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到處都是朝廷的巡視。
施月竹也不再擔憂沈寒的安全,她可以離開了。
路途中,施月竹其實也知道,沈寒發現了自己在護著他。
隻是兩人默契得很,都沒有說破。
但現在終於該分開。
手裡拿著那封信函,沒有在京城之中閒逛,便朝著天一書院的方向走去。
京城很大,但天一書院並不難找。
循著路牌,很快便來到了書院門口。
天一書院建院不過三十餘年,在書院當中,自然屬於很沒有底蘊的。
書院的整體建設風格,也沒有那種古韻生香的感覺。
光是看起來,便缺少些底蘊。
“請出示書院令牌,非天一書院學子,還請勿入。”
剛走到書院門口,一名護衛便迎了上來。
護衛的態度語氣倒還算是客氣,沒有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說話間,沈寒拿出了自己入學的信函。
看到信函,護衛一下子便明白了。
“原來是新入書院的學子,請稍等,我先去通報你的教習先生。
初入書院,都是由教習先生領著熟悉書院。”
說著,護衛便請沈寒在門口的長亭坐下稍等。
沈寒也能理解其中原因。
大部分的書院,都有很多不能隨意涉足的地方。
沒有教習先生領著,若是走錯了道,怕是容易闖禍。
一刻鐘不到,那名護衛快步走了回來。
“獨孤先生說,他手裡還有些事情,讓你先在此等待。”
說完,這名護衛便繼續在書院門口候著。
而沈寒也沒有著急,繼續在長亭中坐下等待。
可是這一等,就等了近一個時辰。
護衛都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又跑去催促了一下那位獨孤先生。
不一會兒,護衛回來時,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神色。
“獨孤先生,著實有些忙......可能要你再等等......”
看到護衛尷尬的表情,沈寒隱隱猜到些什麼,大概是那位獨孤先生說了些難聽的話。
彆人護衛都不好意思轉達。
等待之時,書院門口走進一位長發的年輕女子,青絲輕輕挽起,身上穿著一襲墨綠的衣裳。
走過長亭時,沈寒看到了她一眼。
衣著華貴,手腕上係著的手飾,都看起來極為奢華。
路過時,她看了沈寒一眼。
一眼過後,原本準備離開的她,倏忽間停了下來,仔細看向沈寒。
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至少看起來滿和善的模樣。
“你......來此處求學?”
沈寒感覺她有些明知故問,但還是麵色和善的點頭。
確實,到天一書院也可以辦些其他事務。
“你的教習先生是哪位?”
聽到此問,旁邊的護衛立刻接話:“是獨孤田先生......”
這護衛的語氣,沈寒猜測這獨孤田,似乎不是第一次這般讓求學之人苦等。
“那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獨孤田,在這裡等,怕是天黑也等不到他過來。”
聞言,護衛轉頭看向沈寒:“這位是秋書隱師姐,由秋師姐帶你前去,自是沒問題的。”
沈寒向著兩人行禮致謝意,也不扭捏,便跟在沈寒後麵,朝書院內部走去。
天一書院著實有些大,雕欄玉砌,偶見一座小亭,亦是精致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