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燈盞盛宴, 熱鬨升平。季宅內卻是一片安靜,唯有客廳裡,有窸窣的聲響。
隱秘的鼓弄音細聽之下,格外的放肆。
戚顏攀住季少言的肩膀,發出小貓一般的漿糊聲, “少言.........”
“我在。”
“李嫂......李嫂她......”
“她不會過來。”季少言拋起拋落, 聲音繃著,“害怕什麼呢, 有我在,還不好?”
“少言......”在季少言的強勢下,戚顏終究是在呼喊著他名字的同時, 哭出了聲。
最後的時候, 已經是午夜後半場了。
季少言抱著戚顏上了樓。
這樣的一個少爺,在外人見人逢一句“季少”的少爺,好說歹說,卻是非要擁住她帶往浴室洗漱。
“我給你造了個古畫壁的浴室, 在隔壁房間,到時候我們一起?”季少言親手給她清洗,掠過的水刻意抹在戚顏細長的頸子上。
“嗯。”她半闔著眼, 應了句。
“怎麼不說喜歡?”他單手鉗住她的下巴尖兒,濡熱的唇烙在她細滑的肩頭。
戚顏像是有些忍無可忍的模樣, “我也沒說不喜歡啊。”
季少言勾唇,就這麼望著水中秀美的她,小狗一般黏上來, “顏顏,顏顏。”
“媳婦兒,你說一聲喜歡,嗯?”
戚顏推不開他,“喜歡。”
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臉頰邊帶,偏過頭去,細細地吮,“好乖。”
兩人在深夜也鬨了挺久。
最後回到床上的時候,季少言手臂側枕著頭,望著困的不行的戚顏,似是怎麼都看不夠的模樣,左捏捏右捏捏。
“少言。”她製止住他,抬眸看過來。
“嗯。”
“你最近還很忙嗎?”
季少言正麵仰躺下來,沒否認,算是應了。
“以後酒局少喝點酒吧。”戚顏柔軟的手放上來,給他整了整睡衣的領口,沒再多說些什麼。
柔和的床前燈下,她肌膚像是上好的瓷。
季少言撈過她,“就這些,沒其他的了?”
戚顏看著麵前俊美的年輕男人,頓了頓,想說什麼又沒說的樣子,而後,她點了點頭。
她這般模樣,讓季少言的心臟倏然空了一拍。
他強迫著她轉過來,繼而,四目相對。
“媳婦兒。”
戚顏聽他老是要喊她,“怎麼了?”
“我們生個孩子。”
......
來年初春,戚顏成功地懷了孕。
季少言相比之前,更加的忙了,偶有時間,他還會回來陪陪她。
懷孕後,除了李嫂,戚顏幾乎找不到能夠交談的人。
城北舒家那邊,倒是拋來了橄欖枝,說是邀請她一聚。
戚顏和舒玉華交情雖不算深,但也不淺。
算是少有的,能夠聊起來的人。
對方之於她,是少有的熱情,平日裡也很關懷,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玩意兒,都會送過來。
戚顏簡單地和林叔報備,就赴了約。
“顏顏,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給盼來了。”舒玉華見她來,很是開心的模樣,“你又變漂亮了。”
戚顏笑了,“你也是。”
舒玉華看著麵前許久不見的戚顏,目光稍稍凝住。
自戚顏加入季家以來,鄞城上流圈有關這對夫妻的討論就沒停過。
江南敗落的戚家,在此之前,從未進入過眾人的視線。
其他人隻是討論,舒玉華卻是好好地“了解”了一番。
四年前,季少言去了江南談生意,回來後就宣布了婚訊。
但這還不是最有嚼頭的內容。
季少言在那之後像是收了心一般,風流倜儻的貴公子一改以往遊戲人生的作派,身影從大大小小娛樂雜誌的版麵消失不說,還開啟了令人咋舌的寵妻狂魔之路。
鄞城的人都知道,季少言娶了個旗袍美人回來,放在心尖兒上寵。
全世界有名的古玩,價值上億,眼眨也不眨便在拍賣會上拍下來,送給戚顏。
遍地搜羅縫做旗袍的傳統手藝人,隻為再給戚家的興起造勢。
而這些,他也絲毫不吝嗇於讓旁人知道。
舒玉華的視線落到戚顏纖細的手腕上,名貴的翡翠台玉環,泛著清透的深淺綠,那是季家祖傳下來的手鐲。
季少言毫不掩飾,他對於戚顏的滿意。
她抿唇,強迫自己收回視線,撈過戚顏的手腕,“也真是巧了,我哥今天也在,我們一起吃飯?”
舒清和今天沒去公司,自戚顏進了門後,就站在一旁。
見戚顏望過來,隻淡淡一笑,很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好啊。”她淡淡地笑了下。
飯桌上,舒清和坐在兩個女人的對麵,不緊不慢地吃著,未曾插話。
聽著戚顏和舒玉華的你來我往,舒清和撂下筷子,“少言沒陪你過來嗎?我好久沒見到他了。”
提到季少言,戚顏神情未變,“嗯,他這兩年一直很忙,這次我自己要過來的。”
不過雖然忙,他卻是承諾了之後要給她一個驚喜。
這樣的驚喜,戚顏收到過太多次了,看他甚少篤定的模樣,內心裡暖暖的。
“他之前和我的項目已經結束了,居然還在忙嗎?”舒清和笑了笑,不動聲色。
戚顏緩緩地喝湯,沒被影響到的模樣,“啊,應該是在忙些其他的。”
舒玉華在旁邊聽到此,沒忍住,看了舒清和一眼後,她轉而望向戚顏,“顏顏,你心也太大了吧,你沒看最近的娛樂雜誌嗎?”
聽到此,戚顏的手頓了頓。
“我真是為你擔心,季少言他最近和女明星走的很近,都被拍到好幾次了——”舒玉華像是才察覺到一般,連忙捂住嘴,“啊,不好意思,我說多了,之前看你們倆那樣,還以為......”
戚顏的神色很快恢複過來,“沒事,他酒局多,偶爾被拍到了而已。”
其實之前有一陣子,便是這樣的場景。
那時候季少言在忙和舒清和一起合作的項目,娛樂版麵掛了好久他夜會嫩模的緋聞。
戚顏還沒問,季少言回家以後先跟她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