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易興山看向沈寒,竟有些想要哭泣的感覺。
“彆激動彆激動,我隨口問問......”
易興山著實太激動了些,他已經快到而立之年。
在以前的人生裡,他一直都是那種被嫌棄的對象。
易興山不明白,為什麼他修行功法,總是這麼慢,即便是悟得了,實力也比同輩差了不少。
即便是神魂,使用起來亦是比其他人難得多。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其他人使用功法時,是這般的輕鬆。
哪像他,每次使出功法,都像是在推一塊巨石上山。
那種疲憊之感,無比的沉重。
這般情形之下,他又如何能夠變強。
壓住心中想要傾瀉的情緒,易興山重新抬起頭,看向沈寒。
隨之躬身向著沈寒行敬意禮。
“沈兄今日之恩,如同天大。
興山直到此刻,才知道正常的修行之人,是怎樣的感受。
往後,沈兄有任何需要,還請直接吩咐興山。
這份恩情,若是我易興山相忘,那我必定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易興山知道沈寒不喜歡彆人行叩首禮,最後隻是鞠躬。
見此,沈寒隻是笑了笑,擺擺手:“趕快開始熟悉自己的身體情況吧,要用事實打臉其他人,那你的實力就是其中的關鍵。
這是王道之法,隻要你的實力足夠,對你父親的汙蔑,一切都會不攻自破。
另外,給我找個休息的屋子吧。”
聞言,易興山連忙去收拾客房。
沈寒進去休息之後,他又趕忙去找仆從去準備些餐食。
待沈寒醒了之後,也好吃些食物。
在沈寒休息之時,易興山也就開始在院子裡練習。
身體的變化,讓他需要重新熟悉,重新把控。
以前每次施展招式,都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體力。
但是現在,隻需要稍稍凝神,那些招式便可以施展。
易興山也明白了,自己以前為什麼不是其他人的對手。
單是這施展功法的消耗,自己就比其他人大上數倍。
院子裡,易興山每一次使出功法招式,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一絲後怕。
這次他前往星辰塔曆練,其實算是一個意外。
是原本參加曆練的一名弟子有事,空出了一個名額,被易興山給撿到了。
去星辰塔之後,又恰好他被薑令兒邀著交手。
最後,還被一招給打得犯了癔症。
因為這癔症,易興山在天劍宗應該已經變成了一個笑話。
但他一點都不後悔,若不是這癔症讓自己遇到了沈寒。
他很有可能一輩子都這樣沉淪著。
每一步,似乎都在冥冥之中有了定數。
一夜過去,沈寒直到早上辰時才起來。
休息了這麼久,身體的疲憊感終於消失了。
吃了些餐食,沈寒坐在院子裡。
抬眼看了看易興山的修行。
他這些年靠著努力,其實習得了很多功法。
如今竅穴貫通,這些曾經難以正常使用的功法,如今都成了他巨大的收獲。
曾經種下的種子,沒想到在多年後才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