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愁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這個意外收來的弟子,也確實給他帶來了好多意外。
外域宗門裡,千年可能才能遇一次這樣的弟子。
聽到自家宗主的誇讚,沈寒笑了笑。
“哪有餘憂前輩說的那般好,內域宗門裡,天才弟子可還多得很。
我需要走的路,還很長......”
對於沈寒的回答,餘愁也習慣了,總是這般謙虛的。
周圍還燃著火把,火光的映襯之下,整個山脈有一種彆樣的風景。
“你今日對那輕雲出手,說實話,讓我們很是意外。”
餘愁開口,提起了今日比試的事情。
“給宗門和餘憂前輩惹麻煩了,這般,算是徹底得罪了那霍遠。”
說話之時,沈寒亦是表情嚴肅。
自己惹了什麼樣的人物,沈寒還是清楚的。
還能安穩在此,也是餘憂他們的保護。
聽到沈寒的答複,餘愁擺了擺手。
“你多想了,我們可沒有責怪你之意。
隻是有些感慨,難得見你這孩子強硬一次。
當時,老夫與兄長,都以為你會忍耐下來,畢竟你這孩子的性子是偏穩的。
卻沒想到這一次,會選擇強硬的出手。”
餘愁所言,應該是大部分認識沈寒之人的感覺。
“看到你這樣,其實我們心裡還有些欣慰之感。
以前總覺得你這孩子脾氣太好了些,太過於沉穩。
修行之人,總是要些傲然之意的。
我們這些老家夥見多了年輕人,大部分的年輕人,都是自負。
自覺世間唯他是聰明絕頂,其他人都是蠢笨之人。
你這樣的年輕人,反倒是少見。
但老夫還是要和你說道兩句,算是嘮叨兩句吧。”
餘愁頓了頓。
見沈寒要行禮請教,連忙將他拉住。
“不必多禮,不嫌老夫嘮叨就行了。
其實也是老生常談,沉穩雖然沒有錯。
但是年輕人,總也要多幾分狂傲的。
我那位兄長也說,希望你以後能夠如今日這般,多些傲氣才好。”
聽到自家宗主之言,沈寒無奈的笑了笑。
“性子從小養成,想要更易,可能沒那麼容易......
今日之所以會這般強硬的出手,說來,其實是有兩個原因。
其一是餘憂前輩的實力超然,那輕雲的師尊霍遠,都完全不是餘憂前輩的對手。
念及於此,弟子少了好多後顧之憂,也才敢強硬。
其二,就是霍遠的那位徒弟,在山脈之中,便無端向我下死手。
而且我藏匿起來,她亦是能找到我之所在。
想來,她是有某種手段追蹤。
或許我身上,還有什麼印記在。
我想著,若是留她性命,她想儘法子致我於死地。
那為何還要留她?
即便她不死,她對自己無能為力之時,仍舊很可能會去找她的師尊相助。
所麵臨的危機,依舊少不了分毫。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對她下狠手,以絕後患。
隻是可惜,還讓她留了一條命,給自己增加了幾分隱患。”
餘愁搖了搖頭:“她那雙手,應該是保不住了。
即便是保住了,以後想要引弓射箭,亦是不太可能。
仙弓府這些年來,囂張跋扈慣了。
可能以為世間所有人都會忌憚他們,大概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般之事。”
見兩位前輩們對此並不介意,沈寒也徹底放心下來。
其實,沈寒還有些擔心自己給宗門帶了些麻煩。
把這些事情聊完,餘愁也不再提這些。
看向沈寒,周圍四下無人,他也忍不住問些傳聞之事。
“聽聞,你這孩子心裡已經有傾慕的人了?”
開口便是這話......
“那些話傳的可真快,宗主您都已經聽到了......”
沈寒臉上帶著一抹苦笑,自己說出來,也早就想到會傳開。
心裡倒是也還能接受。
“那人,是蘇今雨曾經的師尊?”
話剛說出口,餘愁又連忙補充了一句:“老夫能理解,能理解。
現如今的人,各有各的偏好,前陣子還聽說承院的三公子,喜歡上了一尊石像。
你不過就是偏好年歲長一些的,正常,正常。”
沈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遲疑了片刻,也隻能是應下,點了點頭。
“沈寒,你心裡已經認定那人了嗎?”
“嗯,弟子心念之中隻有她一人,也隻裝得下她一人。”
沈寒輕聲回答道,但言語之中,卻儘是堅定。
“你來神州之地曆練,就是為了配得上她?
如果她隻是念及你的天賦,才願與你相伴,這樣的伴侶,可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