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媳和中穀的看法一致,這種來曆不明之人,不可讓他接觸宛凝。”
聽到這話,姚家家主將手中魚竿放下。
“可是宛凝那孩子,才不是你我能夠勸住的。
她若是決定了的事情,我們這些長輩相勸,哪一次奏效過......”
身側,兩人似乎早就有了主意。
“爺爺,我和中穀在來的路上都已經商量過了。
最簡單的法子,還是將這個叫沈寒的處理掉。
這種山野偏僻之地來的人,想來,他接觸我們宛凝之時,就心存不良之意。”
姚宛凝的母親說著,她身旁的姚中穀亦是點了點頭。
顯然,他們兩人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商量好了。
聽到這話,姚家家主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長須。
眉眼之中,有幾分憂慮。
“對那叫沈寒的孩子出手,確實是一個很輕鬆的法子。
可是他剛剛幫著我們破解了秘境,這個時候對他出手。
似乎有些不合適......”
姚家家主不是很認同此法。
明明就是自家的太孫女看上彆人,卻想要對彆人下死手。
並且彆人還對雪山齋有些恩情,那秘境,雪山齋鑽研了數年。
秘請了好多人,公開又請了兩個宗門的天才前來。
都沒有將之解決。
最後,是這個沈寒來此,才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可現在,卻還想要對彆人出手。
姚家家主想到這裡,都覺得這手段有些過於惡劣。
見狀,麵前的姚中穀再度說話了。
“爺爺您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們不用親自出手。
和君家說一下,讓他們想個法子動手便是。
整個過程之中,都不會出現我們姚家,我們雪山齋的影子。”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姚家家主看來,可行倒是可行,就是心頭被梗著......
“那這禁地曆練的名額,又該如何?”
“該給天劍宗的名額,我們繼續給他們便是。
我想,隻要名額還在,一名弟子隕落應該問題也不大。
真要是牽扯到了我們,大不了明年的禁地曆練資格,也送給他們便是。
爺爺您也知道,宛凝身份特殊。
我們多多少少,也得將她保護得好一些。
再者說,我們不是已經選定君家那個年輕人了嗎?
這個時候宛凝再變心於其他人,您恐怕也不好交代。”
孫子孫媳一番話說著,姚家家主遲疑了好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和君家人說一下,還是留那孩子一條命吧。
準備些補償之物,至少讓他後半生,也過得輕巧一些......”
姚中穀聞言,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隨之,才和自己妻子一起離開。
離開的路上,他似乎忍不住發些牢騷。
“爺爺他老人家,總是這般婦人之仁......
成大事者,哪能在這些小地方糾結。”
旁邊,姚宛凝的母親輕輕拉了拉他的手。
“爺爺其實也沒有說錯,彆人總歸是幫過我們......”
“那又如何?
這隻能怪他自己運氣不好,豪門有那麼好進入嗎?
想沾染我們家宛凝,也不先看看自己的身份,看看自己的命夠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