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欲絕“的肖譯撓了撓頭,翻了翻電話通訊錄,一水的安琪拉,桑尼以及瑪麗。
他隨意地看了兩眼,覺得好沒意思。
“小八,彆理肖譯了,我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應該能參加你的生日派對。”程熾看向季明珠。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但我今年沒想好怎麼過,之前每年都是那一套,我還有點膩了。”季明珠說著吸了點橙汁兒。
她驀然想起之前,因為生日快到了。
季明珠想要季少言帶著季母,亦或者是他帶著自己,母女相見一麵。
因此,隻要是近來有空的時候,她老纏著季少言,問他能否帶自己去看一下季母,哪怕是一眼也好。
但因為對方未曾恢複記憶,季少言坦言十分難辦,因為對方當他是騙子,他現在還在和收養季母那家的人做交涉。
季少言同時也透露出了點,對方是季明珠意想不到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季母就在鄞城。
聯想起最近做的那個夢,柳溪莫名缺席換人的瑜伽課,以及柳溪自曝的大腦受過重創,還有.........那股子異常熟悉的,強烈的歸屬感。
她還將柳溪的朋友圈翻了個遍,但對方明顯是個淡性子,發的僅僅隻有幾條,完全看不出一些線索。
季明珠打開柳溪的對話框,手都是顫抖的,問了問好,對方也都很溫柔地回複了。
但這些都沒關係,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著什麼。這樣的巧合,無疑太過於湊巧了。季明珠還拜托了江寂幫忙。總而言之,或許趕在季少言確切地告訴她之前,她便能有個明確的答案了。
“那今年肯定不膩啊,還挺特殊的,你家江總,還準備了求――”肖譯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像是被連棠飛起一腳給踹暈了,登時打住了。
季明珠原本還陷在自己的世界裡,聽肖譯這麼說,腦子還沒完全轉過來,隻依稀地聽見了一係列的詞,“什麼特殊不特殊啊,你們送給我的禮物嗎?”
連棠笑嗬嗬地打圓場,“哈哈是啦是啦,今年的禮物是事先給你送到柏悅,還是說生日當天給
你?”
“隨意啦,不送也行,我們都熟成什麼樣了,不過儀式感還是有的,那還是送吧。”季明珠吃的有點兒撐,也開始想自己生日的事兒。
“說到柏悅那邊,你們暫時也先彆過來探望了。”江寂緩緩開口,“我們過陣子回老宅住。”
“為什麼啊,我前幾天去不是還好好的嗎?”連棠看向江寂,不明所以。
季明珠笑了會兒,代替江寂解釋了,“
他想要把我們倆的房間打通,然後在樓上再買一套,繼續打通。”
這樣以來,相當於在公館內擁有躍層六層的空間。
肖譯撚了撚煙蒂,有些無語,“你們外麵重新買個彆墅麼好了,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
“這邊我們住很久了,習慣了,你懂什麼?”江寂淡淡掃過去一眼。
“行,是我不懂了。”肖譯笑的痞裡痞氣,“那你拐彎抹角做什麼,你乾脆說是因為那邊都是你們倆的回憶不就得了。”
江寂罕見地笑了笑,語氣裡還帶有點兒暗含的炫耀,“確實是因為這個。”
頓了頓,江寂緩緩補充道,“以後結婚了,我們住一層,孩子就住最上麵一層,可以給彼此預留空間。”
肖譯:“......”
程熾:“......”
連棠:“......”
這話說的.........
就差沒說是因為想要二人世界,特意買了一套把孩子放到六樓去。
那到時候爬個樓都費功夫,誰還願意來打擾兩人:)
江寂這人!臉皮是不是不要的啊!!
季明珠喝著橙汁,罕見地被嗆住,咳嗽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
晚上的海風很溫柔,溫溫涼涼的,還未來得及攜著秋天的那股子蕭瑟。
拂在臉上,都是鹹濕的水汽。
季明珠站在甲板上,因為剛才的咳嗽,眼眶都盈滿了水霧。
江寂跟著她出來,兩人單獨窩在這邊的欄杆處。
“還咳?”他俯身過來,吮了下她的眼角。
江寂身上的清冽混雜著海洋的淡淡鹽味,很好聞。
“喝過溫水,好多了。”季明珠說著,用鼻尖兒嗅了嗅,“這次感覺糗大了,你乾嘛還非要那樣說一下?”
“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嗎。”
確實是事實,但也挺直白的。
季明珠想起剛剛那三人欲言又止的臉色,突然覺得好笑起來。
她的心也隨之開闊,“江寂,你有沒有發現,時間過的可真快,都一年了。”
自她去年回國,確實都一年多了。
這一年裡,兩人之間,曆
經了翻天覆地的顛覆。
“是,都一年了。”江寂反手在她腦門上輕輕叩了叩,“其實剛剛肖譯的話也提醒我了。”
“什麼話?”她抬眼,雙眸像是泡在了湛清的海水裡。
江寂垂眼看她,“我們非法同居了這麼久,你什麼時候讓我合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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