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此刻更差了。
她甚至開始自我質疑,質疑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
怎麼說,她也是天劍宗的親傳弟子,在整個宗門之中也就三十餘人。
是屬於極其受重視的存在。
可似乎在沈寒眼中,這些一點都不重要。
彆說巴結自己取得些好處,沈寒都直接躲著她的......
另一邊,沈寒跟著易興山一道,往宗門西南側走去。
這裡是他居住的院子,雖不及星辰塔的弟子小院。
但是放在天劍宗,這麼多人競爭之中,能住上小院,也算是不錯了。
那位老仆在踏進天劍宗之後,便沒有跟在易興山身邊,他回副宗主易啟那裡複命去了。
兩人一路走著,在路上,遇到了好多同門弟子。
易興山之前展示在人前的身份,隻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
以前的他,低調勤奮。
沒有什麼好友,但也沒有仇人。
可是今日,沿途的同門弟子,看易興山的表情隱隱帶著幾分厭惡。
這份厭惡似乎還很重,沈寒這個走在易興山身邊的人,都連帶著被厭惡了。
快到院子時,好些弟子似乎是收到了消息。
六七人站在易興山的院子前,臉上掛著一抹戲謔之意。
“喲,我們的易大少爺回來了。
以前就說,怎麼一個沒什麼天賦的內門弟子,能夠住獨門小院。
田師兄為了一間院子,花了好些心思都沒達成。
我們的易大少爺,卻輕輕鬆鬆的,就將這個小院拿到了。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副宗主的庇護,不得了,不得了~”
一群人嬉笑著說著,言語之中的譏諷,十分明顯。
“諸位同門此話何意?
這院子是之前的耐心比試時,我自己拚來,贏來的。
我父親雖是宗門的副宗主,但他從未用過手中權力來偏袒我。
還請慎言!”
對於易興山的辯解,這幾人卻隻是笑笑,根本不信。
“去星辰塔曆練,一個意識天地修行都能嚇出癔症的人,住獨門小院。
還是我們天劍宗的內門弟子,這還不叫偏袒?
你自己應該也知道自己見不得光,所以以前才不肯袒露身份吧?”
被幾人這般攔著,沈寒忍不住皺了皺眉。
猶豫片刻,沈寒往前踏出一步。
“幾位對易兄的意見這麼大,不如留下姓名,待易兄與副宗主商討之後,再向幾位致歉可好?”
聽到說要讓自己留下姓名,幾人臉上都微微抽動了一下。
“若是想立刻解決問題也行,易兄立刻就請副宗主來,讓副宗主為幾位當麵解釋一下。”
沈寒兩句話一出,這搗亂的幾人似乎是被嚇到了。
互相對望了幾眼,也就離開了。
走進院子之後,沈寒依舊皺著眉頭看向易興山。
“你們天劍宗的弟子,膽量都這麼大的嗎?
竟然敢當著麵這般奚落於你,真不怕你父親對他們出手?
稍稍針對,便能夠讓他們好受。”
聽到沈寒這話,易興山臉上卻露出一抹無奈。
“天劍宗現如今,並非我父親一人獨掌大權。
宗主雖然更為信任我父親,但大長老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這些人,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大長老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