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南眼睛裡帶著幾分擔憂，猶豫了片刻，才開口。
“昨日夜裡收到了些消息，是關於沈業的......
山海書院每三個月，會有一次親授弟子的比試。
以往來看，沈業的實力雖說也是其中佼佼者，但是不至於強過太多。
但是昨日的比試......”
鐘南先生說到這裡，便沒有再說下去，眼光看向天一院長。
天一院長亦是明白，隨之接話。
“老夫已經托人去打探過了，那沈業似乎已經踏入了五品碩果境......
而且從他出手的情況來看，沈業還並非是那種急功近利的提升。
他的身體強度，招式理解，都沒有任何落下......”
天一院長說得小聲。
他並不想以此影響到沈寒修行的積極性，可這些不與沈寒說，也不可能。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是他與沈業交手的比試。
又怎麼能不了解對手。
說到這裡時，天一院長那張老臉都露出一抹無奈。
“你們沈家兩兄弟，現如今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實力晉升，都快得離奇。
以前二十歲的年輕人，能夠在這個年歲踏入六品碩果境，甚至於六品半步境，都足夠天才之名。
可你們兩個，一個不到二十歲，已經踏入五品半步境。
一個年歲二十四，五品碩果境......”
天一院長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簡直就像是怪物。
“五品碩果境麼......”
沈寒聽到這些，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相比之下，天一院長和鐘南還更緊張了些。
“沈寒，你可不要輕敵。
你那位長兄，怎麼說，他頭上可都是擁有那天驕之名。
文人之術，武道之法能像他那般，融合得無比透徹的。
年輕一輩，或者說近百年來，可能就隻有他一人......”
身側的天一院長，亦是站出來提醒。
“沈業這一次的表現，比之前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沈寒，你那位長兄很有可能，以前也是在隱藏自身實力。
如今你要與他爭奪沈家家業，他便不會留手了。
老夫聽聞，這沈業現在展露的，可能都不是他的最終實力。
他說不準，已有使出四品之威的能力......”
聽到兩人說得這麼嚇人，沈寒臉上卻依舊平靜，回頭看向兩人無奈的笑了笑。
“院長和鐘南先生，是對我沒有信心嗎？”
兩人有些遲疑：“沈寒，你的天賦潛力老夫絕對是認可的。
再過些年，躍過沈業，老夫也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現在來說，可能還不到與沈業相比的時候......”
雖然說得委婉，但是言語之意，其實就是覺得沈寒很難勝。
“老夫與清遠王爺商量商量，此次比試，要不去求求聖上，就再推一推......”
“院長，若比試能推，早就推遲了，又何必這般......
這次比試若是推遲，沈家對聖上隻會更加防備，以後會更麻煩。
聖上不會同意將比試推遲。
何況，我也並非沒有機會。”
來之前，兩人猜到沈寒可能會這麼說。
但真聽到沈寒拒絕時，心中還是忍不住更憂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