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境的威壓,清晰,明確。
即便是雨宮的那些師弟師妹,也能感受得到。
這樣的威壓,在雨宮,隻有宗門裡的頂尖強者才能釋放而出。
眼前這個氣質相貌極美的女子,竟是真仙境強者......
楚院主感受到這抹威壓,整個人愣了一下。
不僅僅是震驚於施月竹的實力。
還因為施月竹這般年輕。
她的潛力,該是什麼樣?
不遠處的楚鳶兒,楚沅沅,她們兩人更像是僵住了一樣。
在她們的震驚之中,餘憂皺著眉,再一次出聲。
“讓你們送客,送客都不會嗎?”
餘憂這話,看起來像是在罵天劍宗的仆從,但誰都聽得出來,他在含沙射影。
“楚院主,以後沒什麼事,就不必再來我天劍宗了。
天劍宗落後,宗門實力遠差於其他宗門,不值得雨宮的人前來。
另外,老夫好意提醒你們兩句。
風威那年輕人,名聲強於他的實力。
乾陽宮的親傳弟子,甚至有將他除名之意。
我天劍宗宗門弟子,不少都與他有過交手。
幾十位乾陽宮親傳裡,他基本上就是最差的那個。
大概最厲害的,是他的嘴皮子。
最後的最後,再和楚院主你說一下。
沈寒這孩子的天賦潛力,真的是老夫眼中,所有年輕人裡最優異的。
你記住,內域最年輕的真仙境強者,必然會是他。”
說罷,餘憂揮了揮手,讓侍從們送客。
一番話說完,餘憂心頭反而有些慶幸。
還好雨宮的眾人,眼光都不怎麼行。
要是她們一個個都願意,結果施月竹又來了。
那才讓他無比難辦。
現在這般結果,反而還好。
雨宮的人還未全部走出,餘憂就已經在張羅,讓人立刻去安排宴席,還讓人將他珍藏的美酒一起拿了出來。
走出天劍宗的後花園。
楚院主臉色鐵青,走在最前。
一行人都處在沉默當中。
之前,楚鳶兒和楚沅沅那般爭吵不停,可現在走出天劍宗之後,兩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反而不吵了。
楚鳶兒那些師弟師妹,更是埋著頭不敢吱聲。
一行人走了好久,楚院主似乎有些憋不住。
“吵啊,怎麼出來反而不吵了?
在彆人天劍宗宗門裡,一個個不是那麼巧言善辯嗎?
現在倒是接著吵啊。”
此刻,楚院主已經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走。
周圍是一片野外荒地,完全沒有人煙。
“怎麼,是沒有天劍宗的前輩們觀看,你們那張嘴張不開了嗎?
剛剛不是那麼有自信嗎?
現在倒是好好辯一辯,看看誰才應該去配沈公子,誰又去配那風威。”
楚院主一通責罵,即便是楚沅沅,也沒有逃過。
荒郊野嶺的,一群人就在這裡站著,老老實實的接受著楚院主的訓斥。
“知道今日,本院主什麼地方最生氣嗎?”
楚院主抬眼看向眾人,等待著眾人的回答。
隻是在場的眾人,都知道他們犯了大錯,一個都不敢說話。
等待片刻,楚院主一聲輕哼,隨之才開口說道。
“本院主今日最生氣的地方,是你們的自大,是你們的狂妄!
是覺得雨宮的宗門實力很強嗎?
告訴你們,我們雨宮時至今日,不過是強者的附庸罷了。
你們這點實力,放進大宗門裡,算得上什麼?
天劍宗是什麼層級的宗門,難不成你們不知道?
在人前胡鬨,這一鬨,怕是將本院主與餘宗主的好友之誼,都給鬨沒了!”
一通責備,似乎是沒有說夠,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要不是你們今日這般自負,怎會將事情鬨成這樣。
還拿乾陽宮風威來比,現在你們接著說,接著比呀。
彆人沈寒,雪山齋禁地直接踏入二十二層,這麼多年,你們可曾聽過有哪位先賢走上過二十層?
你們倆嫌棄,看不起。
可彆人的伴侶,直接是真仙境實力。
你們倆推來推去,自己配得上沈寒嗎?”
被一通責罵,那楚鳶兒猶豫間忍不住開口。
“可是院主,即便是我們今日答應,他也不可能選我們......”
聽到她這話,楚院主更是一聲輕笑。
“他當然不會選你們,沈寒有這般天賦,又怎麼可能傻到選你們。
但你們倆今日不胡鬨,好好和他交談,最後出言拒絕的人,就應該是他。
如此這般,弄出這些誤會,犯錯的人就是餘憂。
既然是他的錯,那我便可以向他提要求。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們一群人被灰溜溜的趕出來。
甚至以後想要和天劍宗走近,都會無比的困難!”