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峰主,我現如今的實力,與那蘇家天驕交手,有勝算嗎?”
聽到這話,施月竹的臉上露出一抹為難。
“沈寒......”
這麼久以來,沈寒感覺這似乎是施月竹第一次這般喊自己的名字。
施月竹溫柔的眼眸中,掛著一絲猶豫。
“我知道,你與今雨之間......”
施月竹沒有將話說完,隻是這般點了一下。
在之前,蘇今雨可是想法設法的,想要讓沈寒落得個身殘。
這份仇怨,哪裡可能隨隨便便就一筆勾銷的。
“無論如何,我始終是今雨的師尊。
徒兒犯了錯,師尊自然也要擔責。
若是有可能,我是說有可能的話......
你與今雨,能不能拋開曾經的那些矛盾。
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作為師尊,我願意替今雨那孩子來付。”
施月竹說完,沈寒卻隻是低著頭,沒有立刻答複。
“俗語說,冤有頭,債有主......
又怎麼可能讓月竹峰主付出代價......”
聽到沈寒這句話,施月竹隻能心裡暗歎一聲,這代表著,兩人之間的矛盾沒那麼容易放下了。
“月竹峰主還未回答,現如今的實力,我與蘇今雨交手,有勝算嗎?”
見沈寒再一次追問,施月竹知道沈寒對此事著實有些在意。
說實話,也確實如此。
沈寒自認為,自己是那種心性比較沉穩,比較有耐心的。
可自己心性之中,依舊有一份傲意。
在實力不夠之時,可以忍。
但這份忍,是為了換取時間修行提升。
自己就是要證明,自己不比她差,不比那沈業差。
與蘇今雨之間的退婚,不是該她嫌棄自己,而是自己看不上她。
遲疑了片刻,施月竹還是選擇回答這個問題:
“今雨在劍道上的天賦,不出意外應該是大魏年輕一輩中的最強者。
可能一些人認為柳溪嵐和葉天行的劍道更為卓越,但我可以直言,今雨的劍道天賦,無人能出其右。”
提起蘇今雨的劍道天賦,施月竹的臉上都浮起一抹自豪,總歸是她的弟子。
可是聽她誇蘇今雨,沈寒心裡很是不舒服。
“我……比不過她麼……”
“我知道你對今雨有些惡感,在修行上,也著實優異。
隻是單論劍道,今雨在大魏年輕一輩,無疑是第一人。”
聽施月竹這麼說,沈寒不自覺的,更是生出一抹傲氣。
其他人看低自己也就罷了,連她也這麼說......
“你也認為我不是她的對手......
那我真想以劍招和她比比,看看她是不是劍道第一人。”
眼神中落出一抹認真,倒是讓施月竹有些為難。
“不是看低你之意,我隻是單說劍道天賦......”
夜裡,兩人就在這般小聲說道。
直到無言沉默,兩人便就在這簡陋的屋子裡修行打坐。
雞鳴三聲。
正月裡仍是寒冬,天亮得還是很晚。
快到巳時,徐知府手中攥著一封信函,拜訪沈家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