一個新的話題裡。
季可卿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向季明珠,“我看江寂有點冷,話都不說幾句,跟定海神針似的。”
.........定海神針?
她這句話著實形容的不錯。
自季可卿上車以來,江寂除了打了聲招呼,就再也沒有吭聲過了。
季明珠習慣於此,因為江寂性格就是這般,熟稔之後才能發掘他的另一麵。
一路駕車回到季宅,已然不早了。
李嫂看到季可卿又驚又喜的,拉著自己“曾經的小姐”去一旁嘮嗑,順帶幫她準備房間。
季宅一直保留有季可卿之前的屋子,稍稍拾掇一下,便能睡人了。
客廳這邊,一時之間便隻剩了江寂和季明珠兩人。
從最初的一開始,江寂就以一種幽然的眼神盯著季明珠,像是暗夜裡的磷火,忽隱忽現。
“你看我還要看多久啊......”季明珠率先出聲。
“看不夠。”
聽聽,聽聽,什麼叫做教科書式的回答。
江寂總能用最冷淡的語氣說出最真切的情話。
“那你不夠好了,我上樓洗漱去了。”季明珠說著往樓上邁,江寂緊跟其後,亦步亦趨。
走到一半,她刻意停了下來,江寂也不動了。
再複又邁起步伐,身後的人又緊跟
著動。
“跟屁蟲......你今天再跟也不能跟到我的房間裡來!”說著,季明珠扭頭瞪了眼江寂。
“本來也沒這樣的打算。”江寂身高腿長的,稍稍邁了幾下便與季明珠平行,繼而在很快的時間內,他又超過了她。
“畢竟來哄人,得拿出點態度。”
季明珠將信將疑,“......什麼態度?”
“季宅這邊在上次
就已經給我收拾出來一間房了,所以今晚我去睡那間。”
江寂這般步步退讓,雖然讓人覺得鮮少有雞這般為之,但是有了,也需要誇讚。
這樣她小作一下,他也儘力配合的模式,真的是屢試不爽。
季明珠還以為......江寂晚上就是徒壁爬牆爬窗,也得鑽她的被窩呢。
“那......晚安?”季明珠眉梢輕揚。
江寂朝她轉過身來,幾步邁著貼近,“晚安,還有,你開心就好。”
是夜,分居兩個臥房的年輕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抱有輕鬆快樂,覺得自己被珍視了的人,整晚酣睡無眠;而抱有蓄意隱藏,覺得自己退讓太多的人來說,一夜輾轉反側。
......
第二天一早,江寂就去喚醒還在熟睡當中的季明珠。李嫂不自己親自喊,但卻給他派發了這樣的業務。
這般的叫醒服務,江寂自然是樂意之至。
於是乎,大清早的,外麵山莊裡的花園還未有鳥停留,江寂便直接收獲了幾枚拳影腳以及一些“愛”的揪揪。
季明珠被拎起,幾乎是剛洗漱完,幾步邁出來,又趴在了床褥裡!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說著,江寂壓了下來。
期間,他動作未停,隻在她耳側吮啜。
“江寂......你可彆得寸進尺啊!”
“你說說看,我哪兒進尺了?“
“............”
季明珠有點兒沒好氣,結果攬緊她腰的手稍稍用力,很輕鬆的一提,就將人翻了個身,擺弄的更合江寂本人的心意。
“我不‘進’,但是‘得’還是要的。”
聽了江寂這句話,季明珠在傻眼的同時,不免再次感慨道,何為語言的優美與藝術。
像剛才這般,話中有話,小話套大話的意味深長,還得細細揣摩.........
但其實,與他這樣偷偷共沉淪的感覺,最是為隱,樓下是熟識的人,樓上的兩人縱然隻是得了一寸小小的天地,好像也是充斥著奇妙的滿實。
也不知道江寂親了自己多久,季明珠在推開他的同時,驀然回首間,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江寂......這就是你哄人的態度嗎?”
“嗯。”他倒在她旁邊,兩人一起並排躺著。
江寂懶懶散散地應著,絲毫沒有不承認的意思,大大方方得很。
他回答的無畏,聽到季明珠耳裡,就有些不一樣了。
如果江寂的哄人與反省要以這種方式呈現,那麼季明珠覺得......不要也罷!
誰能吃得消啊。
最關鍵的是,季明珠怎麼琢磨著,都覺得江寂是計算好
了的。
她拍板一算,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用雙手去推江寂。
“......你快點走!”
江寂看她下定決心的某些堅定模樣,還沒應聲,又聽到季明珠補充道,“算了,你還是慢點出去吧。”
這樣不引人注意。
江寂迎著她的推搡,順勢站了起來,隻低頭睇她,“快了讓慢,慢了又讓快,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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